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和秦惜說著話朝前走著,見方苓沒跟上來,便回頭去。
看到興安侯緩步而來,兩人便打了個招呼:「大伯!」
方苓聞言一愣,這人竟然是興安侯?難怪瞧著甚有氣勢傲骨非常,只是比預想中的要年輕不。
聽得秦珍秦惜的聲音,前面的眾人也回過頭來,秦婠瞧見興安侯頓時揚了笑,回快步朝他迎了上去。
興安侯瞧見秦婠,原本嚴肅的臉也帶了笑容,腳步也加快了些。
秦婠歡快來到他面前,揚著笑道:「父親怎的也來了後院?可是和前院那些小輩無話可說?」
興安侯聽得這話,手輕打了下的發頂,沒好氣道:「為父只是與你那夫君無話可說而已!」
秦婠聞言嘿嘿一笑:「都差不多,差不多。」
這時眾人也走了過來,同興安侯互相見禮,見完禮后,興安侯才對秦婠道:「為父是陪著二皇子過來的。」
說完這話,他看向李翰道:「二皇子,此乃是眷們遊覽之,您與臣皆是男子,是不是該回了?」
李翰不想走。
幾個月了,他才見了秦婠一面,才剛剛說上一句話,儘管脖間的紅痕很是礙眼,可他也知道那是李澈故意為之,絕對不是秦婠故意出來氣他的。
李翰想要拒絕,可一旁的李瑤卻很是積極道:「侯爺說的對,此畢竟都是眷,二皇兄你在我們一眾子之中委實太顯眼了些,你不若就同侯爺去別逛逛吧。」
這已是變相在趕人了,李翰的臉頓時有些沉。
一旁的陸雪嘆了口氣,知曉李瑤這是為了李翰好,便也笑著道:「雖然臣妾也想著殿下陪著,可此終歸都是子,殿下在此,臣妾都沒法同姐妹們說己話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李翰若是再不走,就不是丟臉那般簡單了。
他轉眸朝秦婠看了過去,啞聲道:「如此,本皇子便先走了。」
秦婠本想迴避他的目,可一想,若是當真迴避了,反而會顯得有些心虛,
便抬眸朝李翰的目迎了過去,朝他溫婉一笑:「都是是自家人,二皇弟若是想看著花,隨時來看便是,再者一會兒就要開席了,即便是逛也無法逛個盡興。」
然而坦坦的話,卻讓李翰品出另一層意思來。
是啊,他又何必急在一時,待會兒便要開宴,他就又能見著了。
再者說來,他也只是想看著而已,並無半分非分之想,眾人在一的時候,或許反而能更隨意些。
想到此,李翰當下便點點頭:「也好,如此本皇子便先走了。」
眾人目送走了李翰,心頭都默默鬆了口氣,夭壽啊,這二皇子怎的還惦記著呢?
秦婠也鬆了口氣,今日請眾人來,賞花只是個借口,還有許多事要做呢,杵著個李翰算是怎麼回事。
方苓看著李翰和興安侯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明顯鬆了口氣的秦婠,邊揚了一笑意,看來這朵桃花對秦婠來說,力甚大啊。
目送走了李翰和興安侯,秦婠這才重新招呼著眾人去賞花。
今日設的是花宴,整個後院都布滿了花,就連小道兩旁,也皆是花團錦簇。
眾子緩緩走著,一邊賞花一邊閑話,李瑤笑著對秦婠道:「皇嫂今日費心了,也不知是不是這太子府風水格外好些,我瞧著這花也好人也罷,都比別水靈些。」
聽得這話,眾人不由一陣附和,就連沈欣也道:「確實如此,你自從嫁人之後,無論氣還是都比以往好上許多了。」
秦婠聞言,頓時就覺得機會來了,笑著道:「並非是這太子府的風水好,而是我忽然領悟,子便如同這花一般,得細心呵護才能艷麗。」
說完這話,對李瑤和李欣道:「哦對了,上次我說海棠坊出了新品,定要給你瞧瞧,趁著你們今日都在,讓你們看看我的眉筆?」
「眉筆?」李瑤聞言頓時來了興緻,自從從秦婠那學了妝容之法后,的妝容都是依著秦婠曾經教的化的。
不僅是,李欣亦是如此。
連帶著寧王妃也跟著改了妝容,一時之間,秦婠的淡妝化法,在京中流行開來。
海棠坊賣的都是平民貨,們雖然自持份,但也私下派了人前去採買,如今整個京城貴雖然沒有言明,但私下裡都是海棠坊的會員。
只是秦婠去了秦地幾個月,對這事兒並不知曉,習慣了現代的妝容,今日瞧見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秦婠見們有興緻,便知曉此事已經功了一半,當即吩咐紅苕道:「去將眉筆和化妝刷,還有那一套妝品都拿來。」
紅苕應聲而去,秦婠朝眾人道:「咱們去涼亭吧,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不多時,眾人回到涼亭,紅苕也將東西都拿了過來。
秦婠將化妝刷和眉筆,還有那一套妝品攤開在桌面上,不等開口介紹,沈欣便驚奇的指著桌上的化妝刷道:「這是何?瞧著像筆又不是筆。」
秦婠朝笑了笑:「莫急,待會你就知道了。」
讓綠鳶打了水來,又在桌上擺了銅鏡,然後在眾人面前洗凈了妝容,開始重新上妝。
一邊化,一邊對眾人道:「在上妝之前,咱們的先用些脂膏,尋常的脂膏太過厚重,你們若是要用,就用水化開再薄薄圖上一層,或者用敷上脂膏過一會兒后再洗凈也是可以的。」
「接著才開始上脂,這脂也不是越貴越好,畢竟是用在臉上的東西,得適合自己才行,海棠坊出了好幾種脂,選一種與自己相近的便可,當然也未必要用海棠坊的。」
指著自己的臉,為們介紹這脂的上法,何該厚何該薄,然後便拿起脂刷,沾了脂開始上底妝。
眾人看著的作,這時才明白,這像筆又不似筆的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
秦婠道:「用刷可以讓脂均勻,厚薄都可以自己掌控,而且還可以暈染,要比用布或者手好上許多。你們看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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