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聽得這些話,心中簡直哭笑不得。
這難道就是上位者邏輯?
於侯府而言,那般重要的脈大事,竟然只是李翰用來追求的手段?
到底是孤陋寡聞,見識不夠,還是李翰太過自以為是?
而然,李翰的份,卻容不得說出一句惱怒的話來,只能深深吸了口氣,而後道:「殿下怕是要失算了,尹婉如今對我而言,再無威脅。」
「本就對你毫無威脅。」李翰淡淡道:「我也不會允當真將你取而代之。如今我對你坦白,是因為我不想再對你有所瞞,你不必懷疑我,是因為尹婉出了事,這才說這番話,我若當真有心,就不會被人侮辱。」
這話秦婠相信,李澈對的一舉一了如指掌,李翰的實力定然也不會比他差。
若他當真要護著尹婉,大可像李澈將紫嫣和青弄到邊一般,派一個會武的人跟著尹婉,尹婉就絕不會遭此一劫。
只是,李翰這種追人的手段,秦婠實在接無能。
李翰瞧著面上神,知曉定然是惱了,便為自己辯解道:「你是我第一個心的子,也是唯一一個,我自認為無論是樣貌還是才學都不輸旁人,可你偏偏對我不削一顧,尹婉之事是我考慮欠妥了。」
秦婠知道,他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畢竟依著他的份,大可一道聖旨就要了。
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上位者眼裏,也好侯府也罷,怕是比螻蟻也就好上那麼一點。
可理智上明白,上卻無法接。
無法接,讓侯府一團,讓祖母和大哥都不得不忍讓的事,竟然只是李翰的一句考慮欠妥。
說是心儀,可他做的事,哪裏是一個心儀該有的樣子?!
秦婠一個沒忍住,冷聲開口道:「殿下這話臣莫不敢當,若是讓陸姐姐知曉了,怕是不會心中生惱。」
「陸雪?」
李翰輕笑了一聲:「你吃醋了?」
醋你個大頭鬼!
秦婠很想狠狠朝他翻個大白眼,可卻不敢。
就在思量著如何回話,才不會被誤解的時候,卻聽得李翰笑著道:「陸雪之事你不必介意,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份罷了,我與之間並無半點男之,現在不會有往後更不會有,我也可向你保證,整個二皇子府不會有人能越過你去,我的長子定由你誕下。」
秦婠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就說到長子的事上去,跟他八字還沒一撇,他就想到生孩子了?
腦補,果然可怕。
秦婠不知道該用什麼神面對他,只低了頭不說話。
李翰卻以為仍由顧慮,想了想道:「你若是擔心嫡子之事,我亦可向你保證,陸雪此生都不會有子嗣。」
聽得這話,秦婠非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有一涼意從腳底直升到頭頂。
滿目驚詫的抬眸看向李翰:「在二皇子心目中,陸姐姐到底算什麼?」
李翰聞言皺了皺眉,眸中閃過一惱,但又很快掩去,仍舊聲道:「你不必為抱不平,這是我與的易,是知曉的,也是自願的。」
好吧,上位者的想法搞不懂。
秦婠沒法接他的話,只得納納道:「陸姐姐願意便好。」
李翰以為秦婠終於理解了,朝出一個笑容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我難得在一,還是聊些愉悅的。興安侯還有幾日便要回京了?」
秦婠一點都不想跟他聊那些,聽他換了話題也是鬆了口氣,連忙道:「回殿下的話,正是。」
李翰見接話接的急快,面上笑意更甚:「多年未見興安侯,你想必也想他了吧?你且放心,這次興安侯回京之後,我會奏請父皇,將興安侯就留在京城,讓你們父不再分離。」
聽得這話,秦婠確實有些高興,倒不是因為李翰口中所說的什麼父不再分離,而是為殷老夫人到高興。
得知興安侯就要回京,殷老夫人的喜悅是藏不住了,這點僅從侯府現在忙碌就可知一二,若無殷老夫人的吩咐,余管家也不會有那般安排。
於是真心實意的對李翰道:「臣謝過殿下。」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李翰深深的看著:「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願。」
這話又讓秦婠沒法接了,只能笑了笑,又低下頭去。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小德子在外間道:「殿下、秦小姐,一品香到了。」
李翰聞言應了一聲,然後轉眸看向秦婠聲道:「下車吧。」
秦婠點了點頭,起跟著他來到車外。
李翰下車之後,小德子正要上前攙扶秦婠,卻不曾想,李翰卻上前一步,朝秦婠出了手。
秦婠站在馬車上,看著李翰出的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品香門前本就熱鬧,如今更是人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秦婠甚至還察覺到了後面紅苕和綠鳶的眼神,莫名的還想到,今天這一幕,不消片刻李澈定然會得知。
一想到這裏,秦婠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可李翰的手卻沒有收回去,他就這麼著手,看著秦婠,等著的決定。
這個舉,其實是極不合理數的,莫說是牽手,就是先前他請秦婠和他共乘一車,也是不大和禮數了。
可秦婠還能如何?
只能閉了閉眼,著頭皮,出了自己的手。
當的手剛落到李翰掌心,就被輕輕握住了,李翰面上帶著溫的笑意,看著的眼神的仿似能滴出水來。
他牽著下了馬車,若不是秦婠一落地就立刻了手,他還想握的更久一些。
掌心那的還在,李翰默默的拳了手指,好似這般就能留住那似的。
他朝著秦婠笑了笑,聲道:「我們進去吧。」
秦婠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他一道進了一品香。
小二很快迎了上來,他雖不知李翰與秦婠的份,但瞧著他們穿著便知是貴人,不等小德子開口,小二便道:「兩位貴人雅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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