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那邊的火把數量,喬玉言心裏不免有些張,看來是到了他們的地頭上了。
大約也正是因為此,這幾個人對就越發鬆泛了,當先一個人跳上了岸,便直接招手讓喬玉言跟上。
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能跳水逃走不?喬玉言也只能跟著上去。
「一路辛苦,這一向可還順利?」
來迎接他們的是個大約三四十的子,梳著一利落的辮子,頭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是看了喬玉言一眼,便轉向了其他人幾個人。
「尚算平安,」那小頭頭回答了一句,便指向喬玉言,「這就是那位喬閣老的兒了。」
那子目在喬玉言上掃過,笑著點了點頭,「果然是大家小姐,與咱們這些人都不一樣,大傢伙兒小心著些,別傷著了喬大小姐。」
說完便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兩個漢子走了過來,喬玉言便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有些張起來。
那兩個漢子二話不說一左一右直接將給押解了,幾乎是半拉半拎地將帶走。
喬玉言疼得忍不住吸氣,卻又死死地忍住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的時候,最好降低一點兒存在。
走了沒有多久,就被丟在了一輛馬車上,一行人便在夜中前行。
喬玉言在馬車行進一段時間之後,忍不住往車窗外看了看,隨即便死了心,這馬車前後左右都有人看著。
看管得這樣嚴,本就不可能逃。
又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終於在停了下來,卻是已經到了一座宅邸裏頭。
喬玉言被人引著進了一個小院落,然後便有兩個丫鬟走了過來,「喬大小姐,這邊請。」
方才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到這院門外頭守著兩個五大三的漢子,而這裏頭也有兩個年輕的子。
只是一看他們的站姿以及目,便知道們和拾葉是一路人,分明都是練家子。
喬玉言只好跟著那丫鬟走進了正屋,裏頭雖然不甚富麗,但是看著收拾得還算不錯,竟是個乾淨整潔的屋子。
「這幾日,便由我們姐妹伺候喬大小姐起居生活,我小舞,是小,喬大小姐有什麼吩咐只管我們就是。」
喬玉言還能說什麼,只好無奈道:「那我問你們問題,你們會回答麼?」
那小舞認真地看著喬玉言點頭道:「只要奴婢們知道的。」
「那,這是哪兒?」
兩個人相識了一眼之後,搖了搖頭道:「我們不知道。」
「那……這裏的主人是誰?」
兩個人又繼續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這裏的主人什麼時候會見我是嗎?」
果然,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喬玉言只好無奈地揮了揮手,「算了,去打盆熱水來,再給我找乾淨的服,我要洗漱休息了。」
兩個人也不敢再多話,立刻便一起退了出去。
等們帶著東西進來時,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們後面想起,「喬大姑娘還真是個能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有心思洗漱休息,果真和一般的京城閨秀不一樣。」
聽到這聲音,喬玉言正打算拆開頭髮的手立刻停了下來,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
還沒有等想起來,便看到了那人的臉。
竟然是沈婧?!
怎麼會在這裏?
從溫停淵那裏喬玉言知道,當初當今從邊關一路往京城而來,遇到的最大的阻力便是沈大將軍。
從他那邊一路殺出重圍,才剛好趕上京城七皇子勢力空虛,一舉主皇宮。
事後沈將軍一家也被羅列了一系列的罪名。
不過,除了沈將軍和沈家大爺因為罪名重大,被直接梟首示眾了,其他男丁不過是得了流放之罪。
眷們跟著男丁一同前往,至於沈婧這個沈家唯一的姑娘,因為已經嫁人的緣故本沒有被波及。
其時沈婧已經遠嫁,貌似是嫁了個參將,的況喬玉言並不知道,因而也沒有進一步細問關於的事兒,畢竟沈婧與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數面之緣而已。
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到。
記得沈婧那個夫婿是沈大將軍麾下的人,聖上登基之後,將沈大將軍麾下的軍隊都打散重新編了其他陣營,難道說,這位參將竟然被派到南方來了?
這麼一想,時候也很有可能,若是沈婧夫妻對聖上心懷恨意這個時候來到南方,可不就是如同泥牛海麼?
這些念頭雖然多且雜,實際上在腦海里也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
隨即便站了起來,「沈姑娘,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沈婧的目在喬玉言臉上定定地看著,似乎想要從臉上看出些什麼,「你是不是很驚訝,會在這裏看到我?」
「實不相瞞,是有一點兒,」喬玉言十分實誠,「所以,這一次是你的人將我綁到了這裏?」
「也是,也不是,」沈婧的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含了幾分得意之,「不過,我勸你不要多問這方面的問題,因為我不會告訴你更多。」
說著,在屋子中間的桌子邊坐下了,似乎對喬玉言此時的反應很興趣,臉上的笑容便轉變出了幾分玩味的意味。
喬玉言在對面坐下,「我知道你心裏必然對當今聖上有些恨意,可是……就算我父親如今居閣,你抓了我過來,也沒有半點兒用,難道還能用這個來威脅我父親不?」仟韆仦哾
「你父親遠在天邊,我們如何能……」
沈婧說話說到一般,陡然間住了口,惡狠狠地瞪了喬玉言一眼,「竟然想套我的話?!」
「不是用來威脅我父親……」
喬玉言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這一路上,他們反反覆復地都在重複自己喬家大姑娘的份,原來分明是個幌子。
所以……
立刻想到了還在洪都的溫停淵,那麼就只能是針對溫停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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