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悅,別鬧了,給主子喂水。”寒九過來的時候,看到常悅還在哭,差點沒將常悅指著腦袋大罵一頓,“你是腦子不清醒了是不是?現在不好好照主子,胡鬧個什麽勁兒!大家已經去找大夫了,你不要添!”
常悅自從跟了慕千兮,就是慕千兮手下的得力幫手,如今又是慕千兮手下的,頗得重用,旁人見了也是敬重三分,就算是同是龍衛出的其餘龍衛也因為份有別對也是恭敬,除了北霄寒慕千兮和秋娘,還沒有人這樣罵過。
可罵的是以前的老上司,常悅心中忿忿不平,也隻有憋著。
給慕千兮喂了水,又將帕子潤了給慕千兮拭了一番,沉默地坐在旁邊給慕千兮扇風。
明明已經八月下旬了,這邊的秋老虎才像是剛剛張開了威勢,白日裏熱烘烘的空氣蒸得人直流汗水。
寒九上的傷勢還沒有好,渾無力,坐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常悅守在慕千兮邊,心疼地歎了一口氣。
這邊的大夫醫有限,看不出來慕千兮到底怎麽了,也不敢擅自用藥,隻能開一些滋補溫養的藥方和理一下慕千兮上的外傷。
常悅心下著急,也替慕千兮到不值,跟在慕千兮邊多年,知道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想著想著,不免有些昏昏睡……
“常悅……”
含糊的聲音傳來,常悅一下子驚醒,將手中的扇甩在一邊,“娘娘,您醒了?”
慕千兮就著常悅的手起,剛剛雖然昏迷了,但是意識還算清醒,能夠聽到周圍的靜,自然也將常悅的哭鬧聽到了耳朵裏,“傻丫頭,我沒事。”
常悅卻是帶著哭腔,有這麽脆弱地時候,可見這一次是真的被嚇著了,“出宮的時候,秋娘還特地代我好好照顧您……”
慕千兮的頭:“別哭了,我說藥方,你讓人去抓藥給我煎藥,我估著清醒不了多久,還有許多事也要代呢。”
常悅一聽,急忙將臉上的淚水了,“您說。”
慕千兮對自己的有數,雖然這幾年修習功,將琉月埖的餘毒影響降到了最低,但其實的還是有許多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的心頭了蠱蟲的毒藥,的對需要藥材藥不耐……
等到慕千兮將給自己的藥方開完,玉錦堂和侯明遠也得知慕千兮醒來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白憐伊被拂塵宮的人救走了,不過流夜兄說白憐伊被咱們的人砍掉了一條胳膊,躲不了多久,他帶著人在搜查中。”
玉錦堂先將白憐伊的消息給慕千兮說了一下,然後才又道:“萬福山的渠我和寒石挖了五層,用了你先前做的藥,暫時將回香蔓延的趨勢控製住了。”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事。”慕千兮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你趕聯係北霄寒,讓他注意秦免至,最好能夠讓秦免至自己出手控製回香,還有,讓他想辦法也聯係北老和風淵神醫,以防萬一……”
慕千兮說著,意識又有些模糊了,咬了一下舌尖,飛快地道:“侯明遠先帶一隊人馬去蕭山,暗地查找一下江盛大人的下落,蕭山隻怕……”
“妹子!”
“娘娘!”
慕千兮又暈了過去,侯明遠去將養在旁邊的幾個大夫抓了過來,讓人挨個的給慕千兮看診,確定慕千兮並無生命危險才鬆了一口氣。
他和玉錦堂兩個人商量了一番,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玉錦堂代常悅好好照顧慕千兮,又寫了一封信傳回京都。
京都無名酒樓的雅間,一紫的秦免至見自己的下屬匆匆走了進來,眉頭一皺,從右眼角到左臉上橫貫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了,“怎麽樣了?水雲,有笑君的消息嗎?”
水雲道:“朱姑娘托人傳了信出來,說閩興國不管了,讓咱們紅塵宮的人救救。”言語之間,對朱笑君的做法很是不滿。
水雲跟在秦免至邊多年,多存了點別的心思,看著秦免至對朱笑君明裏暗裏付出地一切,忍不住還是道:“宮主,咱們紅塵宮好不容易才平定了,您先前才算計了元榮皇後,現在要是再去大牢劫人,隻怕會惹怒永寧帝的。”
“白憐伊也不是個好人,先前拉著朱姑娘對付元榮皇後,不就是想要扯我們紅塵宮下水麽,您可別中了的計呀!”
“你要再說了!”秦免至一拍桌子,“永寧帝本就不見我,也不願意和我們談,我總不能看著笑君去死吧?”
水雲暗自癟,嘀咕道:“當初您明明就已經警告了朱姑娘,讓別和白憐伊來往……”
這才是最生氣的地方,紅塵宮本來就因為修習蠱蟲的原因和其他宮的關係微妙,宮主和白憐伊更是因為理念不合相看兩相厭,可現在為了朱笑君,不僅和白憐伊合作了,還想要搭上紅塵宮後僅存的門人營救朱笑君……
秦免至瞪了水雲一眼,水雲卻本不怕,名義上是秦免至的屬下,可卻是紅塵宮大長老的兒。
就在兩個人氣氛越來越僵持的時候,水雲突然又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又神古怪地走了進來,道:“宮主,永寧帝就在隔壁包間,要和您談談。”
秦免至沒有猶豫,立即起走了過去。
“秦主,朕也不和你兜圈子,放了朱笑君可以,但是朕有三個要求,第一,紅塵宮必須協助朝廷剿殺拂塵宮;第二,你必須親自去萬福山理回香留下來地爛攤子;第三,朕要知道縹緲宮其餘幾宮如今的況。”
秦免至還沒有說話,站在他後的水雲就忍不住道:“永寧帝,你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
北霄寒沒有說話,跟在北霄寒後的寒七道:“秦主,莫非紅塵宮的事是由一個下屬做主?”
“水雲,退下!”秦免至沉聲嗬斥,臉上的刀疤皺一團,顯得他整個人更加魁梧彪悍,一看上去就不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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