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件事也是個意外。
這日清晨,蘇若煙醒得早,本打算跟之前一樣去回春堂的,但才走出門去,就聽春兒道:“小姐,方才小寶爺吃完了就要讀書,可臉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蘇若煙才看過了小寶,聞言臉就是一變,大步回到房間,一眼就看見小寶臉青白地坐在窗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心下咯噔一聲,這個反應跟之前中毒反應太像了!
這是怎麽回事!?
蘇若煙按捺住心中的驚怒,上前將小寶抱回了床,拿出銀針給他舒緩。
小寶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蘇若煙卻覺得頭上才被驅散的霾又一次遮蔽了,整個人心一落千丈。
“小姐,”春兒有些擔憂,“小寶爺到底怎麽樣了??”
蘇若煙沒有說話,但心裏清楚,隻怕是之前的毒並沒有徹底清清除的緣故。
那若蘭……若蘭這個混賬!
蘇若煙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直接跑去大理寺將人掐死,但比起這個,最重要的還是先穩定小寶的病。
暫且推遲了去回春堂的事,將一切給了雲修,一心撲進了書房,還不停給神醫穀發帖子,請求他們幫忙。
然而神醫穀的回信還沒有收到,反而收到了若蘭的信件。
看著麵前的衙役,蘇若煙臉難看,“讓你送的信?”
衙役含笑,“這都是裏頭的人送了銀錢,咱們都是給錢辦事,不過您放心,若蘭的事是皇上親自查辦的,小人也不敢做什麽。不過有重要事同蘇小姐說,也蘇小姐親自去一趟呢。”
蘇若煙沒說什麽,直接接過了信,當場打開。
信中字跡有些淩,顯然若蘭寫這封信的時候心很差,而且信上還有點跡,看來定然是過刑了。
“過刑了?”蘇若煙有些詫異,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可以說隻待時監斬了,應該沒有必要再用刑吧?
衙役輕咳一聲,說:“上頭吩咐的。”
上頭?
蘇若煙心下一默,遂即了然。
這個上頭自然不會是,也不會是北辰鈞,那多半就是東宮那邊了。
北辰墨可不是個心大度的人,若蘭闖了這麽大的禍,東宮被斥,名聲大跌,皇後也被關了閉,怎麽可能會讓好過?
尤其是若蘭上一定還握著許多把柄,北辰墨沒有讓即刻就死,隻怕還是忌憚著那些事。不過這也意味著,北辰墨現在還沒有辦法放棄。
也難怪,若蘭還有幾分向外送信。
“我知道了,”蘇若煙看著信中的話,冷冷一笑,“稍等。”
衙役也不敢催促,就在平淮王府之外候著。
那信中寫的無非就是若蘭想要見,但見的理由竟然就是小寶,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及小寶?蘇若煙想到小寶最近的異狀,心下約有了一個不妙的想法,臉難看。
為了小寶,蘇若煙沒有拒絕,更之後,就跟著衙役去了天牢,見過若蘭。
天牢之中。
若蘭上已經都是,那雙用來下毒的手,關節之極為嶙峋可怕,儼然是經過一番酷刑。臉上的掌還在,上的鞭痕也很清楚。
看見了蘇若煙,那雙仿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目死死了過來,若蘭啞聲道:“你來了。”
這時候的若蘭,跟之前的若蘭,幾乎看不出半點相似。
很平靜,平靜到甚至有幾分冷漠。
蘇若煙心下忖度,餘掃過不遠那幾個衙役,著帕子捂了捂口鼻,道:“上回你在監牢,也給我傳了個信,心中說起了神醫穀。如今又是如此……”喵喵尒説
笑了笑,“人人都說風水流轉,可是到了你上,這風水就不轉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若蘭臉微變,“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不過就是那句話而已,”蘇若煙冷冷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作惡者,天不佑。”
“哈,所以你覺得,你就贏了是嗎?”若蘭咬牙,“因為我兩次落敗,所以你就覺得,你自己贏定了是嗎?”
蘇若煙輕描淡寫地提醒,“不是兩次,是很多次。若蘭,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不是我贏了,而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若蘭最恨的就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突然來到鐵門前,那濃鬱的腥味也跟著衝蘇若煙的鼻梁,“是!我是敗了!可那又如何,你又贏了什麽?”
蘇若煙退後一步,“我從沒想過跟你比,你還不配。”
若蘭眼中猛然迸發出兇狠的恨意,“是我不配?如果不是你鳩占鵲巢,我怎麽可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算是什麽東西?我在神醫穀那麽多年……那麽多年!可你一出現就搶走了我的位置,你憑什麽額?!”
“你也知道自己在神醫穀待了那麽多年!”蘇若煙聽到這話,神倏地一沉,“神醫穀對你養育之恩你全然沒記住,為了對付別人,居然用神醫穀的聲名為代價,甚至還針對神醫穀穀主!就因為一個令牌,就因為這個……你就連基本的人都忘了?”
若蘭手指一。
“就算是神醫穀穀主將令牌給我或是給其他人又如何?那是他的東西,他願意給誰就給誰!”蘇若煙盯著,目如劍,“作惡多端還想將因果扯到別人頭上,若蘭,你果然卑劣到令人作嘔!”
若蘭臉上青筋暴起,突然大聲吼道:“那又怎麽樣!就算我再作惡多端,敗於天不護佑,你也別想好過!”
“我告訴你也約,我要是有事,你就永遠都不要想知道怎麽才能徹底解開你那小畜生的毒!”
蘇若煙眼神一冷,“你說什麽?”
若蘭瘋狂地冷笑,“我說什麽,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若煙心下微驚,總覺得若蘭如今的狀態不大正常。
話中出的信息,更是讓蘇若煙頭皮發麻。
約覺得,要解開小寶上的毒,關鍵可能沒那麽簡單,難道……若蘭還藏了什麽?
不安地回到了平淮王府,誰知才進府中,就被再次告知,小寶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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