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子上的生活尤其寧靜,節奏很慢。
有很多次,程鹿都在集鎮上悠閑地逛了大半天也沒見幾個攤子挪位置。
何寶雲似乎很放心,一點都不管著。
程鹿很快清了四周的況,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何寶雲似乎沒有想要傷及命的打算;壞消息是,這兒的島民真的語言不通,本找不到人幫助自己逃離這兒。
能怎麼辦?也很絕……
又是一天逛街回來,程鹿問:「這兒有醫院嗎?」
何寶雲正在準備晚餐,頭都不抬:「你明知故問,跟在顧邊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這些天你難道沒清楚?」
「就兩里地之外的那個小診所?好吧,是我想多了。你打算在這兒過下半輩子?」靠在旁邊看著何寶雲弄晚餐。
兩塊麵包,一鍋用油、蔬菜還有鹽煮的海鮮湯,另外還準備了幾份烤,看著還不錯的樣子。只不過,來這兒數日,程鹿每天吃的都是這些差不多的容,已經有點膩歪了。
「你想關著我,我沒意見,但你總要給我提供不錯的生活。還有,沒幾個月我就要生產了,期間的產檢怎麼辦?你總不能草菅人命吧?」說著眨眨眼睛,「何小姐,怎麼說我也過你幾聲嫂子,你就這麼狠心?」
何寶雲手裡的作頓住了,臉突然很古怪:「不用喊我嫂子,之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你是醫者,我相信你的水平。」
「醫者不自醫,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呵呵,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何寶雲深深看了一眼,將屬於的那份晚餐送到面前:「吃吧,你的那一份里我多加了不蝦,夠營養了。」
不得不說,這人的手藝還不錯。
這樣一份看似一般的晚餐,嘗起來味道還可以。
程鹿聳聳肩,什麼都不說坐下吃飯。
不管在哪兒,第一要務都是保全自己和孩子。
相信顧辭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在這之前,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
吃完飯,程鹿想出門。
何寶雲皺眉:「這麼晚了,你一個孕婦就這麼不安分,還想著出去?」
「我之前看醫書上寫了,有一種很罕見的藥材只有在月出現的海邊才會有,你看這兒靠近大海,今天晚上的月又這麼好,時間還很早,你就陪我出去一會兒吧,就一小時。」程鹿邊說邊收拾著小包。
來這兒短短數日,已經為自己重新配置了一個簡便的藥箱。
裡面的東西都是在集鎮上買來的,雖然很多不符合標準,但這種況下也能將就著用。
見對方沒靜,又補了一句,「我現在是孕婦,飯後散步對好,你總不想把我拐到這兒來,回頭一兩命吧?如果是這樣,你還不如現在就給我一個了斷呢。」
何寶雲不想要的命。
所以對方很無奈:「好吧。」
今晚的月真的很好,明亮如水,照在小鎮上。
程鹿步伐輕快,一點都不像是懷孕幾個月的人。
何寶雲跟在後的位置,視線始終落在上。
看著程鹿一會兒在路邊索,一會兒采那些不知名的野草,反正在何寶雲眼裡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差別。不一會兒,們就來到海邊。
夜晚的大海格外靜謐深沉,海風輕輕吹著,海浪翻湧。
這已經是很平靜的夜晚了,一眼去不到海天的邊界。
程鹿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葯植,開開心心地將那些稚的植小心翼翼摘下,又理好,再裝進隨攜帶的藥箱里。
何寶雲看著像只小蜂似的忙來忙去,忍不住問:「你一點都不擔心嗎?萬一我真的不放你回去,你可要在這兒過一輩子了。」
笑了:「不會的。第一,顧辭會找到我的;第二,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困著我很久,你應該還有別的目的。讓我來猜猜,你在這兒是不是在等什麼人?」
何寶雲彷彿被人破心事,眼神一下子凌。
下意識地反駁:「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
「哦,是我說錯了嗎?那真不好意思。」程鹿繼續忙活著,手裡的作沒有停下半分,「對了,我丟了之後除了顧辭和我家人會找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應該也會找我,你知道他是誰吧?」
這個問題拋出去很久也沒得到何寶雲的回答。
程鹿一陣納悶,回頭看了看。
只見何寶雲面朝大海,臉迷茫,眉宇間都是淡淡的悲傷。
「你在想著誰嗎?」問。
何寶雲搖搖頭:「沒有。」
「可你的神已經出賣你了,你在想某個人,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哥,對吧?」
一陣沉默后,何寶雲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你真是讓人很討厭,太聰明的人會活不久的。」
「沒關係。」程鹿聳聳肩,「死亡我也見識過,所以才更願意選擇好好活著。」
月下,程鹿的雙眸明亮如水,在這寂靜的黑夜裡彷彿盛滿了億萬星辰。
最後,何寶雲什麼都沒說,一路陪著又回到住。
何寶雲似乎變了很多,開始主提出帶著程鹿去產檢。
小鎮子上是有個診所,但是診所里定期會有外面的醫生過來坐診,同樣婦產科也有相等的待遇。有地方產檢了,程鹿鬆了口氣。
從診所出來,何寶雲有點羨慕:「懷孕是什麼?」
「有一個生命與你脈相連,很奇妙的。」
「真好。」
當晚,程鹿早早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房間有靜,連忙起去查看。
何寶雲不知何時翻到了床下,渾痛苦地蜷一團。
「何寶雲,你怎麼了?喂,醒醒!」
程鹿快速拿出藥箱,先給對方來了一支鎮定劑,確保何寶雲不會傷到自己。然後細細探力量給檢查,很快就發現何寶雲的病氣竟然跟顧辭上的差不多,纏綿濃烈,帶著森的寒意。
稍稍替何寶雲凈化了一些,又給服下藥劑。
過了一會兒,何寶雲總算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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