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澤似乎並不吃驚,依舊地抱著,「快到了。」
他的聲音明顯虛弱了許多。
柳笙笙再也忍不住,用盡全力推開了他,這一下,他終於鬆開了手,但是害怕柳笙笙會摔倒,他還是咬牙扶住了柳笙笙,「為何一定要下來?」
「你難道就不覺得不舒服嗎?你中毒了,你個傻瓜!快讓我看看哪裏傷了!」
柳笙笙的臉上寫滿了著急,剛才那裏至三四十個殺手,早該想到南木澤會被傷到。
那無仇幫的人最是卑鄙,兵上幾乎都抹了毒,就算只被傷到一點點也會中毒,早該想到的!
圍繞著南木澤觀察了一圈,柳笙笙終於發現他的手腕上被劃了一道小口,那毒應該就是從這裏侵的……
見如此著急,南木澤卻道:「你在擔心本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剛才幹嘛不說?自己都中毒了,還抱著我走這麼久,你傻嗎?」
「本王……」
「難怪你一直走路也不用輕功,你現在的狀態,只要一使用力就會暴斃而亡了你知不知道?」
柳笙笙憤怒極了,接著抓起他的手,擼起他的袖子,一口直接含住傷口,然後著急的吸出了傷口的毒。
吸出的每一口都是黑的,過了這麼久,毒早蔓延,他是傻子嗎?
他都不難的嗎?
可南木澤只是用另一隻手了的頭,「不用輕功是因你吹不得冷風,你放心,本王已封住了主要位,不會有事的,咳咳咳……」
「不會你個頭啊!」
柳笙笙抬頭瞪著他,眼裏竟是淚閃閃的。
看這樣,南木澤不知為何,心裏有些。
「看來,況確實有點糟。」
柳笙笙也不說話了,扶著他快步往前走著。
這毒與之前中的差不多,可藥房裏面僅剩的解藥已經被自己吃掉了,要儘快把南木澤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為他尋找藥材製藥。
可沒走幾步南木澤就吐起了,他強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本王無礙,無仇幫的勢力不小,他們能找到我們一次,想必很快又會追殺過來,你先走,本王……」
「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柳笙笙氣憤的打斷了他的話,怒道:「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你救了我,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是你不離不棄,在那茅草屋,你早就可以走了,可你又回來了,你會傷這樣,都是因為我,結果現在你卻讓我走,你當我就忘恩負義嗎!」
南木澤咳嗽了幾聲,最終還是虛弱的坐到了路邊的石頭上。
他是那麼堅強的人,就算深中劇毒也依舊能強忍著抱走這麼長的路,現在必定是真的忍不住了,才會坐下來休息。
柳笙笙為他把了下脈,果然,毒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現在就算他不用力,僅僅只是多走一段路,都能讓他喪命!
柳笙笙是真的急了,他都這樣了,怎麼還能強裝淡定的跟自己聊天啊?
他就真的不難嗎?
咳嗽起來的時候不應該五臟六腑都覺得劇痛難忍嗎?
真是一個堅強的瘋子!
「你現在不能走了,我背你!」
看著一臉認真的柳笙笙,南木澤被可到了,「別鬧了,你這小子……」
不等他把話說完,柳笙笙已經把他的雙手放到了自己的雙肩,然後,真的背起了他。
南木澤蹙眉,「你傻嗎?你背上有傷!」
「你還中毒了呢!」
南木澤不願,用力推開了,被推的老遠,可還是回來想要背他。
他被整的哭笑不得,「傻丫頭,你背不本王。」
「那我也不能不管你!」
「娘,前方好像有兩個人。」
不遠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柳笙笙眼看去,一眼就看見了一輛推車。
只見一位高大的年正推著一輛車往這邊走來,車上坐著一個六十來歲的婦人,婦人咳嗽了兩聲,沖著他們喊:「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頭呢?」
柳笙笙彷彿看到了救星,連忙說:「老婆婆,我哥被蛇給咬了,他現在走不道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們?」
「哎呦,怎麼大晚上的,還被蛇給咬了?」
老婦人趕忙就要下車,那位男子卻扶住了,「娘,你別下來,我過去幫幫他們就好。」
「阿牛啊,你把那位公子扶上車吧,咱推著他走,這大晚上的,他們兄妹呆在這荒郊野外不安全。」
看來是見了好心人,柳笙笙歡喜的看著南木澤,「咱們有救了!」
可南木澤只是靜靜的靠在的肩上,就連昏迷過去,都是靜悄悄的……
他的況真的太糟糕了,換一般人只怕早就沒命了,可他卻能堅持這麼久。
這到底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呀……
柳笙笙和阿牛一同扶著南木澤躺上了推車,聽聞那老婆婆也是生了病,柳笙笙不好意思讓下來推,便與阿牛一同推著那車。
強忍後背的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來到了一個小村莊。
那應該就是南木澤口中能夠歇腳的村莊。
老婆婆並不富有,一個簡陋的小院子,總共只有兩間臥房,阿牛讓出了他的房間讓南木澤休息,老婆婆則是拉著柳笙笙的手,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問他們怎麼那麼晚了還在外頭?
柳笙笙一抓住的手就看出了的問題,「老婆婆,您是不是肝臟不好?」
「是呦,今兒個我家阿牛剛帶我去城裏看病,因為去的遲,這才導致這麼晚了才回到村裏,不過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家父是位大夫,自小我便知曉一些醫,您這病不嚴重,用不著吃那麼多葯,家父以前治過這樣的病人,只需兩副葯就能完全康復了。」
老婆婆一聽,頓時來了神,「還有那麼神奇的葯嗎?那你父親……」
「不用我父親來,我記得他的藥方,那些葯山上就有!」
柳笙笙一本正經的說著,又拉來阿牛說:「阿牛兄弟,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山上找葯啊?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哪裏有葯。」
阿牛一聽是為母親尋葯,當場就答應了下來,無視老婆婆讓他們白天再去找葯的話,背起籃子就出發了。
阿牛悉道路,很快就帶柳笙笙找到了不需要的葯。
那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柳笙笙滿頭大汗,小臉蒼白的可怕。
阿牛拿出手帕扔給了,「姑娘,我娘的病不著急,要不咱們明日再來吧,這麼些葯應該也夠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來為我哥找葯的,你娘的病這些葯確實夠了,但我哥中了蛇毒,還需一味最重要的藥材,我不悉這邊的地形,這才把你出來一起。」
柳笙笙了額頭上的汗,上的汗水太多,不停刺激著的傷口。
卻咬牙關,強忍劇痛繼續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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