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尋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瞎眼老太太與空智一同從外面走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翎看著他們兩個人，逐漸猜測到了一些，但到底是什麼況恐怕還需要他們兩個人來為自己解答了。

“你姜翎對吧？”

姜翎對上瞎眼老太太的眼睛，忽然之間覺得那雙眼睛沒了先前的冷意，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和藹。

“是我。”姜翎點頭。

“我是你二姑。”

二姑？

姜翎驚訝，滿臉不可置信，扭頭看著秦子墨，“你知道這件事嗎？”

秦子墨聳聳肩，“是你二姑。”

姜翎徹底迷了，連自己的都沒有見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二姑。

“好吧，那二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先前你不是準備要殺我嗎，桌子上有毒的茶水，就連浴桶里的水都有毒，所以要在殺我之前和我認親嗎？”

瞎眼老太太輕笑了聲，看向空智，“我就說這丫頭可沒有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丫頭，我和你有，當年你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毒手，我這一手用毒還都是從的手里學到的，沒有想到竟然在你的上栽了跟頭。”

姜翎沒有說話，靜靜聽說著。

“你還沒有到離城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拿過來了，你修煉了無訣，被封印住了過往的記憶，我和這臭老頭也都知道，我看得出來，你這丫頭十分聰明，要想對付心魔，必須要在你不知的況下激發你心中的恨意，否則我們絕對無法將你的心魔刺激出來。”

姜翎忽然明白了過來，“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提前設計好的？那間屋子呢？那間布滿了人面的屋子是真還是假？”

當時看到的那個畫面實在是太真了，那墻上懸掛著的人皮面讓到現在都忘不掉。

“你跟我過來。”

瞎眼老太太拄著拐杖轉走了出去，姜翎看了眼秦子墨急忙跟上。

老太太走在前面，走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手打開了那間房門。

房門被打開，姜翎急忙從上拿出夜明珠，這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墻上的人皮面，包括那一個詭異的人偶都還在那里。

“看來我在屋頂上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姜翎恍然大悟，“所以，我的一舉一你們都知道？”

“當然。”老太太挑眉笑了笑，“這都多虧了小秦，若不是因為有他，我們的計劃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功。”

“這些人皮面，太絕妙了！”

姜翎驚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絕妙的刀功，哪怕是在現代，這些都可以稱之為鬼斧神工了。

“這些都是老婆子我隨手做出來的，想要你就拿去吧，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二姑。”姜翎喊得十分的自然，“您的那雙眼睛真的瞎了嗎？”

怎麼覺自己做任何事，都可以看到一樣？

“老婆子，我的眼睛雖然瞎了，但是我這耳朵還沒有聾。”

姜翎小心翼翼的看著瞎眼老太太，目逐漸落在眼睛上的那一條刀疤上，刀疤很長，幾乎劃過了一雙眼睛，或許眼瞎的原因就是因為被刀劃了過去，刺破了雙眼。

“您的眼睛是？”

“是我的一個仇人。”說起這件事，二姑突然激了起來，手中的龍頭拐杖被敲的砰砰作響。

“你當年就是被他殺的，他背叛了你！”

姜翎對口中所說的這個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僅僅把這件事當一個故事來聽。

“那您的眼睛也是他干的？”

二姑點點頭，“我發現了這件事穿了他的謀，他不擇手段的要殺我滅口，最后毀了我的雙眼，用毒藥毒啞了我的嗓子，若不是后來空智救了我，恐怕老婆子我早就死了。”

“這個人是誰？”姜翎問。

雖然不想摻和上一代人之間的事，但是二姑總歸是幫助了，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

“這個人啊，你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等將來你真正長起來，我自會告訴你這些。”

姜翎面變了變，如梗在。明明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卻忽然告訴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這種覺真讓人覺得難。

不過，很快就接了這件事，而是直接打起了人皮面的主意。

換能維持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若是有了這些人拼命去的話，百草堂的那些孩子很快就可以真正的站在太底下了。

恢復了記憶，曾經發生的那些事現在總該一個一個解決了。

“二姑，這人皮面的做法能不能教教我？”

“你要學？”二姑挑眉看著姜翎，眼中閃過一贊賞，“老婆子，我活了這麼多年，想跟著我一起學做人皮面的人數不勝數，可到最后都沒有人能堅持下來。

“皮之苦？”

滿臉的不屑，當初在神醫谷的時候，為了對付幽冥，驗了一次生死，至于這些皮之苦，在眼里算不得什麼。

“殺過人嗎？”二姑看著姜翎。

“嗯。”

“殺過，不止一個人。”

二姑忽然大笑，“當年你要是有你一半心狠，恐怕最后都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姜翎沒有說話，既然現在不愿意告訴自己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就算是問也只是浪費舌罷了，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事要水到渠才好。

“現在我有沒有資格跟你學做人皮面了？”

“好，不過你現在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二姑緩緩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姜翎看過去，發現秦子墨就站在那里。

自從恢復記憶了以后，兩人還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

這中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有沒有失憶之前的事，也有失憶了以后的事。

二人中間隔著二姑，遙遙相。姜翎張了張口，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