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懷生有些猶豫,但是也覺得景若曦的方法可行。而且畢竟現在是求人,求人做事,總不能都按自己的規矩。
這景若曦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模樣,他冷眼看到現在,無論葉長安還是葉長安的手下,對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哦,還有。”景若曦道:“本來我也不會找你要好,但是你既然說了要換,那我也想知道,我能得到的大禮是什麽。”
“一個……絕對值得的大禮。”廖懷生說的篤定。
“這個不好說。”景若曦擺了擺手:“你不是我,想法不一樣。彼之砒霜,吾之糖。我總也要大概知道是什麽,才能知道值得不值得。”
“可是……”廖懷生緩緩道:“剛才葉夫人說,就算沒有好,也會盡力。”
“那是自然。”景若曦一點兒不虛:“盡力是為了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但盡力也有各種等級,若是大禮當真重,那不但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還要對得起這份禮,兩下疊加,豈不是更盡心盡力?”
雖然在談非常嚴肅的事,但賀星在一旁聽著有些想笑。
廖懷生畢竟不了解景若曦,最擅長用聽起來有道理,細想沒道理,可是卻又無法反駁的話,讓你雲裏霧裏,無從開口。
廖懷生張了張:“可是,此事事關重大,我不能輕易出。”
有出這兩個字,看樣子是個東西。景若曦道:“無妨,我又不是會巧取豪奪之人,隻是好奇罷了。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麽就行。”
景若曦雖然不曾擁有過什麽奇珍異寶,但論見識不必誰,什麽稀世珍寶沒隔著玻璃櫃在博館裏見過,相信自己不至於就會那麽眼皮子淺,除非,這禮並非隻是值錢那麽簡單。
隻是想知道是什麽,景若曦覺得自己的這要求並不過分,可是廖懷生卻陷了巨大的糾結中,他垂眸想了半天,還是搖頭。
“不行,我現在不能說。”廖懷生道:“葉夫人,我隻能說,一定值得。”
廖懷生真的不說,景若曦倒是也無法。既不能為了這個對他嚴刑供,也不能不盡心盡力。至於盡心盡力幾分,也不過是個說法罷了。
“行吧,那我也不你。”景若曦將廖懷生帶進有筆墨的房間:“你寫吧,當年的線索能寫的越仔細越好,時間久遠,你每多想起來一點,案件就明朗一點。”
廖懷生歎了口氣,拿起筆來,舉著想了半天,然後寫了幾個字。
這幾個字能寫明白什麽況,景若曦不是很明白,但看著他遞過來,還是接了。
果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鐵麵黑騎,月牙刀。
這是什麽玩意兒?景若曦隻覺得一頭霧水,一臉疑的看向廖懷生。
賀星雖然在,但是因為廖懷生的要求,因此他站在一旁雖然心裏好奇的不行,也並沒有探頭。隻是看著景若曦的表,更好奇的,好像許多小手在心裏抓啊抓的,隻想衝過去一把將信筏搶過來。
“這……”景若曦正想問,廖懷生卻又一把搶過了紙條,然後從懷裏出火折子,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給燒了。
“葉夫人,您記在心裏就好。”廖懷生道:“這是最大的線索。”
“行,我知道了。”景若曦不明白還是點了點頭:“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盡力,但不能保證什麽。”
“我明白,盡人事安天命。”廖懷生倒是明白:“時間久遠,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來的。我隻希葉夫人將這記在心裏,若有一日找到線索,或者見兇手,能替我可憐的孩子指出兇手,讓在天之靈可以瞑目。”
“我答應你。”景若曦道:“若有這一日,無論兇手是誰,我都會公之於眾。殺人償命法之森嚴,我不是執法者,不能答應你為孩子報仇,但我會揭真相,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
廖懷生這一次是真的笑出了聲,雖然聲音很難聽,笑了兩聲後,沙啞著道:“葉夫人,我在澮河河畔等你,一直等到老死的那一天。”
廖懷生這話說的很認真,說完之後,便轉出去了,景若曦肩膀沉了沉,突然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
“若曦,沒事吧。”賀星有點擔心走過來:“這人神神叨叨的,要不要去查一查。”
“沒事兒,就是覺有點奇怪。”景若曦抬手了肩膀:“這人是有點不對勁,出去以後是要去查一查,不過不著急,現在可能還要指他。等閑下來我跟大人說。”
賀星點了點頭,然後言又止。
“別問。”景若曦再明白不過:“問也不告訴你。”
賀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做人要誠信,答應了不能說的,那肯定不能到說。”
“沒有到啊,咱們不是自己人麽?”賀星十分自來,當然都在葉長安手下,他以前和景若曦也是共事過的,隻是這幾日相之後,更悉了:“知道線索是什麽,我也能出出主意。”
“不行。”景若曦一笑,然後迅速板臉:“你跟葉長安是自己人,跟我可不是自己人。”
“這有什麽區別?”賀星冤:“若曦,你和爺都……那什麽什麽了,雖然還沒親,但總不是外人吧。”
“什麽什麽,是什麽什麽啊?”景若曦瞇著眼睛看了眼賀星:“時套近乎攀關係,你家爺還在考察期,過了考察期再說自己人的事兒。”
說完,景若曦也出去了,賀星自言自語道,考察期,是什麽玩意兒?然後他驚悚的全一抖,莫非還沒決定嫁給爺,真可怕。
可怕的景若曦回到施工現場,腐大概刺激了在場的人,理完之後,隻覺得他們幹的剛起勁兒了。
特別是無塵穀的人,想著這這些日子都泡在水中,而山穀中無論吃飯洗澡用的都是這水,隻覺得頭皮發麻一陣惡心,沐浴也就罷了,這吃喝……豈不是喝的是泡的水。而隻要一日還困在山穀,就還得再喝一日的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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