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司玄承搖搖頭,笑著喝了口酒。
「怎麼不對?」青梧歪頭看他。
「皇嬸這話說得不對。」
司玄承含笑垂眸,認真辯解道:「聖人曾經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不恥下問,怎麼能說是自取其辱呢?」
「不恥下問是這麼問的嗎?」青梧翻了個白眼,擺擺手:「別問了,問了也不會說的。」
白磷燃燒好解釋,神力可不好解釋。
「皇嬸何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司玄承眨眨眼,忽而勾一笑。
朗朗白日下,他坐在牆頭上,彷彿整個人也在發。
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晃了晃酒壺:「皇嬸不如上來慢慢談?我請皇嬸喝酒。」
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還帶著幾分疼。
這都是他好不容易搜尋來的酒,要分出去實在是不捨得。
在這個時候的工藝下,他壺中的酒清澈,酒香清冽濃郁,顯然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尤其這些時日接下來,他約發現這位恭親王妃,對長相出眾的人沒有什麼抵抗力。
司玄承說這話的時候,有八把握,能讓上來仔細講講神異手段。
「砰!」
寢殿倏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像是有什麼砸在地上。
司玄承的神驟然一凜,形繃:「什麼人?!」
「本王妃殿中哪有什麼人?」
青梧心中微微一提,面上如常笑道:「可能是風吹了什麼吧。」
也不知道司君冥在殿中摔了什麼東西。
要是壞了喜歡的東西,看怎麼跟他算賬!
司玄承將信將疑,見不想多說,識趣地沒有追問,只笑道:「那皇嬸以為,本王的主意如何?」
心裏惋惜,青梧沖他搖搖頭,嘆氣道:「算了。」
「是本王不夠英俊嗎?」
司玄承忍不住心中好奇,直白問道:「還是本王的酒不夠好?」
「都不是。」
不捨地看著他,青梧接連嘆氣,道:「酒人雖好,但是我選小餛飩。」
廚房裏已經飄出了小餛飩的濃郁香氣,能吃兩大碗。
司玄承面鐵青,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輸給了餛飩。
「五皇子殿下請回吧,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答案。」
從鞦韆上站起,青梧垂涎滴地往廚房去了:「不送了。」
恰好秋水掀開鍋蓋,攪拌一下浮起肚子的小餛飩。
水汽蒸騰,飄到院子裏,將香氣飄得更遠。
司玄承眸暗沉,冷冷地看了好一會兒,沉默地轉離開。
「秋水,小餛飩好了嗎?」
彷彿沒有察覺他的離去,青梧雙眼放地在門口,眼地道:「我好啊,咱們什麼時候開飯?」
「這就好。」秋水抿笑,又小聲地問道:「娘子,奴婢給王爺送進房裏……?」
「你管他去死。」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青梧護食地道:「不給他吃,全都是我的!」
最後當然沒能全都吃下。
秋水了解的飯量,除了給還為司君冥煮了一份。
上午太后把小長安抱去花園看花,恰好在飯後送了回來。
嬰兒得快,才到青梧懷裏就哼哧哼哧地閉著眼睛蹭來蹭去,裏發出稚的「咿呀」聲。
「小饞鬼。」
忍不住笑著按他的小鼻頭,青梧在他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寶寶乖哦,吃飯飯了。吃了我的飯飯,就是我的人了!」
恰逢這時,司君冥拉開房門,手上握著空了的碗。
氣氛一時凝滯。
他臉青黑,幽冷的黑眸狠狠地瞪一眼,冷嗤道:「不知恥!」
耳悄悄發熱,險些將碗碎。
「冥皇叔罵人,能不能換個詞兒?不是不知恥就是不知廉恥,我都聽膩了。」
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這話,心頭升上點怒意。
臉上笑瞇瞇的,青梧眼睛落在他的上,意有所指:「咱們做人總是要知道恩的。總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冥皇叔說對嗎?」
司君冥臉頓時黑如鍋底。
拐彎抹角,說自己是誰的娘呢?
「厚無恥!」
他咬牙關,寒聲道:「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丞相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兒!」
「我天生癡傻,在道觀長大,冥皇叔難道剛知道?」
聽他提起兆安,青梧的臉也冷了下來。
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沁著涼意,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從小沒學過什麼禮義廉恥,但是我也知道子的名譽重要,不能紅口白牙地隨意誣陷。」
「你說本王誣陷你?」司君冥冷笑一聲。
先是陸琢,后是司玄承。
明明頂著癡傻的名頭,卻接連招惹這些人,今日司玄承更是坐在牆頭上跟談天說地。
這還不肯承認?
「神經病。」青梧心頭拱起點火氣,冷聲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搶著要戴綠帽子的。冥皇叔覺得沒有誣陷我,倒是拿出證據來!」
他有什麼怪癖,不管。
但是別拉下水!
「你!」
司君冥張口言,見滿臉理直氣壯、不知悔改,甩袖怒道:「你心裏清楚。」
他轉回房,只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秋水噤若寒蟬,小心地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心底不免惴惴不安:「娘子……」
「別管他!」
青梧氣死了,怒道:「都要給你家娘子安排上當代潘金蓮的名頭了,還管他幹嘛?!」
秋水迷撓頭。
可是,潘金蓮是誰啊?
眼見家娘子氣河豚,索也不再言語。
不知道是司君冥質特殊,還是這個時代的力就是這麼神奇。
他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恢復速度快得驚人。
七天之後,就已經能夠來去自如,連招呼都沒打,離開了永和宮。
「白眼狼。」青梧撇撇。
要不是還用得到他,兩人又被一旨賜婚綁在一起,早就不伺候了。
如今太后也已經痊癒,因為在雲籮宮的表現,這段時日竟然也沒人敢找麻煩。
青梧無聊至極,開始盤算著出宮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的抱怨,這一日,有位面的大宮神神地找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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