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抬起頭，額上已經見了冷汗，但臉上依舊掛著笑：「你以為我會信？你這鬼丫頭滿瞎話！」

姜清焰：「……」

真沒想到有一日會被人如此評價，姜清焰角抿了抿角，慕言是有能讓如此無語之人。

慕言看一眼打開的牢門，他現在難得站不起來，這丫頭要是想這麼逃走，他真未必能阻止：「你把我們騙進來，是打算越獄嗎？」

姜清焰淡淡道：「我不做犯法之事。」

慕言默默看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獄卒，不知他聽見這句話會不會想要問候這丫頭全家。

「那你想怎麼樣？」

「你出去，想辦法讓府把我放了。」

本來府衙就是陪著慕言胡鬧，沒憑沒據沒結案沒畫押，就直接把他們給關起來了。

慕言一句話，府衙肯定放人。

「我若是不呢？」慕言冷笑一聲。

「還是那句話，慕王府會絕後。」姜清焰無所謂道。

「你！」慕言氣結，撐著站起，居高臨下地瞪著：「我信你才怪！」

姜清焰面無表地一抬手，指向牢門：「出去試試就知道了。」

慕言瞪著片刻，氣息緩過來不，一手著口往外走，不多時來其他獄卒，將躺倒昏迷不醒的獄卒抬走。

被來的獄卒都傻眼了，守著大牢好幾年，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按傳統意義來說，這應該越獄未遂吧？是嗎？是吧！

可是慕世子只把人抬出去，把牢門鎖上，別的什麼都沒說，他們也沒法說什麼。

兩日之後，慕言再次出現在牢門前，臉黑如鍋底。

姜清焰抬頭看他一眼，起拍了拍裳沾到的稻草：「走吧！」

慕言抱著肩膀：「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放你出去的，而不是來殺你的？」

姜清焰著他：「你想要解藥。」

慕言目沉：「殺了你一樣能得到。」

姜清焰：「你不知道是哪個，我上藥瓶很多，非常多。」

慕言：「問問就知道了，刑訊供這事花樣多極了，莫說是你一個小姑娘，就是七尺壯漢也抗不過去，沒有不招的。」

姜清焰毫不懼，還挑釁似的挑了挑眉：「不必刑，你隨便問，我隨便說，反正只要你敢吃，我保證你肯定會死。」

慕言磨了磨牙，最終深吸一口氣，朝旁邊使了個眼。早已等在旁邊的獄卒麻溜過來打開牢門。

姜清焰走出大牢，慕言出手：「解藥。」

姜清焰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扔給旁邊的獄卒：「這個給你那位同僚服下。」

獄卒拿著藥丸看慕言一眼，慕言揮揮手讓他下去。

「我的呢？」獄卒走後，慕言問道。

「我改主意了。」姜清焰說道。

慕言驀地瞪大眼睛，這一刻，真是吃了的心都有。

姜清焰轉過著他：「我要繼續往北走，勞煩世子帶我一程。」

……

京城。

都雲諫已經將事調查的證據確鑿，將人扔在皇上面前。

秦憐雲無可辯駁，哭得滿面涕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