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兩匹馬,在其他馬面前,那就是鶴立群一樣的存在。
見葉知秋看得認真,素練輕聲解釋:“王爺那匹馬,是陛下賞賜的,兩匹馬都是西域那邊送來的汗寶馬后代。”
“不過,陛下那個是第二代,王爺這個卻是第三代了。那馬后代稀,而且基本都當了種馬去培育軍馬,很賞賜給人。其他皇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畢竟是習武之人,對馬和兵天然就有一種惜,“王妃您看,這馬是不是特別好看。”
葉知秋深以為然的同時,也看一眼素練:“我覺得你怕是以后很難家。”
素練一臉懵。
葉知秋煞有介事:“剛才你看那馬的樣子,像閨中,看見了夢中郎一樣。”
或者說,夢中馬?
素練徹底沒了脾氣。
葉知秋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
正說著說話,震天的擂鼓聲響起,陛下已經領先沖獵場當中。
誰也沒功夫說話,都開始專心地看著獵場里。
葉知秋看著沈遇白隨著陛下。
很快陛下就發現了一頭梅花鹿,而后領著一群人就開始圍獵那只梅花鹿。
葉知秋看得興致。
素練倒是一臉鎮定:這種圍獵,就是花架子,本沒辦法和真正的狩獵比。
畢竟鹿是人養的,特地放在里頭的。
而場地是特地修整出來的,馬兒跑起來很輕松,本比不得野外的地形復雜。
當陛下彎弓箭,一箭中了那只梅花鹿的時候,不僅圍獵場里傳來了喝彩聲,就連看臺這邊,也是一陣陣的歡呼聲。
隨后,葉知秋就看見人群分開了。
有傳話騎快馬回來傳話:“陛下傳令,今日拔得魁首者,中彩頭一壺東珠!”
東珠可是好東西。
珍珠已然是珍貴的東西,更不要說東珠。
東珠是所有珍珠里最珍貴的,有話曾說,珍珠易得,東珠無價。
所有東珠,都被當了貢品,送宮中。
想要東珠,只能從陛下那里得到賞賜。
雖然獵場里的都是男兒,但誰家沒有母親妻子和姐妹?這樣好的東西,自然足以讓他們全力搏殺!
葉知秋這才明白為何所有人剛才都起來,一個個拼命騎馬往獵場中央沖。
沈遇白甚至都在其中。
葉知秋的千里眼一直追隨著沈遇白的影。
當沈遇白獵到了第一只野兔的時候,登時歡呼:“獵到了!獵到了!”.七
素練也有點激起來:“獵到了什麼?”
“一只野兔子。”葉知秋讓開點位置,讓素練也看看熱鬧。
結果素練整個人都愣住了。
面無表地想:王爺他不太對勁。他居然連這樣弱小的獵都出手!要知道,以前王爺都是高冷的,除非珍貴獵,否則絕不出手!
素練把這個問題想了一上午。
也沒想明白。
葉知秋則是興致地數了一上午,激得不得了。
每次沈遇白獵殺到了,就覺跟自己下了場似的,激的臉上都泛紅。
搞得明黃也是忍不住跟著鼓掌和喊,熱鬧極了。
最后,鳴金收兵的鑼鼓聲響起,眾人停下腳步,開始返回。
葉知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嚨痛——腰也累。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喊又,折騰了一上午,還都是站著。
明黃也是跟著看熱鬧,連自己職責都忘了。
還是素練扶著葉知秋坐下,而后又倒了水過來。
喝了一口茶水,葉知秋終于覺自己緩過來了。
忍不住拉著素練,眼神晶亮地分喜訊:“王爺今天一上午,獵了十五只獵!”
素練麻木地想:王爺這不是打獵去了,是去屠場去的。
很快,陛下領著一眾人回來。
他們看上去都有些疲憊又——這樣高強度的活一上午,人是累的。可這種活這麼刺激有趣,以至于整個人又得不行。
陛下心看上去也很不錯。
他坐下喝了一杯水,而后便笑問旁太監:“戰況如何?”
太監喜氣洋洋:“還在統計中,不過,目前六皇子和二皇子,還有十九王爺都是最領先的。”
“哦?”陛下更高興了:“看來魁首就在三人中了?”
太監笑著應是。
陛下看一眼梅妃,夸贊一句:“小六年紀不大,倒真有幾分天賦,頗有些朕當年的風采!”
梅妃也高興非常:“長璜最欽佩的就是陛下您,也一直以陛下為榜樣,日日勤學苦練。如今有這般績,可見他還真是用了功。”
敏妃也笑著恭賀陛下:“兩位皇子年紀輕輕,有如此才能,全是陛下的榜樣作用。”
哪有人不聽好話的?尤其是想到二皇子和六皇子都是自己兒子,不管哪一個勝出,都是他的脈,陛下就更開懷了。
他笑道:“不過,他們兩就是雛鷹,朕看未必能比得上他們的叔叔!”
這下敏妃更笑了:“當年遇白要學騎,還是陛下讓自己老師教的他。他要是不,那可辜負陛下了。”
梅妃忍不住看一眼笑得溫婉的敏妃,牙都有些:敏妃是一無所出,可這個沈遇白……卻是最大的依仗!
而且梅妃還有點意外,覺得敏妃好似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梅妃淺笑道:“十九王爺蓋世無雙,又有白家脈,自然是厲害的。”
提起白家,氣氛好似都凝固了一下。
陛下卻好似沒有覺察,反倒是豪邁一笑:“白家男兒的威名,自然不是假的。”
敏妃一愣,眼眶一酸,淺笑道:“不過,我那幾個哥哥,當年騎卻都沒比過陛下。他們都說,若不是陛下不能涉險,否則駕親征,只怕比他們強多了。”
陛下笑得更開懷了:“騎和領兵打仗,又是兩回事!豈可混為一談?”
但聽那話,分明也有幾分自豪。
而葉知秋此時和沈遇白坐在帳,也小聲說著話。
看見沈遇白回來,葉知秋整個人都是激的,迎上去,忍不住話都多了:“我數過了,王爺打了十五只獵!其中還有兩只狐貍!王爺可真厲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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