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副要找人麻煩的樣子,秋水的心頭忍不住一跳。
「娘子,您這是又要鬧哪一出?」
捂住口,臉發白:「奴婢膽子小得很,您別嚇奴婢了。」
「看你慫得吧!」
青梧哭笑不得,抬手了的臉頰:「伺候我怎麼能膽子這麼小?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見一意孤行,秋水只能無奈地為梳妝打扮。
從前家娘子癡傻,日日夜夜盼著能有意識,知道冷暖飽飢,過上尋常人的生活。
可是沒想到,娘子的癡傻病好了,簡直能把天捅破。
皇后都敢手打,這世上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攔不住,就只能認了。
青梧也沒弄太複雜的髮式,簡單梳了個流雲髻,頭上鬆鬆垮垮簪了支白玉簪,換了一湘妃的襦。
襯得整個人如凝脂,嫵與清純並存,越發眉目如畫。
抱上小長安,徑直往雲籮宮去了。
通稟之後進去,才察覺皇帝竟然也在。
不得不承認,這副皮相實在是挑不出瑕疵,饒是後宮三千的皇帝,在看到的第一眼也忍不住出幾分驚艷。
殿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繃,太監宮們噤若寒蟬。
皇帝和衛清籮鬧矛盾了?
衛清籮病才好,怎麼會跟皇帝對上?
心中轉過幾個年頭,青梧的面上卻一派懵懂,抱著小長安蹦蹦跳跳地進門:「人姐姐!我跟寶寶來找你玩啦!」
直接把皇帝忽視到一邊,更別提行禮了。
「恭親王妃怎麼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清籮的神有些繃,勉強笑了一聲。
沖使了個眼,聲道:「用過早膳了嗎?要不要吃點點心?」
「找人姐姐看花花,本王妃給漂亮姐姐戴花環!」
青梧滿眼都是雀躍,拉著的袖擺,想了想又有點饞。
「本王妃,次,次過了……」
被點心饞得口腔中分泌口水,吐字都不清楚了。
咽了口唾沫,眼睛卻控制不住地四找點心:「點心,漂亮姐姐的點心是什麼味道的?我,我幫漂亮姐姐嘗嘗!」
早先也來雲籮宮玩過幾次。
每個宮的主人喜好不一樣,膳房送點心的時候也不一樣。
太後娘娘那邊的點心,就更偏重於養生,甜鹽,而且是咸口更多一些。
衛清籮為人雅緻,點心多半都是各種花做餡料,清甜可口,吃完了口中還會留下淺淺花香。
反正,青梧全都喜歡!
「畫意,還不給王妃端盤如意過來。」
見狀,衛清籮忍俊不,抿淺笑:「恰好我要去換一,王妃一邊吃點心,一邊等我,好不好?」
這怎麼可能不好?
人果然是人又心又善,又。
青梧小啄米似的點頭,無有不應:「那漂亮姐姐慢慢換,我等你哦!」
「德妃倒是跟恭親王妃相得不錯。」
就在這時,皇帝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坐在上首,表難辨喜怒,目審視地在兩人上徘徊,狀似無意道:「德妃向來子清冷,宮多年都跟其他人沒多聯繫,倒是跟恭親王妃投緣。」
衛清籮的心頭一跳,眼底閃過警惕。
嘶——
將小長安放在榻上,青梧一邊等點心,一邊瞪大了眼睛,佯裝懵懂地看著兩人。
每次衛清籮跟司君冥有接,皇帝都如臨大敵。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兩人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啊?
頭頂隨時可能發綠,衛清籮還是寵妃……這皇帝,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黑白分明的眸子,跟小長安烏溜溜的眼眸別提多像了。
對上這兩雙乾淨的眼睛,衛清籮下意識地出點笑容。
繃的微微放鬆,面如常地笑道:「恭親王妃格純稚,又對臣妾有恩……臣妾向來不猜人心思,還是跟恭親王妃相更舒服些。」
的臉淡淡,面對皇帝也沒有多熱討好,甚至不及面對青梧的時候笑容真切。
但是皇帝也不見惱怒,似乎被這個理由說服。
「朕也是擔心,你整日待在殿中無聊。」他端起茶盞,淡聲道:「跟其他宮走走,也打發時間。」
渣男難道也是基因傳嗎?
青梧忍不住撇。
他不會真的以為,後宮這些妃子可以姐姐妹妹一家親吧?
攛掇他的小老婆之一,跟其他小老婆打好關係做閨?
真有你的,不愧是你,皇帝!
青梧在心裏給他豎大拇指。
這麼機靈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幸虧不是丈夫。
要是的夫君,能打斷他的。
「臣妾不耐煩這個。」
作為當事人,衛清籮卻沒什麼反應,垂眸道:「花些心思在彎彎繞繞上,在臣妾看來,還不如調香有趣。」
「德妃高潔,倒是看不上俗人。」
皇帝也不以為忤,笑道:「這世間紅塵,難道就不值當德妃多看看?」
「陛下說笑了,臣妾又何嘗不是俗人?」衛清籮道:「陛下還是不要取笑臣妾了。」
私底下,兩人的相不像是帝王和寵妃。
沒讓青梧聽多久牆角,衛清籮暗示皇帝:「臣妾要陪恭親王妃去花園玩耍,只怕不能陪伴陛下。聽聞程昭儀這些日子不太舒服,陛下不如過去看看?」
「人人都盼著朕久留,德妃倒是把朕往外攆。」
皇帝放下茶盞,虎目平靜無波地看,似笑非笑:「朕就這麼不招德妃待見?」
青梧能到,側的衛清籮呼吸一窒。
像是有些戒備,斟酌著道:「臣妾寡淡,怕陛下厭煩罷了。」
皇帝一言一語,彷彿都在試探什麼,又像是隨時要抓住的錯。
青梧都替衛清籮覺得累,也難怪要把皇帝攆走。
「妃端莊大方,高潔不惹世俗,朕重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厭倦?」
皇帝卻朗笑兩聲。
目落到了青梧的上,他含笑道:「妃去換服吧,朕稍坐片刻,陪你們一起出去。」
衛清籮去換服,那不就剩下跟狗皇帝同一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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