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啪！

又是一聲響，秦婠頓時覺得恥心棚，前後兩輩子加起來，都快四十的人了，居然還被一個二十齣頭的小伙打屁。

嚶嚶嚶…

終究還是顧忌到的子，李澈打完之後便將放了下來，將抱在懷裡，低聲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秦婠嘟了嘟：「我就是說……」

「嗯？」

「不敢了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其實李澈更想用另一種方式懲罰，然而現在，他也只能過過手癮了。

問，當男人在什麼況下說，我就蹭蹭不進去，是真話？

秦婠的回答是：在很多時候，比如懷孕。

好歹秦婠也是閱過片的人，即便是我只蹭蹭，和李澈的夫妻生活，也一樣算的上和諧。

重一過，就意味著西涼侵已開始進了倒計時。

秦婠想去興安侯府瞧瞧興安侯與秦暘，可李澈卻是不允。

他對秦婠道：「你放心，孤與興安侯早有部署，即便不曾部署，西涼在秦家軍面前也從未有過勝算。眼下你得照顧好自己，才能讓興安侯沒有後顧之憂。」

這些秦婠都知道，可今時不同往日，以往戰場戰爭對而言很遙遠，說起來也只是一些數字而已。

可如今份不同不同，再談起戰爭，對秦婠來說，就是牽腸掛肚危險重重。

相信自家老爹的能力，可相信是一回事，擔憂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澈與韓先生也忙碌了起來，連著幾夜都未曾回來，儘管秦婠因為懷孕有些嗜睡，可卻睡的提心弔膽，非但沒有胖，反而還瘦了一些。

蕓娘看著著急，卻也沒辦法，只能更加用心在的膳食上。

重過後的第八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西涼終於侵了。

且不同於往年的冬季前，如同秋獵一般的侵，此次西涼集結了三十萬大軍，大舉南下，以連佔兩城。

恰逢秋闈在即，眾學子紛紛上街頭振臂急乎，要求西涼債償！

近百萬秦家軍，早在之前便已得到信，佯裝抵抗，撤離百姓，故而西涼雖佔兩城，卻得到的只是空城而已。

原本分散在西北沿線的秦家軍，開始集結，興安侯率子奉命出征。

出征的前一日，秦婠說什麼也要回興安侯府看看，李澈這回沒勸，而是陪著一道去了興安侯府。

去的時候，興安侯帶著秦暘正同部下一道議事，見來了，頓時皺了眉：「你來做什麼？好好養胎莫要了胎氣！」

秦婠看著他皺眉模樣，莫名就有些想哭，自從懷孕之後，的好似也充沛了許多，眼淚也有些不值錢了。

興安侯看著眸中含淚，頓時有些無措，連忙道：「為父不是責怪你，只是眼下你得顧慮著自己的子，為父常年出征，與西涼作戰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倒是你，頭一回有孕，更要照顧自己才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婠的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興安侯急的不行，見哄不住，頓時朝一旁的李澈發了火：「為人夫，殿下便是這般照顧自己妻子的麼？任憑落淚，也不聞不問？！」

正在取帕子為秦婠淚的李澈：……

講真，李澈也是頭回見秦婠落淚，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又不善哄人的，若是在太子府私下裡，他還能抱著親一親哄一哄，可眼下在外間，又有眾人在場，他是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秦婠一把搶過他的帕子，給自己了淚，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就是擔心父親。」

興安侯聽得這話，心裡也是一堵，聲音也啞了下來：「婠兒乖，為父去去就回的。」

去去就回，也只有興安侯能將大戰說的那麼輕鬆了。

殷老夫人在一旁嘆了口氣：「好了好了，為秦家人，這是無可避免的，婠兒也要學會堅強才是。」

秦婠聞言，忽然就覺得殷老夫人實在太了不起了。

送一回興安侯就這麼難過了，可殷老夫人這一生送過夫君，送過兒子，眼下還要送唯一的孫子，若是沒有強大的心，怎的熬的過去。

尤其是當年，在聽聞夫君和大兒子死訊的時候。

想到這些，秦婠忽然悲從中來，一把推開一旁擔憂看著的李澈：「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李澈也瞬間黑了臉，愣了半響，才出聲問道：「為何？」

秦婠看著他的模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好氣！你們家這麼對待我們，我們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要前仆後繼為你李家賣命！更氣我自己！」

「我明知道這一切，居然還嫁給了你，還傻乎乎的想著早點懷孕，好讓父皇能夠看見孩子出生！我對不起祖父，對不起祖母，對不起秦家！」

秦婠越想越難過，越哭越傷心。

這麼一鬧，眾人都是不知所措，向氏在一旁安道：「婠兒別哭了，都過去了。」

秦珍和秦惜雖然不知道秦婠在說什麼，可看著落淚也是著急，在一旁勸道：「婠兒別哭了。」

殷老夫人更是急的不行，連忙拍著的背低聲道：「乖，都過去了，更何況我們秦家守的不是一個李氏，而是整個大胤百姓，你祖父和大伯，哪怕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是不悔的。」

秦婠越聽越難，憑什麼啊！

憑什麼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憑什麼僅憑著忌憚和猜忌，就要忠良埋骨，白髮人送黑髮人！

興安侯也勸了幾句，可他勸來勸去，也只有那句：「這是秦家的使命，秦家守的是百姓，是這萬里河山。」

眼見著勸不，興安侯又遷怒了：「殿下！為人夫，你就是這般任憑婠兒傷心落淚的麼？！」

李澈抿著沒有說話，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落淚的秦婠，看著傷心哭泣到哽咽，看著淚了殷老夫人的肩膀。

忽然，他後退一步，一掀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這一跪，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秦珍和秦惜反應最是劇烈，直接蹦了起來，跳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