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老太太寵喬玉言是徐家上下人等都清楚的事實,所以這一次喬玉言回來,徐家上上下下的人也沒有毫的怠慢。
徐家大太太幾乎是當天就帶著人開了庫房,將庫房裡那些珍藏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往屋子裡搬。
「你從前的東西都帶去京城了,這裡雖然還有好些,但是到底都有些舊了,而且好多你都看了好多年,也看厭了。」
喬玉言只能隨著們去,不管怎麼說,徐家兩個舅母這樣的表現會讓外祖母高興,這也是一種孝道。
看著多寶閣上薄如蟬翼的瓷,喬玉言不由讚歎出聲,「從前倒是很看到這樣的東西,這放在上頭,我還怪擔心的,總覺得一不小心下來就沒了。」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徐璐一邊在旁邊磕堅果吃一邊渾不在意道,「這可是甲子大師的作品,就你上頭的這幾件,拿出去能賣上萬兩銀子。要不是你,我估計伯母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從前表姐妹兩個人就喜歡聚在一起說這些東西,喬玉言這會兒聽到說,不由連忙問起這些裡頭的事兒。
「你要問我,我也不知道,從前我對這些也不大明白,橫豎咱們從前看重的都是金玉之,他們這些風雅人士的東西,咱們也看不懂,但是你看這個……」
指了指其中一隻細頸-瓶,「這東西放在這裡,哪怕咱們不懂,但是咱們也能看得出來它值錢不是?所以這樣的瓷慢慢地就流行起來了,不過這東西也和其他的手工工藝品一樣,分造東西的人的!
你這幾件都是甲子大師的作品,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也就是這兩年他的作品就流行起來,而且價格也越炒越高,反正就沒有低於數千兩的作品。
而且他做的東西也不多,一年也就做出那麼幾件來,所以伯母這回是真的花了大心了,你就好好珍惜吧!」
喬玉言便又問起其他的況,徐璐有一說一,知道的都告訴了。
喬玉言從的裡知道了一些大致的事之後,便將心裡的疑都統統地收集起來,打算等回頭跟外祖母說話時候再慢慢地問。
可是讓喬玉言鬱悶的是,來了好幾日了,不管是早上去還是晚上去,或者是吃完飯,外祖母邊都是一堆人,全部團團地圍著,大家說說笑笑的,看得出來,都是想要陪著的意思。
雖然是一番好意,但是這樣一來,喬玉言著實是沒有時間與外祖母說些自己心裡的疑。
溫停淵在江州不能停留太久,而且他就算是在這裡也不大好,平日里喬玉言除了跟徐璐說說話,其他的時候,邊都是徐家的眷,不管是什麼況,他也不好總是陪在旁邊,因而也就只有在外頭轉轉,提前查探查探現在的況了。
眼見著溫停淵去了洪都府,喬玉言的心便一日日地落不到實,總擔心他會遇到什麼危險。
一直住了小半個月,在徐家已經完全自在了,眾人才總算沒有再將當客人,喬玉言也終於找到了機會和徐家老太太單獨相。
見著的樣子,徐老太太不由笑著道:「我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會看到這樣的芽兒,你呀!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喬玉言紅了眼睛,「婆婆難道還不知道,孩子長不大是因為有大人護著,若是放到沒有人護著的地方,便是五六歲的孩子,也都能鍛鍊出一的生存技能出來!」
徐老太太便將拉到了邊坐著,「我上回聽說,你那個庶妹還在溫家?」
喬玉言沒有想到竟然扯到了喬玉寧的上去了,便隨口應付道:「如今是長房的姨娘,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還在不在,我怎麼好去管?」
徐老太太卻不贊同地道:「有一種人,那心都不是做的,心裡記恨了一個人,哪怕對方怎麼示好,都要躲在暗找機會咬人一口的,跟那毒蛇一樣的,你這個庶妹我瞧著就是這樣的人,要我說,你乾脆找個法子,直接讓走失了才好!」
自家外祖母管著這麼多的生意,自然不是什麼善男信,這一點喬玉言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從前總是一個孩子似的在老人家面前玩鬧,因而也從來沒有聽到過徐家外祖母類似於這樣的言論。
這會兒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徐老太太卻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你呀!以後遇到的事兒還多著呢!停淵雖然是個不錯的孩子,心裡也有城府,但是他既然了場,還跟聖上關係不錯,將來的前途實在是難說。
這樣的人以後邊未必沒有個三妻四妾的,便是他自己不想,也不住環境的影響,不然若是同僚之間拿這個說事兒,他也過意不去。
這種宦之家的后宅,其實比我們這種商戶人家更加難纏,我們商戶人家的人家都是可以出去拋頭面的,若是有什麼不好,鬧一場也就完了。
可是宦人家要面,尤其是后宅的子們,簡直都是被關在後院里生活,這樣的環境,最容易人壞了心腸,你這樣的手段,日後可要怎麼辦才好?」
喬玉言想到溫停淵之前說的,還有兩年多就要了結宦海生涯,便笑著道:「別人或許會有,停淵是怎麼都不會有的,婆婆你就放心吧!這一點我還可以代他像你保證。」
徐老太太顯然是完全不認同,但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只能無奈道:「你自小就喜歡他,又是個固執的子,看來我是說不服你了,罷了,隨便你吧!只記著若是日後他你傷心了,你不想和他過了,只管來找外祖母,外祖母再給你找好的人家嫁過去。」
喬玉言哭笑不得,只得求饒,然後終於問到了正題上,「去年我寄了許多信過來,卻一直沒有得到回信,後來收到了你的信,也都跟我發過來的毫無關係,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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