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各懷心思,各家小姐努力展現自己,以求得到皇后或是德妃的注意。顧蘭若看著搔首弄姿的小姐們,覺得可笑,突然想到若是韓靜琳在,肯定不屑地冷哼一聲,說句『花瓶。』
可現在,對影獨酌,心中有萬千的委屈,也無人訴說。
顧蘭若心煩意,第一次覺得酒是個好東西。
無數道目投來,顧蘭若視而不見,一杯接一杯地喝,說來也奇怪,居然一點醉意都沒有。直到酒瓶見底,顧蘭若才反應過來,師父怕喝酒誤事,每日讓吃一粒解酒的藥丸,算算也吃了小半年,沒想到今日一壺下去,腦子居然還這般清醒,忍不住暗罵,師父,你坑人啊,人家想醉。
沒有東臨淵,沒有厲玉珩的皇宮,明知道危機重重,顧蘭若還是想不顧一切地醉一場。
厲天佑最先注意到顧蘭若的反常,平日參加宴會,謹慎得很,別說酒,就是茶都會看了又看,今日怎麼了?他招呼後的人,低聲吩咐幾句。
顧蘭若雖沒醉,可泛紅的臉去看起來醉得不輕。偶爾嘟,抱怨怎麼又沒酒了,嗔的模樣,看瞎對面一眾人。
其中便有剛才還磨牙的秦庭,一嗔一怒,皆能牽他的心,他不明白自己控制這麼久的緒,怎麼會因為顧蘭若而釋放出來。
秦庭自弱多病,上有秦凱文韜武略,下有秦嘯甜乖巧,他加在中間不上不下,想要討好父親,連走到書房的門都問題。
後來多虧秦老太爺,才有了他現在的就。也是那時候他才明白,秦家子孫眾多,不缺他一個,可論起謀慮,他無人能及。老太爺正是看中這點,兵書一箱一箱地抬到他屋中。
那時候的秦庭,一年中有半年多躺在床上,除了看書,還真幹不了別的。經過秦老太爺的指點,他很快領悟到其中的門道,再看兵書已經沒那麼吃力,久而久之那些東西像是刻在他腦子裏般。在日後的秦家軍作戰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慢慢的秦家以他為中心,但凡他開口便不會有人拒絕,這種被送上雲霄的覺很不錯。
只是秦家人從來不知道,就在他被祖父教導的那段時間,他曾自暴自棄過。毆打下人,最厲害的一次將跟隨他多年的小廝打斷三肋骨。事後他害怕的躲在屋子裏,不敢出門。
那時,也是秦老太爺替他請來名醫,對方說他緒躁是因為某種心理的暗示,這種病不需要吃藥,只要平日裏修養,學會克制緒便可。
所以這麼多年來,即便是在秦家,他也是獨來獨往,院子更是建在不起眼的東北角,與其他秦家子弟不同,他的院子裏種滿了竹子,每日他在竹林打坐半個時辰。
這件事自老天爺走後,便如泥海,無人得知。
秦庭原以為他控制得很好,直到遇到他的剋星,顧蘭若,多年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
他不斷的暗示自己,只要殺了顧蘭若,所有的一切便可恢復如此。可就在剛剛的那一刻,某的嗔,讓他堆積起來的緒瞬間消散。
秦庭不得不承認,喝醉酒地顧蘭若很迷人。
顧叢軒坐在最末的位置,看著一反常態的顧蘭若,目落在一眾虎狼之上,他下意識地皺眉。厲天佑、秦庭、還有那個不清楚的厲辰逸,一個個意圖不軌。看著姐姐喝醉,想要行不軌之事?他勾冷笑。
顧蘭若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喝醉,可有人在乎,在起去出恭的時候,後跟著條尾。
「姐姐,你今日怎麼了?」顧叢軒攔住顧蘭若回去的路。
顧蘭若看著那張俊的臉,不出手去,裏還念念有詞:「怪不得那麼多姑娘喜歡你,著溜,我喜歡。」
「姐姐,你喝醉了,我帶你出宮。」顧叢軒如今一時十一歲,個子比平常男子長得高一些,只比顧蘭若矮半頭。
顧蘭若臉頰微紅,目懶散,不知道是不是酒勁的原因第一次倚在顧叢軒的上:「叢軒,你這樣不好,會讓人妒忌的,我,我自己走。」
顧蘭若站都站不穩,剛走兩步,就差點跌倒。
「郡主。」清冷的聲音傳來。
顧叢軒抬眼,便看到對面的劉昕:「劉統領,好巧。」
劉昕和顧蘭若的關心,顧叢軒知道一些,不過兩人聯盟到什麼地步他還不知,故而對劉昕的敵意不減。
劉昕的目始終落在顧蘭若上,見其面紅潤,想到剛才在大殿上顧蘭若一直喝酒,就知道會有事:「顧小公子是打算出宮嗎,末將送你們出去。」
顧叢軒言又止,又覺得現在這種狀況,與其到殿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還不如答應劉昕。
「那多謝劉統領。」
劉昕還算規矩並沒有顧蘭若,而是來兩個宮扶著顧蘭若出宮。等到了顧家馬車前,也沒有繼續要求,只是吩咐邊的兩名侍衛送顧蘭若一程。
顧叢軒拒絕道:「多謝劉統領的好意,顧家的侍衛在,就不麻煩宮裏的侍衛了,皇上邊不能沒有您,您還是快回去吧。」
劉昕上前一步,諱莫至深的眸子閃過一冷笑,低聲問道:「你確定宮裏那幾位不跟出來?」
顧叢軒一愣,明白過來,他們姐弟突然離席,肯定會引起那幾位的猜忌,他們手裏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挑釁道:「難道你的人,就能打得過?」
宮裏那些侍衛在暗衛面前也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劉昕淺笑,嘆了口氣:「看來,我要親自送郡主回府了」
「隨便。」顧叢軒甩開車簾進馬車,有便宜不佔才怪。
不管怎麼說,劉昕現在也是建安帝邊的紅人,被這樣忽視,還是第一次看到。宮門口的侍衛覺得,顧家這位郡主,還真是不一般。
劉昕翻上馬,後跟著兩名侍衛,護送顧家馬車離開。
顧蘭若聽到兩人的談話,角彎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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