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依驚恐地拚命搖頭。
不是乾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會沒了命,還等著對方將程鹿被毀了的好消息帶給。
誰曾想,好消息沒帶來,自己反而倒霉了。
狄雅拚命護著藍依:「顧辭!顧!這件事是不對,可也是為了你啊!」
還沒說完,連續幾聲巨響在們頭頂上響起。
啪啪——
啪——
一道道鞭子落下來,狄雅生生挨了好幾下,疼得滾到一邊。
沒有母親庇護的藍依拚命想躲,但四周都是暗衛,無可逃。
等十鞭子打完,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服都被鞭子劃破,一片鮮淋漓。
顧辭輕輕抬起下,鞭打直了。
藍依趴在地上,這會兒終於清晰地認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記憶里那個溫潤如玉的顧辭了。
他心狠手辣,鐵手腕,本不念半點舊。
微微著氣,怕得不行。
一支藥劑灌進裡,那些暗衛又將藥膏抹在的傷口上。
不一會兒,那些新鮮的傷口竟然癒合結痂。
藍依瞪圓了眼睛——顧辭這是毀滅了證據!
疼痛依然存在,但上已經沒有任何傷口!
「藍依,保險柜最後消失的坐標想起來了嗎?」男人單手在口袋裡,雙眸冷冷盯著。
他還是跟從前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睛讓藍依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明白,顧辭對自己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閉了閉眼睛,磕磕地報出一串數字坐標:「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當年飛機失事,我也不想的,後來我們家去找過,這是能檢測到的最後的信號了……」
顧辭勾起角:「看樣子你都知道,之前都在裝。」
嚇得垂下眼瞼,不敢與他對視。
顧辭湊近了:「我也搞不懂你到底有哪裡好。」
藍依心頭猛地一,抬眼剛好看到顧辭藏在襯衫領口的脖頸……
奇怪,明明記得顧辭的這兒有一顆紅痣的……
「把帶下去,給警方。」
「是。」
藍依抖著:「不,不要!!」
可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夜里。
男人凝視著遠的夜,一言不發。
邊的暗衛出現:「主子,已經確定那個男人不是藍依下的手,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顧辭薄微微彎起,雙眸清輝如月。
「呵……繼續查,不管查沒查到,一定要讓背後的人知道,我在關注這件事。」
「明白。」
清晨,宸園,窗外鳥語花香,早晨特有的清新空氣伴隨著一涼意吹進了房間里。
程鹿醒了。..
打著哈欠,了眼睛,發現邊不知什麼時候躺著一個男人。
顧辭應該是累壞了,連外套都沒,就睡在旁邊。
小心翼翼地起,生怕吵醒了他。
給男人蓋好被子,關上房門離開。
剛做好早餐,李秀夢的電話來了,程鹿剛好也有事要問:「那些孩子們怎麼樣了?」
李秀夢聽到的聲音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兩天前你被警察從醫院帶走,嚇死我了。我和老爸一直在想辦法,還好後面顧辭出手了。」
笑了笑:「我沒事了,醫院那邊怎麼樣?」
「況較輕的孩子今天就能出院了,真正難辦的還是那八個最嚴重的孩子。」李秀夢聲音沉了下去。
「我不是已經給他們服下解毒藥劑了嗎?」程鹿不解,「傳說品質的解毒藥劑可以暫緩毒發作,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做毒分析。」
「難就難在這一點,毒分析已經做出來了,但是沒人能配置出藥劑。」
「什麼?」
程鹿匆匆吃完早餐,給顧辭留了條簡訊就出門了。
趕到兒醫院時,辦公室里吵一團。
「雪見草本就有很大的毒,如果冒冒失失用下去,說不定這幾個孩子直接去見閻王,你們也太莽撞了。」林格大聲嚷嚷。
他對面是個中年男人,對方沉穩地說:「這是唯一的解毒辦法了,不能再拖了。」
「是啊,再拖下去,這些孩子就算被救回來,也會出現各種嚴重的後癥。」
旁邊有人附和。
林格對此十分不滿:「後癥怎麼了?他們只要活著,方就找不到我們頭上。現在這件事鬧得全國都知道,我們就在風口浪尖上!他們活著就是我們最大的目標,至於後癥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這話引起不人的反。
辦公室里除了醫生之外,還有藥劑師,他們都面面相覷。
顯然,對林格的話他們不敢茍同。
但目前來說,林格是現場藥劑師里水平最高的。
他也是代表h國一路殺進國際藥劑大賽決賽的選手。
「按照我說的,不要用雪見草,用其他的就可以。」林格滿意地看著眾人都不說話了,得意揚揚。
「不行,我不同意。」
這個冷如冰雪的聲音響起,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程鹿就站在那兒,穿著一淺藍的藥劑師制服。
的臉上沒有化妝,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微微捲起的發尾自然而然落在肩頭,那雙眸子明澈麗,是被看著都讓人心不已。
今天的程鹿了幾分清麗俗,多了幾分知優雅。
無論哪一面,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林格見到是,面難看:「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難道殺人犯也能出來給人治病?你這樣的危險分子早就應該抓起來。」
程鹿冷笑:「我是殺人犯?警察出通告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這是在質疑川城警方的工作,是嗎?林先生,你能為你剛才的話負責嗎?」
林格沒想到對方態度強,竟然半點不弱,直接懟了回來。
「我、我……」
「既然不能,麻煩你閉上,再說一句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繫你。」
的雙眸冰冷如刀,看得林格背後發寒。
「我來的路上已經看過資料的,就用大家決定的這個配方,麻煩醫生調整幾個孩子的治療方案,配合我們將孩子的各項指標維持住。」
程鹿淡淡地指揮著。
「夠了!」林格暴怒,「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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