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點了點頭:“但我人生地不的,也不知道衙門有些什麽人。你們是土生土長得,能跟我說說麽?”
一個急於了解況的家屬,這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當下眾人便討論了起來,雖然都是社會底層通常接不到衙門的老百姓,但就像景若曦說的,土生土長,衙役也有家小,總歸要吃飯出門,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將裏麵的況說的八九不離十。
景若曦看似認真其實心不在焉的聽著,直到眾人談論的差不多,這才道:“送的話,還是都送到好,衙門裏還了什麽人沒有?嗯,縣令大人我們搭不上,衙役,師爺,牢頭……還有旁人麽……”
在景若曦的提示下,終於有人道:“衙門裏還有個仵作,崔浩,四十好幾沒家,就住在二條胡同裏,進巷子禿禿啥都沒養的那戶就是。雖然未必能管上這事,你去送個人也好,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景若曦點了點頭:“我都記下來了,謝謝大家。”
眾人總算是做了一件能幫得上忙的事,良心得到了,妥帖了起來。
景若曦雖然堅持要幹完自己的活兒,但在眾人的勸說下,隻忙過了上人的晚高峰,便回了家。
天黑,景若曦回到何洋葒家裏,坐在椅子上發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送去的紙條葉長安發現沒發現,又相信沒相信,一時間心裏有些煩。看著空的房間,想著自己孤一人的境,又難免有些空落落的。
正難得的悲春傷秋呢,突然門被敲響了。
“來了。”景若曦沒多想,抹了抹臉便去開門。
門打開,一個高大的影站在門外,景若曦愣了一下,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葉長安,他怎麽會找來這裏,今天塞紙條的事被發現了?
不過景若曦心中再,表也是滴水不,看著葉長安十分恰到好的表達出意外來,然後立刻有些慌道:“葉大人?您,您怎麽來了?”
葉長安沒說話,隻是站在門口往裏麵看了看。
“哦。”景若曦恍然道:“葉大人快裏麵請。”
葉長安進了門,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廝。即使是他的跟班,穿著氣勢,也比尋常老百姓要好上許多。
人比人,氣死人,景若曦在心裏歎了口氣。
“葉大人請坐。”景若曦忙將葉長安讓在椅子上,轉倒水:“家裏窮,大人不要見笑……”
景若曦將杯子放在葉長安麵前,一臉期待的著他:“葉大人這麽晚過來,是不是伍嬸的事有什麽轉機了?”
“哦,先不提那個。”葉長安看了眼其實很幹淨,但是在他看來髒兮兮的杯子,並沒有去喝水的打算,而是好像話家常一般的道:“今天在衙門外麵,沒撞傷你吧?”
果然是為這個來的!
景若曦茫然的眨了眨眼:“葉大人想說什麽?”
“我說,今天在衙門外麵,你撞到了我。”葉長安角出些玩味的笑:“小姑娘弱弱的,我是習武之人,沒把你撞傷吧。”
“葉大人今天沒有撞到我啊。”景若曦心理學不是白學的,別說葉長安這冷不丁的一詐,就算是上測謊儀也測不出什麽來,自然有一套規避關鍵詞的辦法。
“沒有撞到你?”葉長安估計也猜到了景若曦是不會那麽爽快就承認的,如果會承認,那麽大可以直接來找他說明況,而不是的塞紙條。
景若曦一臉茫然的搖頭:“我今天是去了一趟衙門,不過隻是去看了看伍嬸就回來了,沒有遇見葉大人啊。”
“你沒遇見我,我卻遇見了你,這是怎麽回事?”葉長安架起:“你說是你失憶了,還是我看花了眼?”
“我也不知道。”景若曦的表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然後眼前一亮:“葉大人應該是認錯人了,要不然就是跟我長得像。葉大人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麽人,一年前在山裏遇難後我就失憶了,一直在尋找家人,可惜到現在還全無線索。”
葉長安是衙門的人,輕輕鬆鬆就能把自己的份調查清楚,掩飾偽裝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在沒有辦法解釋的況下,隻能咬死失憶這一點。
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盡管去查,查出來算我輸。
葉長安也沒想到景若曦會反咬一口,看著姑娘毫無懼意一臉期盼的表,心裏有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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