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幽月聽到大管事的話,就覺得有意思。
讓證明自己是神醫?
忍不住勾起角笑道:
「你這話特別搞笑,你要我證明,卻不讓我進去為聖治病。全天下的人都沒辦法治好聖的病,我若是治好了,自然證明我是神醫,可你卻要我先證明神醫,才能治聖的病,你不覺得你這話很有問題嗎?」
百姓們稍稍一想,都忍不住點點頭。
「大管事這話的確很奇怪啊,這兩人治好了聖,不就證明自己是神醫了嗎?」
「沒錯,這麼看來,還是得讓他們進去試一試!」
「等等,你們可別被騙了,他們若是騙子,豈不是害死聖了!」
大管事原本臉異常難看,聽到有人這樣說,總算沒被氣吐。
他堅持對尹幽月道:
「你們一直說廢話,不就是沒法證明自己醫嗎,那很抱歉,你們沒資格進去治病。」
大管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看著尹幽月,心中越是有種不祥的預。
明明這兩人怎麼看都是江湖騙子,照理說就算讓他們去治病,也絕對沒轍。
可心中卻有一種自覺,讓他不能放這兩個人進去,否則就會有什麼失控。
尹幽月一點都不惱,反而好笑的開口:
「唉,我此次出山,專門為聖之病而來,之前我便說過,聖好端端的,突然病倒,定有蹊蹺。果然如此,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治病,明顯是心虛了吧。」
大管事臉猛地一變,卻又連忙掩飾。
他心中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兩人,不知道他們是歪打正著,還是知道些什麼。
百姓們全都十分不解的看向尹幽月,詢問道:
「你這話是何意?」
「難不聖突然病倒,是有其他原因?」
「該不會是神殿想要害死聖的病吧?」
尹幽月看著百姓們這麼關心曲芊芊,嘆了口氣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之事嗎?你們不想想……」
「住口!兩個黃口小兒,休得污衊神殿!!什麼顯而易見之事?聖為我們白冰國做了這麼多,殫竭慮,導致虛耗過度,突然病倒,請了大夫才知道,是絕癥。我們神殿這幾個月為了治療聖,不余餘力!我們神殿為聖做的一切,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豈是你能隨意污衊的?你們再說,小心我割了你們舌頭!」
大管事焦急的不已的打斷,又是強調神殿為聖做的一切,又是威脅,怎麼看都帶著一做賊心虛的覺。
尹幽月心裏更是確定,曲芊芊一定是被這什麼神殿害了!
聽他們說曲芊芊不知道能不能過明日,這話明顯是預防針,預示著今晚就要徹底了結了曲芊芊!
論起炮,尹幽月就從來沒輸過。
豈會被對方三言兩語給扭轉輿論,需要的就是對方這個惱怒的模樣。
尹幽月還沒等百姓們說什麼,便立即對大管事道:
「你們神殿做了什麼?請了幾個招搖撞騙的大夫,就說為聖做了很多。把真正的神醫拒之門外,生怕我治好聖,這還不能說明你們神殿的狼子野心?」
大管事差點被尹幽月氣瘋了,他們可是連神醫谷的人都請來了。
結果這兩個騙子好意思說別人是招搖撞騙的!
他氣得直接道:
「好!那你們既然這麼有把握能治好聖,那我可以讓你們去治療。可是,若是你們沒有治好聖怎麼辦?!聖若是死了,那你們便抵命。你們敢不敢答應?」
尹幽月故意出心虛和退的表,似乎本沒想到對方說的這麼絕。
趕給邢墨淵使眼。
邢墨淵哪能不了解尹幽月,當即對尹幽月道:
「算了,我看他們就是故意想把聖之死推我們上,前面那些人治不好,就恭敬送走,我們若治不好,就要命。這麼區別對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我們還是走吧,省得和聖一樣丟命。」
說著,他們當即要離開。
大管事冷笑一聲:
「怎麼,怕了?方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
尹幽月一副被激怒的樣子,厲茬道:
「我、我們怎麼可能會怕,我們當、當然有信心能治好聖。只是你們看起來就像是會殺人滅口的。誰知道單單我們兩人進去治病,就算治好了,你們也直接說我們沒治好,把我們和聖一起滅口了。我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神殿就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除非、除非讓這些百姓同意和我們一起進去。」
大管事看到尹幽月那副的模樣就想笑。
果然是沒點本事,想來撈好的騙子。
他心裏反而放心這兩人絕對治不好聖。
百姓們聞言,卻覺得尹幽月這話有道理的。
雖然他們不太相信神殿會害曲芊芊,可這些日子,他們只看到大夫進進出出,都是一副不能治的模樣,可聖到底如何,誰也沒親眼看到,鬼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若聖真的治不好,他們還能在死前看一看聖,心裏也有點藉。
於是,百姓們紛紛點點頭道:
「我們可以陪你們一起進去,神殿總不會連我們所有人都一起殺死吧?」
「就是啊,我姨夫可是太尉,若是我真的進了神殿出不來,我姨母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姑父可是侍郎府的二公子,神殿豈敢隨意滅口!我們陪你進去!這樣你總願意給聖治病了吧。」
這四五十個百姓中,有幾個和家沾親帶故,若是真的全都滅口,那些和神殿不同陣營的,定會藉機大肆打,神殿的人就是再囂張,也不敢一下滅口幾十個京都的百姓。
大管事有些牙的看著尹幽月。
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三言兩語,竟然就讓這些百姓們同意和他們一起進去。
且他若是不答應,說不定百姓們就會更加懷疑什麼。
要不是大管事看出了尹幽月本沒有一點本事,全靠虛張聲勢,他這會兒絕對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有其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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