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推著椅到了廚房門口,見愣著傻笑。
不知道腦子裏想什麽東西。
咳咳~
輕咳了兩聲開口道:“鍋燒紅了。”
紅錦:“??”
鍋紅了!
反應過來後看向鍋裏,還真紅了。
趕倒了一瓢水進鍋,隨後把薑片兒放進去,再撒上幾顆花椒。
拍了拍,心有餘悸道:“差點兒鍋都燒壞了,還好有夫君提醒。”
陸景辰見拍,皺了皺眉,紅著耳子移開臉道:“當著外人的麵還是別拍……那裏。”
紅錦看了一眼,再抬頭看一眼椅上的夫君,“你不是外人,當著你的麵沒事兒,讓你來拍我都不會介意。”
陸景辰:“……”
後悔提醒了。
轉椅側過,“我有,不用拍你的。”
說完就推著椅離開了廚房門口。
紅錦抿笑了,跑到門口探出頭。
陸景辰手抖了一下,差點兒沒把椅推下屋簷。
這些話怎麽會說得那麽自然?還臉不紅心不跳。
嚴肅的回過頭,麵無表的看了一眼。
紅錦角的笑瞬間了下去,識趣的返回廚房。
正好鍋裏的水也開了,將用酒醃製過的鹿洗好,上一點蛋清和鹽,隨後一片一片放鍋。
一盞茶後,片湯出鍋了。
當兩道菜端堂屋後,紅錦還拿來了一壺高粱酒,倒進兩隻碗裏。
陸景辰一進屋就聞到了酒香,他記得上一次喝酒還是在京城。
“夫君。”
紅錦放下酒壺迎了過去,手扶住他的手臂起,“過來嚐嚐我做的蝦和鹿。”
紅錦看著看著就出手指,湊近了他的結。
陸景辰垂下眼簾,俯微瞇著眸盯著,“這是想做甚?”
“啊這……我……我是想給你汗。”紅錦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紅著臉用袖子拭掉襟的汗珠。
陸景辰看破不說破。
都坐下後,紅錦將隻有半碗酒的碗遞給他,“你的腳腕有傷,還是不宜多飲,等你好了再敞開的喝一回。”
夾起金黃的河蝦喂到陸景辰的邊,眼神期盼道:“來嚐嚐我第一次做的河蝦,你也是第一個吃到的。”
陸景辰垂眸看了一眼邊的蝦,愣了一息後還是張吃下了。
味道微辣微麻,鹹淡適中,香脆可口。
這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麽香的河蝦,也是第一次見蝦可以這麽做,哪怕是在京城時,他常吃的也是清蒸的。
紅錦靜靜的盯著他慢慢咀嚼的,咽了咽口水問道:“好吃嗎?合不合你胃口?”
陸景辰抬起眸,“味道不錯,算是我吃過的蝦中最好吃的一種做法。”
有了他的肯定,紅錦開心得不行。
後麵挑出很多蝦放進他碗裏。
紅錦還端著酒碗跟他了一個,“幹杯,以後這蝦我就隻做給夫君吃,是夫君的專屬佳肴。”
說完就仰頭咕嚕嚕的喝下一碗酒,就像喝水一樣。
喝下肚後才後知後:“這酒喝下去為何像火一樣?嚨……嚨又辣又熱的。”
噗……咳咳……
陸景辰一口酒嗆得猛然咳嗽。
這意思是第一次喝酒?
以前沒見過喝酒,失憶後的確也沒有見過。
“別喝了,吃飯吧,再喝你會醉的。”
陸景辰將酒壺拿開,盛了湯到碗裏,還夾了片。
紅錦雙眼迷離,見夫君親自盛湯夾菜,咧笑了,“嗬嗬……謝謝夫君,這……這一碗我定一口氣喝完。”
陸景辰聞言,趕將湯給挪開。
這麽燙,他怕紅錦又會像喝酒一樣一口悶下。
眸認真的盯著,“一口一口喝。”
紅錦歪著腦袋,“一口喝?我會一口喝。”
陸景辰:“……”
算了,還是喂吧。
之後,紅錦就像等待喂食的小鳥,裏沒貨了就張開。
兩人吃完晚膳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陸景辰將抱在大上坐著,推著椅進了臥房裏,將放到床上後才離開房間去沐浴。
當他回來時,紅錦搖搖晃晃的站在柴房門邊兒。
見他出來,立馬張開手臂抱上去,“夫君,我怕……有鬼,那鬼追我,他……他說我搬走了他的墓碑。”
陸景辰本來腳就疼,被這麽一撲,差點兒就倒在了地上。
站穩後,長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要不是看在你醉酒的份上,已經一把將你推開了。”
咬牙扶著進了房間,將放回床上躺下。
紅錦卻抱住他的腰不讓走。
陸景辰推不開,無奈之下一掌將其劈暈,隨後打水進屋,替拭。
當看見糙又滿是傷口的手掌時,好看的眉宇蹙起。
“嗬,是想我看在你努力改變的份上原諒你嗎?”陸景辰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緒,“你是知道曾經的惡行後,向我贖罪而已。”
眸很快恢複清冷。
“你每一句的喜歡,都離不開我這張臉,你隻是喜歡這張臉,不是我這個人。”
想到曾經的種種,再看的臉後,心裏激起的一很快消失在角落。
陸景辰心中低喃:如果你不是柳紅錦,或許我真的會慢慢上你,可惜你是,哪怕失憶也還是。
起找出金瘡藥,坐在床沿,輕仔細的塗抹在手掌上,每一個細小的傷口都沒有放過。
塗抹好以後,起之際突然聽見外麵有響。
他警惕的靠到了窗邊,輕輕推開窗戶向外去,隻見一抹黑影從劉二嫂的後牆翻。
從形上,他已經看出是張二河。
此刻,張二河警惕四打量一番,隨即翻窗進了夢蓮的屋。
“誰?”
“噓,是我!”
夢蓮聽出是張二河的聲音,放鬆下來。
翻下床迎了過去。
張二河看的眼眸猩紅,一把將摟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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