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李秀夢微微皺眉。
「是堯城蘇家,對方把拜帖送來人就走了。」老管家雙手將帖子送到李老先生的面前。
蘇家……
蘇蘇?
程鹿垂下眼瞼,若有所思。
李秀夢冷笑兩聲:「哪有人大晚上的送拜帖的,還送完就走,這是打我們李家的臉嗎?這個蘇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堯城……不是早就沒有堯城了嗎?」程康呢喃著來了一句,「十幾年前,城市改制,堯城已經併川城,這麼多年來早就沒有堯城這個地名了。」
程秋寒點點頭:「是啊,這個堯城蘇家……」
「堯城當年確實有一個蘇家,家底不薄,頗有幾分能耐,在川容地界上也屬於有頭有臉的人。只不過,後來城市規劃,堯城被併川城,他們當年擁有的各種好福利也都沒有了,自此一落千丈。」顧辭慢條斯理地解釋著。
李老先生點點頭:「沒想到這段往事你居然知道。」
顧辭抬眼,笑得輕:「閑來無事,看了很多川容地區的地質書籍,有些裏面就寫了這些,不過寥寥數筆,我後來好奇又去查了查。」
李老先生從鼻息中嘆了一聲:「時代的流誰都抵擋不了,蘇家也是……哎,時運不濟。」
他打開拜帖,看了看,「呵呵,蘇家要遷居到川城中心了,不日就舉家抵達,這是告訴我們這些舊友呢。」
李秀夢還是不開心:「不管他們搬不搬家,這種遞拜帖的方式就不禮貌。」
顧辭:「蘇家自詡名門,又因為這種不可抗力而一落千丈,他們自有自己驕傲的風骨。」
程鹿輕笑:「風骨用在這種地方,怕是不太好吧?」
顧辭滿意地看著老婆,眨眨眼睛:「他們覺得好就行了。」
這意思……
顧辭是打算袖手旁觀看好戲了。
角了,將藏著一句話咽了下去。
李家家宴上大家都其樂融融,酒足飯飽后,李老先生偏偏神很足,還拉著程家一家了兩把牌才散席。
李秀夢帶著半酣酒意送顧辭和程鹿離開。
臨別時,突然拽著程鹿的手腕,與顧辭錯開半米的距離。
「小心點那個蘇家,我聽說他們家之前跟顧家有過一個婚約。」
李秀夢的語速很快,快到程鹿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詫異地看著李秀夢。
對方深深地看著:「我知道你跟顧好,外人誰看不出來?但難保有些人就是心懷叵測,你不能不防,明白嗎?」
程鹿瞬間有了譜。
笑笑:「嗯,姐,我知道了,你趕回去休息吧。」
坐在車裏,顧辭問:「剛才李秀夢拉著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說你是塊香餑餑,人人都想啃一口。」
「喂喂,你說點正經的好不好?」饒是顧辭這樣冷清的人都被的俏皮話逗樂了。
誰知,程鹿翻翻白眼:「誰跟你說笑了?是真的。」
轉過臉,神嚴肅認真,「我問你,那個蘇蘇是不是蘇家的人?蘇家跟你們顧家有婚約,對不對?」
「你都知道了。」
「哼,剛才我就想,這個蘇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我們在李家做客吃飯的時候送拜帖,是什麼意思?原來這帖子不是給李家看的,而是給我看的。」
輕輕一笑,眉眼裏漾著三分雀躍,裏卻一聲輕嘆:「哎……」
「嘆什麼氣?」
「慨一下我老公歡迎,是人人都想咬一口的香餑餑。」
「這個香餑餑只能給你咬,別人咬不到。」
「那……你爺爺幫他們咬呢?」咬著下,終於將心底的那一部分擔憂說了出來,「你爺爺不是很喜歡那個蘇蘇嗎?我看……他八是想讓你跟我離婚,然後跟蘇蘇在一起。」
「他年紀大了,老糊塗,不用在意。」
男人輕輕了的耳垂,替將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
他的作溫優雅,每一步都帶著無限的意。
誰料,小人抬眼,目中閃著狡黠:「哼,那可不行,既然他找上門來,我肯定要狠狠回擊。」..
他忍俊不:「你想做什麼?」
「放心好了,你爺爺可是死而復生的高級選手,我又不會真的傷到他。只不過,我不喜歡被別人威脅,尤其是拿我在乎的人威脅我,這場擂臺他既然敲鑼打鼓地開場了,那我奉陪到底。」
顧辭聽了的話,眼睛亮過滿天星辰。
突然,他扣住的纖腰。
巨大的力量將一下子攬懷中,接著一連串溫熱細的吻就落在的發梢眉間。
「再說一次。」
「說什麼?」
一片茫然,搞不懂自己剛才什麼了不得的開關,竟然讓這位日常穩重高冷的顧閻王這麼失控。
拜託,他們還在車裏呢!!
只是一個等紅燈的空隙而已。
外面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意識到這一點,程鹿的耳尖滾燙,恨不得現在就鑽到車底。
「再說一次,你說你在乎的人,是……我嗎?」
原來是因為這句話。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快,將心底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唔……」
「是不是?」男人追問。
「是了是了!你煩不煩?」得不行,哪有人這樣追問的,不要面子嗎?
顧辭開心了,吧唧一下親在的額頭上:「你也是我最在乎的人,笨蛋。」
對上那雙如星河般燦爛的眸子,程鹿的心不控制地漾起來。
這男人該死的讓人心!
平復了好一會兒,說:「咱們先別回家,你送我去找穆楠。」
酒店,穆楠的房間。
程鹿帶來了不服,把穆楠打扮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對著鏡子照了照,穆楠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給我穿這個?」
「這不是看你帥嗎?我們家楠楠最帥了,看著穿的足以秒殺娛樂圈裏一路小鮮。」程鹿眉眼彎彎地誇獎。
「快別鬧了,我這邊諸事不順,如果再找不到出路,我恐怕只有回家這一條路選了。」
穆楠嘆了一聲。
程鹿笑道:「給你一次機會,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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