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縱然還有諸多不適應,但此刻他也顧不上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丫鬟攔住了。
蕭懷瑾抬眼看去,才發現是青玉。
到底是自己娘親的丫鬟,蕭懷瑾態度還是十分恭敬的,他沒有再堅持要走下床,只開口問道:
「棠兒呢?」
青玉一臉吃驚。
「哎喲公子,您這是糊塗了,阮雲棠早就死了,還不是您親自安排人埋的嘛。」
「不,不可能,我明明……」
「那是您看錯了,公主和我們主子都親自確認過了,那兩位姑娘都不是阮雲棠,公子啊,您這是憂思過度,認錯人了。」
蕭懷瑾怔愣著睜開眼,口中喃喃念著:「不是啊。」
青玉哄著蕭懷瑾上床睡好,繼續面如常地說道:「是的,公子您認錯人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這次可是把咱王妃嚇了一跳。」
蕭懷瑾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此時,朝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過一進門看到了青玉,他急忙剎住腳步。
青玉站起,對朝辭說道:「公子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麼話過幾天再說。」
青玉畢竟是蕭惜弱邊的人,見如見王妃,朝辭也只能乖乖聽話,低頭退下去。
他退到門口,青玉也跟著走了出來,虛掩上房門,反問。
「什麼事?」
朝辭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告訴青玉。
「小寅和小卯不見了。」
「不見了?」青玉幾乎同時問出聲:「丹雀是怎麼看孩子的?」
「丹雀……也不見了。」
青玉臉暗沉,低聲囑咐道:「我去通知王妃,這件事你……」本來想讓朝辭瞞著蕭懷瑾,但一想到蕭懷瑾那個脾氣,要是知道瞞了他只會更生氣,囑咐道:「你等我稟報王妃之後再說。」
朝辭聽命,看了一眼守在蕭懷瑾房門口的兩個侍衛,只能選擇先跟著青玉去見王妃。
朝辭和青玉趕到王妃的院子,還沒進門,就聽到房裡傳來兩道陌生人的說話聲。
一男一,其中人的聲音還有些耳。
「師父……這……這不關您的事,您……」
「哎呀,為師我這一輩子渾渾噩噩地過著,如今有件事干也好,不至於過得那般無趣了。」
「師父……謝謝你。」
如果說第一次聽只是覺得有些耳,還不敢確認,那現在聽到這個聲音,朝辭已經百分百能夠確認聲音主人的份了。
步走進房,推開門,只見一個穿著邋遢的小老頭正坐在餐桌前,小老頭的面前站著一個做羌族侍打扮的人,他們進來之前,人正準備向小老頭拜謝,膝蓋都彎下去一半了,被突然闖進來的他們給打斷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朝辭越發覺得眼前這個人眼,有一個猜想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縈繞,在他的心裡掀起驚天駭浪。
此時,蕭惜弱從室走了出來,沒有搭理跟著走進來的青玉和朝辭,問阮雲棠和無名。
「你們商量好了嗎?」
無名代替阮雲棠給出答案。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徒弟可是答應過我,這一輩子都要養我的,那自然是去哪兒,我去哪兒。」
蕭惜弱對這樣的結果顯然並不意外,對兩人說道:「回去收拾收拾,三天後隨我起程回羌國。」就不害怕阮雲棠會逃跑,且不說這裡是雲城,本就是的地盤,心裡也很清楚,如果阮雲棠想逃跑的話,就不會費盡心思來和談怎麼救蕭懷瑾了。
聽到這話,青玉趕上前,拉著蕭惜弱走到室,嘀咕了許久。
而此時,站在外室的朝辭,一直張地盯著阮雲棠看。
事已至此,阮雲棠也沒有什麼好躲避的,倒是無名,發現朝辭的眼神,惡狠狠地警告道:「你這麼看我徒弟幹什麼,我跟你說,我可是有徒婿的!」
朝辭一時語塞,他也大概猜出了眼前這個小老頭的份,念著對方是自己主子的救命恩人,也不好多說,只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而此時,青玉和蕭惜弱明顯連表都變了,肯定是發生了事,但阮雲棠也很清楚,以蕭惜弱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告訴自己的。
所以,並沒有深究,在朝辭虎視眈眈中,和無名告辭離開。
下行館中,小如眼穿,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則趕把使答應他們可以回去的消息告訴給阮雲棠。
小青此時也恢復了正常,上前來向阮雲棠磕頭道謝。
「謝謝小如姑娘,謝謝水姑娘,你們就是我的再生恩人。」
小如看阮雲棠一肚子疑,解釋道:「之前使不是說可以答應我一個心愿嘛,我就替小青也求了一個,反正和碩公主要趕我走,多一個一個,他們也不會在乎。」
看到兩個姑娘能離魔爪,阮雲棠自然是打心眼裡為他們高興,小青也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姑娘,看穿阮雲棠和小如有事要談,主走出門去,將空間讓給兩人。
小如還沉浸在要回家的喜悅之中,拉著阮雲棠的手,興沖沖地分道:「小青跟我說了,不回老家了,沿路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想辦法把家人也接出來,我呢,就回皇宮去,貴妃娘娘肯定……」
小如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發現邊的人沒有回應,終於覺到事有些不對勁了。
詫異地問:「姑娘難道你不開心嗎?這樣咱們……」
「我和無名師父要去羌國。」
聽到這話,小如驚掉了下,但想到在上行館發生的那一幕,巍巍地問道:「姑娘你是為了那個病秧子嗎?」
阮雲棠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小如連連嘆氣,從上行館出來,心裡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如今只能提醒。
「姑娘你若是去了羌國,貴妃娘娘可再也幫不了您了。」說話間,頓了頓,表也變得有些冷肅了。「姑娘若是心意已決,奴婢也不多攔,但有一事,還請姑娘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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