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說的是瑩娘,嚇了一跳,怎麼會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丫鬟也著急,「表姑娘你們一進門,江媽媽就按照吩咐,指了我和另外一個人帶著去客房休息。
想著今日表姑娘和老太太太太們必然有很多話要說,又聽到表姑娘跟前的元寶姑娘說,這位瑩娘是表姑娘你們路上救下來的,並不是跟你們一道從京城來的。
我們也就跟那位瑩娘說好了,讓先在這裏安生住下,估計得等到明日,才有空理會的事。」
丫鬟說得有些著急,「這位瑩娘看上去老老實實的,我們說的話也全都答應了,還說不要麻煩我們照顧,讓自己來收拾就好。
我們看的樣子也不像是慣了人伺候的,只當是不習慣,因而也就隨著去了,又怕打擾到休息,因而便沒有怎麼在意。
誰知道方才想去問中午想吃什麼,屋子裏就發現沒有人了,而且東西也都被帶走了,不像是一時走。」
丫鬟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喬玉言已經跟著往安置瑩娘的屋子去了,徐家佔地極廣,這客房也多得很,繞過一系列亭臺樓閣,穿過花林水榭,才到了那間院落,已經看到江媽媽帶著幾個人在院子裏說話了。
見著過來,江媽媽也是一臉的焦急,「表姑娘,我們已經派人四下里找過了,管家也安排了家丁在其他各找尋,都沒有發現那位瑩娘的影。」
正說著,就有一個家丁尋了過來,「江媽媽,後門上的婆子說,似乎看到這位瑩娘出門去了,以為是那位太太姑娘進去的買辦,也就沒有在意。」
說著便將那位婆子的形容說了一遍,確實是瑩娘今日的打扮。
喬玉言便擺了擺手,「好了,辛苦大家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不辭而別,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或者什麼重要的緣故,其他的便不勞煩你們了。」
徐大太太不由好奇地問起喬玉言關於瑩娘的來歷,「怎麼到了這裏反倒走了?總不能是嫌我們招待不周吧?」
喬玉言連忙道:「舅母把家裏打理得這樣好,您還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那別人家可沒法去做客了。」
「就你這張!」徐大太太便了一下的臉頰,然後靜靜地聽喬玉言說起瑩娘的事兒,也認真道,「或許是心裏有什麼顧忌在,你放心,到晚間你兩個舅舅也就回來了,我把這事兒跟你舅舅說一聲。
他們男人家在外頭做事,吩咐幾個人下去,說不定明兒就有線索了,我知道你這個丫頭,管了一件事兒,沒那麼容易開手的。」
「還是舅母了解我。」
終於到了自己的院子,喬玉言瞧著裏頭的一草一木,都覺得無比悉,又無比遙遠。
這個地方對前世的來說,那是彌留之際的心之嚮往,也是記憶中的神仙島嶼。
眼下再一次來到這裏,心不是「複雜」兩個字能形容得盡的。
「你先好好休息,要不了一會兒就要開飯了,估計老太太是罰了,不一定能起來吃,你若是怕老人家心裏記掛,乾脆就在這裏吃了算了,你也省的折騰,老太太也免得為難。」
跟自家人在一起就是這點好,說什麼話都不用藏著掖著,就是徐大太太跟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並沒有真的完全將當客人似的。
喬玉言自然從善如流,「那就勞煩舅母去說一聲,就說我犯懶了,趕了路就想睡覺,等晚上再和大家一起吃飯。」
溫停淵這會兒已經到外書房去了,兩個舅舅雖然還在外地沒有趕回來,但是如今家裏是兩個表哥管事。
如今也都是娶了妻生了孩子的年紀了,又時常在外頭跑,不管在商還是在,都有一些他們自己的見解,正好給溫停淵他先個底,也讓他回頭去了洪都,心裏有數。
這也是溫停淵為何要先來江州的一個原因,喬玉言便和徐璐一起吃了頓午飯,聽徐璐說起不在的這兩年江州的發生的事兒。
「唉,你要問起我,我還真不說不上來,咱們這裏有什麼變化,不過我聽我爹和大伯都說過,眼下的生意也難做了,加上去年咱們這邊旱得厲害,死了不人,那會兒城裏都是從鄉下進來逃難的
府呢,也沒有什麼作為,咱們家還是和從前遭了災的時候一樣,開倉放糧,設粥鋪,辦義莊,可是……和以往不一樣的是,總覺得自旱災之後好多事都不一樣了。
我娘跟我說,咱們家好多地方都收不上租子了,田都沒人種啦,都上山當土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前段時間還聽說德安那邊死了好多人呢!都是鬧土匪鬧的。」
「這麼嚴重?」
喬玉言的記憶里,江州一直是一個富饒而寧靜的地方,這裏的民風很淳樸,氣候也很怡人,是個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眼下徐璐說的這樣可怕的事,都有些與記憶中的江州聯繫不上。
「誰說不是呢!」徐璐說著便嘆了口氣,「還有大哥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反正祖母是生了好大的氣,當時連伯父都不願意搭理呢!」
說到徐家的大爺,喬玉言的心便提起來了,這才涉及到了魏氏與說的事。
「大表哥現在在哪裏?到底虧了多錢?怎麼好像我約約地聽到說很嚴重的樣子?」
說到大哥,徐璐的臉都變了,似乎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這話我不好多跟你說了,橫豎你都已經來了,有什麼話直接問祖母吧!老人家疼你,或許你問還不會生氣。
你是不知道,這一年多以來,只要我們誰提到大哥,祖母都是要生一場氣的,連伯父都不敢輕易霉頭的,你就饒了我,別我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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