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總算是滿意,隨著司玄燁回到屋。
青歌上的傷被理過後,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正靠坐在椅子上。
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正要起行禮,便看到皇后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的上還有傷,就好生坐著吧。」
司玄燁沒開口,但也跟著點點頭。
青歌鬆了口氣,蒼白著一張臉看過去:「多謝皇後娘娘,多謝太子殿下。」
本來是想著做做樣子幫皇后擋一刀,既能得到皇后的信任,又能趁機污衊青梧。
只是沒想到那賊人居然真的下手這麼狠。
青歌心裡氣到嘔,可表面卻什麼也不能表現出來。
坐在位置上,皇后看向司玄燁:「今夜甘泉宮的刺客,太子知道是誰派來的嗎?」
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屑。
司玄燁搖頭:「不知。」
「太子還是被那狐子給迷了眼,既然回來第一時間就去見,怎麼不知道有這般惡毒心思?」皇后看著司玄燁,厲聲道:「就是恭親王妃派來的!」
「不可能。」司玄燁聽到這話下意識開口否認。
「怎麼不可能!」皇后看他否認得如此堅決,開口道:「方才那刺客都親口說了!他就是青梧派來的!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青梧!?」
「母后不可聽信那些賊人口中的話,今日兒臣能及時趕到,多虧皇嬸告知。」司玄燁的態度很堅定:「若不是皇嬸,兒臣本還不知曉此事!」
「太子糊塗啊!本宮是親耳聽到此事,那還能有假?」皇后扭頭,盯著坐在旁邊臉蒼白的青歌:「若不是青歌捨替本宮擋了那賊人一刀,本宮今日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同太子說話!」
「皇後娘娘別這樣說,當時什麼也沒想,下意識就去攔住那賊人。可惜,青歌若不是上有傷,定然還能再拖一拖,怎麼會被他這麼輕易就逃了……」
青歌抓時間賣了一波慘。
果然,皇后聽到這話,臉上出了幾分不忍:「這不怪你,是那賊人作太快。你安心養傷,這些事就給儀鸞司去查吧。」
方才司玄燁的話青歌還惦記著,趁著這個機會開口道:「青歌有些話想說,不知皇後娘娘跟太子殿下願不願意聽……」
「說吧。」皇后對點點頭:「什麼話?」
「方才,太子殿下是不是說今夜的事是姐姐告知的?」青歌看向司玄燁。
司玄燁點點頭。
其實對於青歌他的印象不是太好,總覺得打量人的眼神帶著很多意味。
不過作為青梧的妹妹,司玄燁倒也不會表現出太多明顯的緒。
只能是盡量接。
「那太子殿下怎麼不想想,為何姐姐會知道這件事呢?若此事跟姐姐沒有關係,難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青歌說完,又繼續道:「而且那人青歌見過一次,是恭親王府的人。為何恭親王府的人會出現在甘泉宮,不是太巧合了嗎?」
一句一句地問話,所有信息都指向了青梧。
「不會的。」司玄燁搖頭:「皇嬸不會做這種事的。」
「太子果真是被那狐子迷了!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太子這麼信任!?」皇后本來以為青歌說的話已經足夠證明一切了。
結果沒想到司玄燁還是一口咬定不可能是青梧做的。
簡直讓要被氣暈過去。
「太子殿下跟姐姐關係切,信任也是正常的,皇後娘娘不要氣。」青歌說完又繼續道:「只是,太子殿下能回答青歌的問題嗎?如果回答不出來,那也不必如此篤定。」
「確實如此。」皇后按著心口,總覺得自己眼前開始有些發黑,著聲音道:「太子殿下既然說不會做出這種事,那怎麼解釋青歌的話?那賤人究竟如何得知了今夜的事?」
司玄燁回答不出來。
他來得匆忙,當時青梧也來不及跟他解釋什麼。
皇後跟青歌的話讓他覺得腦子一片。
深吸一口氣,對著皇后輕聲道:「此事兒臣會再去恭親王府問過皇嬸,若真是皇嬸所做……」
司玄燁說到這裡頓了頓。
似乎是沒想好要怎麼繼續說。
「太子還是相信那個賤人!」皇后聽出他的猶豫,猛地一拍桌子:「明日本宮就將此事告知陛下!恭親王放任那個賤人做出這種事來,只怕是想要造反!」
雖然如今司玄安跟司玄承都對皇位虎視眈眈,但皇后也從來沒有忽視過司君冥這個不確定因素。
他確實沒出什麼對皇位興趣的樣子。
但當年皇帝……
想到那些陳年舊事,皇后的臉就難看起來。
總之對司君冥多加防備總是沒錯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來,皇帝都對他有所忌憚,他不可能手裡什麼都沒有。
「太子從明日起就待在宮陪本宮吧。」皇后當機立斷做出決定:「至於恭親王,就由陛下決定,太子不必手了。」
「什麼?」司玄燁聞言皺眉:「不行……」
他還要回去跟青梧討論關於琉羽教的事,之前答應過的。
「怎麼不行?」皇后因為緒激,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司玄燁見狀連忙手替人拍了拍:「母后?母後可是不舒服?兒臣去請醫來給您看看吧?」
皇后的臉確實很不好,他從方才就覺得很擔憂。
「不必了,這些天本宮總是咳嗽,醫也瞧不出什麼來。」皇后擺擺手,看起來並不在意。
又扭頭看向青歌:「青歌也留下陪陪本宮吧?正好在甘泉宮養養上的傷,宮中醫總歸是好些的。」
「多謝皇後娘娘。」青歌沒什麼意見。
皇后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上聽起來是關心上的傷,但實際上皇后心裡有自己的擔憂。
今夜青歌替自己擋了一刀,這上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傷及命,但也不是什麼小傷。
若是回去后被丞相看到,只怕是不好解釋。
倒不如把人留下,等養好了傷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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