昏暗沉的屋子,青天白日裏也沒有一進,只有破損不堪的木桌上搖曳著些許燭火,火掠過屋裏幾人的影,忽明忽暗。
舒雨微被人從樓梯口跌跌撞撞地拖到地牢裏,接著又被毫不留扔到了地上。後背傳來的疼痛令不皺了皺眉頭,一隻胳膊撐著地面,半支子來,又手了自己的後背。
「嘶——」
十歲孩的軀果然弱,是把摔得生疼。
舒雨微看著面前把自己拖到這裏來的兩人,生的人高馬大的,一個比一個壯實,居然這麼欺負一個弱孩!
正準備開口罵人,忽然就聽到後傳來了一陣慵懶的聲音。
「把吊起來。」
???
舒雨微一臉驚疑轉過頭去,茫然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燭火搖曳中,晏謫江正雙疊地坐在一張木椅上。他單手撐著側顎,雙目半睜半閉地看著,略略顯出了幾分慵懶與漫不經心。
這傢伙要幹嘛?
舒雨微分外不解,正開口詢問,忽然就被人抓起胳膊,拖著朝不遠的地方走去。
「放開!」
舒雨微連忙掙紮起來,也顧不得去問緣由,一心只想著離束縛。
「快放開我!欺負小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但那兩人卻並不理會的話,只是將拖到一后,又用麻繩捆住了的雙手。
「……」
靠!舒雨微氣得咬牙切齒。這挨千刀的系統,說好給個白月主的份,結果因為系統出錯,穿書過來反而了個沒份的小屁孩,弄得是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那人將繩子的另一端繞過高的鐵桿,接著便用力一拉,將舒雨微整個人懸空吊了起來。
晏謫江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這才悠悠道:「現在,你再仔細地給我想想,到底是誰派你來到這的,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舒雨微有些犯難,這話要怎麼回答?是穿書系統派來的,其實他們都只是作者創作的虛擬人,是鍵盤上敲出來的幾個字?要是這麼回答,按照書中晏謫江的設定,只怕下一秒就沒命了。
大腦飛速運作,想到此時自己的只有十歲,當即便收起了方才張牙舞爪的姿態。舒雨微眨了眨自己單純可人的杏眼,撇著,分外委屈道:「小爺這是什麼意思呀,不是老爺將小買來的嗎?」
晏謫江輕笑一聲,「聽不懂是麼?」
小丫頭變臉變得極快,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上下打量了一番,晏謫江忽然站起來,慢步朝走去。
舒雨微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有些發虛,說真的,這傢伙可是再了解不過的。晏謫江,本書中最大的反派boss,一向喜怒無常、晴不定,誰知道會為了供的話使出個什麼狠招來。
他走到舒雨微的面前,那是一張清冷慾的面容,潔白皙的臉龐上,是一對狹長過眼的一字眉,毫清尾細;一雙勾人心魄的丹眼,懶散冷淡又略顯刻薄,人覺得難以靠近;鼻樑高,有如雕刻一般,得驚心魄;小而飽滿的以及那近乎完的下庭線條,更為人心弦,一時間人難以移開視線。
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晏謫江的值,舒雨微不在一時間愣了神。
這傢伙……還,還好看的?
晏謫江忽地抬起右手,那食指與拇指之間似乎還著什麼東西。
舒雨微的神思隨著他的作被喚了回來,目移到晏謫江的兩指間,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手中著的是一極細極長的銀針。
「知道針刑麼?」晏謫江角還帶著淡淡地笑意,眼中的懶散依舊,可這一字一句,卻都令舒雨瞬間覺微骨悚然。
「我常聽人說十指連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說著,便手抓住舒雨微被捆住的其中一隻手,用力掰開了的手指。
「哎等等!」舒雨微見狀,連忙停,「爺,你……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嘛……」
「哦?」晏謫江淡淡地瞥了一樣,聲音冷淡卻又充滿:「那你不妨看看,我忍不忍心。」
他說著,便將針刺向了舒雨微的手,銀針順著指甲蓋的隙刺,剛剛穿過手指,舒雨微便忍不住,吃痛的喊了聲:「疼!別!不要!」
晏謫江哪裏會理會的話,眼見鮮從針尖冒出,細弱的手指忍不住的抖,可他的神卻依舊冷清,毫不容,本不在意這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孩。
「停下!我說,我說!」
舒雨微是最不了疼的,更何況是這種刑罰,眼見當下的況是沒機會給自己分辨,便只能先穩住晏謫江,好讓他不要繼續下去。
晏謫江收回銀針,可那疼痛卻還是伴隨著麻麻的覺縈繞在舒雨微的指尖,眼中的淚水直打轉,舒雨微咬咬牙,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展分毫。
真是要委屈死了,這都是什麼破事嘛,不就是之前上沒把住門,把他上鮮人知的病給說了出來,搞得這傢伙就覺得是心懷不軌之人派到他邊的細作,非要說個背後指使人出來。
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孩能怎麼害到他啊?
晏謫江垂著眼,看了看手中的針,聲音淡淡的:「要說什麼就快些說,我沒什麼耐心。」
舒雨微咬了咬下,強行將淚水咽了回去,這才又出聲同面前的人說道:「我真是神的徒弟,我不僅知道你先天患有溯病,我還知道怎麼才能救治你的病。」
晏謫江復又抬眼看,角微揚,似是有些興趣。
「好啊,那你說說看,我的病要怎麼才能治?」
「我知道你得了溯病,是因為我師父說過,溯病之人的右眼下都有顆硃砂痣,但是要比正常的硃砂痣更深一些,幾乎接近黑,所以我才看出來你是。而這治病之法,首先便是要尋到左眼下也有同樣硃砂痣的人,也就是所謂與之相應的天命之人。」
解救的辦法確實是這麼扯淡,但溯病當然不是通過一顆硃砂痣就能看出來的。只不過,右眼下有顆深紅硃砂痣的人,整本小說里也就只有晏謫江一人有,所以這麼說,肯定是不會被打臉的。
晏謫江聞言,視線不落在了舒雨微的左眼下,那顆同樣深紅的硃砂痣落他的眼中,晏謫江輕笑一聲,緩緩道:「了解的這麼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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