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爺這話顯然是說給時若揚聽的,聽燕名說,景若曦要重新整理當年的案子,作為一個曾經經手的人,他心裏確實是不高興的。
重新整理當年的案子,這就意味著懷疑,無論是懷疑他們有沒有故意陷害,還是懷疑他們是不是弄錯了,都難免讓人心裏不快。隻不過如今提出來的是林若,一個半大孩子,他也不好太較真。
而且接下這事的人又是景若曦,葉長安的人,所以林師爺心裏膈應了一下之後,也就隻能接了。
景若曦將那個酒壇子的畫顛來倒去看了一會兒:“這酒壇子的封口,是什麽樣子的,能找一個來給我看看麽?”
“哦,這個好辦,咱們衙門裏也有個酒窖,裏麵有酒。”林師爺道:“讓燕大人去打個招呼,取一壇來就是。”
一壇酒罷了,廚房裏的也不是什麽絕世佳釀,本來也是衙門招待客人的,燕名這麵子還是有的。
“我這就去。”燕名自覺的很,聽著他們這麽說便站了起來,果然,沒一會兒就從衙門的酒窖裏拎了一壇酒回來。
這是一壇沒有拆封的酒,沉甸甸的放在桌上。
景若曦還真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樣的酒壇子,見過各式各樣的酒瓶,但是這樣的古古香的壇子卻不在的認知範圍,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來。
酒壇子是瓷的,壇口放著厚布,然後蓋上瓷蓋子住厚布,再用泥土把瓷蓋周圍隙封好,最後再在瓷蓋外麵整包一層布,這便是完整的封上了。無論顛過來倒過去,瓶口都不會有一滴酒水出來,連香味都沒有滲出來一點。
因為這壇酒還沒拆開,景若曦從外麵也看不真切,林師爺又給解釋了一遍。
景若曦道:“這酒壇子的封口,和之前時家酒肆裏的酒壇子封口,是一樣的麽?”
“是一樣的。”林師爺道:“幾乎所有的酒都是這樣封口的,時家酒肆的酒我自己買過,查案的時候,也曾經檢查過,幾乎是一樣的。這樣口子封上之後,無論想要從裏麵把酒取出來,還是加什麽東西進去,都不可能毫無痕跡。所以時有誌完全沒有理由解釋這酒中的毒是怎麽來的。”
“如果那幾壇酒都不是他的呢?”燕名眼睛轉了轉:“酒壇子是不能拆開再封,但可以整個都換掉啊。如果有人事先在他店裏買上幾壇子酒,然後再將裏麵放上毒藥,再自己封好口,然後放進他的酒窖裏。”
“這不可能。”林師爺道:“雖然說封口都是大差不差,但畢竟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每一家都有細微差別。我們仔細的對比過,這四壇酒的封口和時家酒肆是一模一樣的,時有誌也親口承認,這絕對是他做的封口。有時家的標誌,別的人是絕對不能模仿的。”
景若曦轉著酒壇看了半響,挽了袖子:“把酒壇打開給我看看,隻是聽你們說,我也沒概念這裏麵到底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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