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一查，現在在哪裏，查查背景。」

「王妃難不想讓來當那個孩子的娘親？」

「一個籍籍無名侍妾而已，想來公主也不會介意。」蕭惜弱的表冷漠而殘忍。「當然，若是公主真的介意的話，再安排慢慢中毒死亡。」

青玉不覺得蕭惜弱殘忍，反倒還誇讚道：「王妃聖明。」

聊到這裏，兩人自然免不了要談到孩子的生母。

「王妃，那咱們還關著的那個人，您看……」青玉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蕭惜弱笑起來，眼神卻極其冰冷。

「殺？不能由我們手。萬一懷瑾知道這個人是死在我手裏，會恨我一輩子。那個人，不值得我冒這個險。」剛才蕭懷瑾在聽到阮雲棠時的反應，已經讓蕭惜弱的心裏敲響了警鐘。

「王妃您的意思是？」

「我要讓這個人活著，而且要讓為蕭懷瑾這輩子都不到，得不到的人！」

——

行館是沒有地牢的，關押阮雲棠的地方，就是後院的一雜房，雜房在廚房旁邊，平日裏也只有丫鬟和廚娘出，阮雲棠手腳被捆著，被人堵著，隨意地丟在草垛上。

突然，咯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個外邦侍拎著食盒走了進來，門口還站著兩個侍守著。

侍一走進來，阮雲棠就知道的份了。

不是惜遇是誰。

湊在阮雲棠的耳邊，悄聲說道：「姑娘，我的份被人發現了。」

阮雲棠的眼神里瞬間閃過驚慌。

「姑娘不要擔心，就是那個領班，對我很好，等一下就會帶我出去，把那兩個被我們打暈的丫鬟換進來。」

惜遇一邊說，一邊替阮雲棠解下上的綁帶。

之前那個領班就救過他們兩次，如今肯幫忙，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長時間沒有進水，阮雲棠的聲音乾得很，知道惜遇能來看，時間急，不敢有耽擱。

「出去之後，告訴牛叔，務必照顧好小寅。另外，想辦法聯繫丹雀，看能不能找到小卯的消息，要是找到小卯了，讓他們儘快離開京都。」

「可姑娘您呢。」

「蕭惜弱既然沒殺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我怎麼樣，我應該還不會有事，我自己想辦法，總能逃出去的。」

「姑娘您放心，奴婢出去之後肯定會想辦法救您出來的。」

他們聊得太多，守在門口的侍們不耐煩了，拿著燒火敲了敲門框，示意他們快點。

惜遇只能戴好口罩，眼含熱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阮雲棠閉上眼，面前的飯菜一口都沒。

這裏是羌族行館，誰都不能救，除了自己。

除非能說服蕭惜弱把自己放了。

除非……

的眼神有迷茫，漸漸變得堅定。

——

丹雀帶著小卯住在蕭懷瑾的隔壁，這期間，丹雀曾經數次找各種理由溜出去過，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蕭懷瑾看似對不設防，可是每一次出門，後都會跟著小尾。

丹雀心裏很清楚，蕭懷瑾可比朝辭難對付多了，所以每一次都只能悻悻回來，甚至都不敢在牛叔面前頭。

而小卯，每一次都在期盼中目送著丹雀出門，又一次次失地低下小腦袋。

「丹姨，哥哥和娘親是不是生小卯的氣了，他們都不要小卯了嗎？」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緒低落，丹雀的心裏也很不好。

「瞎說，娘親和小寅只是還沒找到小卯，他們很擔心小卯呢。」

小卯揚起小腦袋，看著丹雀，一雙大眼睛裏水汪汪的。「那為什麼他們還不來見小卯，還有大哥哥真的是小卯的爹爹嗎，為什麼不讓小卯爹爹，為什麼不把娘親和小寅一起接來和小卯團聚呢。」

說到這兒，小卯神里全是掩蓋不住的失落。

「小卯不喜歡爹爹，小卯喜歡小寅和娘親。」

爹爹會限制，會不許出門，不許干這干那。還是娘親和小寅對好，真的很想小寅和娘親啊。

面對小傢伙的連環發問，丹雀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眼前的況太複雜，不是一個三歲小孩能理解的。

「小卯，答應丹姨，在爹爹面前，絕對不可以提娘親和小寅，知道嗎？」

小卯雖然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人都是爹爹了，還不能說，但還是認命地點點頭。

「知道了。」

就在這時，警覺的丹雀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趕和小卯換了話題，可是小卯的興緻依舊不是很高，以至於蕭懷瑾一進門就看到了垂頭喪氣的模樣。

「怎麼了？誰惹小貓貓生氣了？」

蕭懷瑾自己都沒發現，在面對兒的時候，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放了好幾個度。

小卯嘟著，對蕭懷瑾獻寶似送過來的布娃娃不屑一顧。

丹雀很有眼地退到一邊，把空間讓給這對父，蕭懷瑾在小卯的面前蹲下來，抱著小卯的手臂，問道：「怎麼了？誰惹小卯生氣了？」

「壞哥哥。」

蕭懷瑾擰起眉頭，這是母妃的命令，在想好該如何安置小卯之前，小卯不能他的爹爹，可是蕭懷瑾並不喜歡這樣。

「不是說了嘛，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我爹爹。」

「不要！」小卯的高高嘟起「我爹爹才不是這樣的。」

蕭懷瑾啞然失笑。

「不是這樣，還是怎樣？」

小傢伙還記得之前問娘親爹爹是什麼樣的時候，娘親的回答。

「我的爹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

蕭懷瑾抬眼看向丹雀。

丹雀臉一紅。

這些話可不是告訴小卯的，但眼下，也只能認下。

蕭懷瑾又回頭看向小卯。

「小卯是說爹爹現在不好嗎？小卯這樣說，爹爹可是會傷心的。」說著，還做出一副潸然泣的模樣。

小卯哪裏能招架這樣的蕭懷瑾，趕安。

丹雀在一邊看得直翻白眼，公子真會哄人。

沒想到，接下來他就說：「小卯介意爹爹給你找個娘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