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次宴會主角樂歡郡主,顧蘭昕打扮的如此顯眼,擺明搶了主角的風頭,相比之下,顧蘭若就要聰明謹慎的多。現在的厲天佑對顧蘭昕越來越失,鋒芒太又不夠聰明,還妄想踩著自己結太子。
這樣的人,真的不配站在自己的邊,對自己能有多大幫助?
二皇子的眼睛早就黏在顧蘭昕的上,眼睛一刻都捨不得離開。上次顧蘭若的直白本沒有打消他的積極。他盤算著找個機會對母妃表明心意,他下意識的看向邊的厲天佑,暗哼一聲,算個什麼東西,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解除兩人的婚約。
厲玉珩也注意到顧蘭若,在他眼中,顧蘭昕是個聰明且狡猾的子,如狐貍一般。可是此刻,看到整齊的妝容,得的笑容,特別是在黑髮的襯托下,如玉,和尋常閨秀無異,這丫頭太懂得藏。
顧蘭若站在老夫人邊,眼睫微垂,角的笑容敲到好,與張揚如蝴蝶的顧蘭昕相比,顯得十分溫可親,平易近人。
顧叢軒遠遠的看了一眼,便看到顧叢生早已經到了,正在和人寒暄:「大姐,祖母,我去男賓席。」
儘管他討厭顧叢生,可也知道他必須過去。
顧蘭若點頭:「去吧。」
此時聽到不遠有婢遠遠道:「永安公主駕到。」
顧蘭若臉上的笑多起來,著長長的迴廊,一個子在婢的簇擁下,訕訕而來。梳著高高的髮髻,別著金簪,儀容瑞麗,著華麗,正是永安公主。
心裏輕嘆一聲,永安公主不過雙十年紀,卻顯得十分憔悴,本該紅潤繃的,如今被濃重的胭脂覆蓋,依稀能看到一點點灰白和浮腫,眉梢眼見略顯厭倦,最讓人傷心的是那雙眼睛,死氣沉沉,如被人掏空,重新放置兩個魚一般。如果不是眼珠偶爾轉,簡直不像個活人。
滿頭的珠翠,綾羅裹,仍然無法掩飾上的喪氣,給人的覺就像毫無生機。
與前世一模一樣。
永安公主由邊的一位宮攙扶,了席,在座的幾位皇子紛紛站起行禮,這位緩解,一向是父皇心頭好,因為愧疚對寵有加,他們誰都不敢怠慢。
樂歡郡主和裴思晨站起見禮。
永安公主難得出個笑容,抬手讓們起,視線落在樂歡郡主和裴思晨上:「讓我來踩踩,右邊的這位是樂歡郡主,左邊的這位是裴家的丫頭。」
樂歡郡主抬頭捂一笑:「皇姐怎麼才出來的?」
裴思晨也笑道:「公主眼力好啊。」
「幾年前,我見過你皇嬸,郡主與皇嬸有六分像。」永安公主對兩人說話很是客氣,對外人倒是答不理,眾人早已習慣,自然不會在意。
接下來,永安公主問了問兩人來京的事,又聊了聊淮南王妃子可好。
眾人安靜的坐著,誰也不敢話。
顧蘭若看著永安公主臉上的小,心裏替難過。這場宴會,恐怕不是想舉辦的,只怕是出自皇上的示意,他們想利用這場宴會,表達對公主的愧疚,更是用這種方式拉攏淮南王。
可這樣一來,卻無疑是在永安公主心口捅一刀。
三人語畢,宴會正式開始。
眾人舉杯后,永安公主道:「今日宴會,對謝各位賞,父皇早前賜給我一位樂師,琴技高超,就請為眾人演奏一曲。」
這時候,只見一衫的子,款款的走出來,恭敬的對眾人施了一禮,就開始彈奏。
子的琴音十分妙,蜿蜒流轉,彷彿變旋轉的音符,舞在眾人周圍,讓人無法不容。
曲畢,眾人如夢初醒,回味剛才的曲子,簡直像做夢一般。
「皇姐,這位樂師的琴技確實高超。」厲天佑鼓掌稱讚道。
永安公主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裏帶著一冷意。
二皇子厲耀宗仗著永安公主養在自己母妃膝下,兩人關係要好,道:「皇姐,讓在彈奏一曲吧。」
永安公主點頭,樂師纖細的手放在琴邊,頓時妙的琴聲緩緩流出。這次的琴聲比剛才的更加婉轉溫,變幻莫測人無法捉不,在空中似有似無的飄,牢牢抓住眾人的耳朵,扣在每個人的心弦上。
顧蘭若注意到,從始至終,永安公主的臉上都沒有一表,可以說,並不高興。
一曲完畢,眾人紛紛鼓掌。
二皇子厲耀宗再次開口道:「今日難得,在做的小姐們都通樂,不如請們為大家演奏一二。」
永安公主神淡淡:「是麼,不知道哪位小姐願意?」
在做的都是名門千金,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都覺得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雖然大家閨秀拋頭面不好,但在這種變相的相親宴會上,豪門公子數不勝數,皇子都在座,若是能過得到他們的青睞,那便是躍上枝頭,機會潛在南方,錯過了可能要後悔一輩子。
顧蘭若看著二皇子厲耀宗笑笑,這位二皇子,還真是費盡心機,他自然不會平白無故開口。他看準了顧蘭昕琴棋書畫樣樣通,一定能大放異彩,藉機會在公主郡主和眾人面前扭轉形象,而文墨不通,相比之下樣樣顯得遜,更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則會貽笑大方。要知道琴棋書畫如沒有多年的刻苦學習,是達不到頂峰的,即便是自己重生后開始練習,現在也不肯能趕上眾閨秀。
這話,其實是沒錯,可是,不管是前世還是謹慎,顧蘭若的確是因為這些才會被厲天佑想起,低頭,冷笑。
厲玉珩看到這一幕,畔微微勾起,出饒有興趣的笑容,他也看的出來,二皇子厲耀宗就是為了讓顧蘭昕難看,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要如何應對。
坐在遠的顧叢軒,看著顧蘭若,眉頭皺。
這些人還真是討厭,總是喜歡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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