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看著姜翎就要把郭湘給殺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郭家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的,郭現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姜翎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放了我孫,什麼都答應你。”
“是嗎?”姜翎勾起角,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郭湘逐漸沒了意識,雙泛紫,雙目睜的極大。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
曾經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不要,如今死到臨頭了才知道后悔,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慢著!”
就在這時,郭府的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姜翎凝眉看過去,便看到為首的那個人穿著一絳紫服,周氣度不凡。
“翎兒,放手吧。”秦子墨跟在那人的旁,溫潤的眸落在姜翎的上,著淡淡的擔心。
姜翎看著他,心中忽然一暖緩緩松開了手。
“姜翎,今日的事本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本王自會替你做主,只不過這郭家人雖然犯了錯,卻罪不至死,你若是殺了,那便犯了殺人的罪行,到時候同樣是要被關押進刑部大牢的,你可想清楚了?”
原來是鎮南王!
姜翎看著他的第一眼,就覺得此人極其的討厭,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沖上去一刀把他給了結了。
可是看向秦子墨,那一顆躁的心又安靜了下來。
“翎兒,宮中的太醫已經去給舅母療傷了,他們的醫不如你,你要盡快回去。”秦子墨走到姜翎的面前,握著的手。
姜翎眉眼染上了一層狠辣,“連你也想讓我放了他們?”
“來日方長。”
兩人當著眾人的面議論起了這件事,毫不把鎮南王放在眼里。
鎮南王面青紫,輕咳了一聲,“姜翎,本王說了可以為你做主,難道你連本王都不相信?”
他看著姜翎,總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姜翎,可又見了與秦子墨如此的親,那樣子不像是在作戲。
“好!那我就靜候王爺的佳音。”
姜翎猛地松開了秦子墨的手,冷著臉飛離開了郭府。
看一聲不吭的離開,秦子墨無奈嘆了口氣,看樣子是生自己的氣了。
“今日郭家所做之事我們不會就此罷休,可以讓人上報皇上,候夫人那是先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凡是傷到侯夫人的人都是死罪。”
鎮南王聞言,詫異的看著秦子墨,他并不知道秦子墨害怕這件事上報到了宮中。
秦子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看著郭現等人,“自即日起,風閣會舉全閣之力對付郭家,你們最好撐住了。”
他淡漠地看著眼前的眾人,并沒有將他們臉上的慌放到心里,而是想著此刻已經離開了這里的姜翎。
郭府門外又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神醫谷眾人聽令,自即日起,駐扎京城,攔截一切前往郭家藥鋪亦或者是宗的病人。”
聽到這里,郭現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一口老自口中噴了出來,險些暈了過去。
夜天瀾漫不經心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眼中的一切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人敢對我小師妹手,原來就是一個小小的郭家。”
鎮南王看到夜天瀾的一瞬,瞇起了眼睛。
連夜天瀾都到這里來了,他們和姜翎到底是什麼關系?
一想到之前他默許了王妃在暗中對付姜翎的事,便有些心虛。畢竟眼下還需秦子墨和夜天瀾幫自己做事,若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他們二人,那便不值當了。
眾人從郭府離開,留下鎮南王一行人解決后事。
“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們!”
郭現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他沒有想到今日的事竟然會鬧得這麼大,早知如此,他當初無論如何都不會默許了郭富那樣做。
“現在知道后悔了,當初你們干什麼去了?”想起來秦子墨答應自己的條件,鎮南王一腳踹了過去,冷漠的看著他,“本王先前的確是看重你們,可你們郭家也實在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這些年來在京城做過的惡事,本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今日就連一個小小的跑堂的都敢對侯夫人手,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郭現跪在地上痛哭,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了他們郭家算是徹底的被鎮南王放棄了。
“從今日開始,藥材生意就給本王的管家,你們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呆著,銀子的事本王不了你們。”
“王爺!”郭現睜大了眼睛看著鎮南王,藥材生意是他們手上的命脈,郭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靠著這個生意謀取暴利,一步步在京城站穩了腳跟的。
鎮南王如今竟想把這個生意奪走,這豈不是不給他們留任何的活路了!
“別廢話,否則本王今日便會讓你們郭府上下消失在京城!”
鎮南王話音落下,便甩袖離開。
郭現一口老沒有吐出,卡在嗓子眼兒里暈了過去,一時間郭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哭聲一片。
與此同時。
百草堂里,姜翎正在給許如清施針。
幾針下去,許如清便緩緩睜開了眼睛,虛弱的看著姜翎,“翎兒,你回來了?”
眼中沁著淚,欣喜的看著姜翎道,“你終于回來了,我也該放心了。”
姜翎看著眼前的人,雖然沒了過往的記憶,但還是能到對自己的濃濃意,看著渾上下沒有一好地方,鼻頭一酸,連忙將頭扭了過去了臉上的淚痕。
“我聽說,你今日為了我的事特地去找了郭家的麻煩?”
姜翎點頭,“是他們該死,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手打你們。”
“孩子,樹倒猢猻散,平遠候府如今算是徹底沒落了,今日你婆婆也是看不慣他們欺負我,才會手打人的,說到底先手的人也是咱們總歸是不占理的。”許如清的心里還在擔心自己因為這件事會連累到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