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當前的那位馬姓總統，曾經回想起自己求學時中的艱苦，說道：「黎高師的大門一直向我閉，我便轉而進了黎第十大學。」

為了進這所大學，他甚至落榜過兩年。

而聽聞起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名字，在華國人對大學名字的認知當中，這個名字似乎有點拉。

師範學校就算了，居然還是『學院』？

這就很容易讓人們認為是外國的二本專科學校。

但實際上，黎高等師範學院在學圈子裏面，或者說在全世界的知名度都相當之高，哪怕是擁有著世界最多知名高校的國，對於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大名也有所耳聞，甚至用法語說出黎高師的名字，英語系國家的人也有不能知道這個學校的名字。

黎高師在世界上的排名其實並不靠前，不過這也是到各種評比因素的影響，這所大學每年有四萬人報名，最終只招收兩百多名學生，而國際生更是只有20個，以至於黎高師全校的學生都不超過兩千名，而學校規模對於名校評比率也是有影響的。

此外，黎高師每年授予的博士學位更是之又，直博生更是如同瀕危似的稀，以至於這裏絕大多數不能留校讀博的碩士生們，最終都只能眼地離開了學校，然後在全世界任何一所大學隨便挑一個然後去讀博，沒有哪所大學的導師會拒絕一個黎高師的碩士畢業生。

所以，林曉作為黎高等師範學院有的直博生，而且還是和其他學校聯合培養的直博生，他給這所學校帶來了許多過去都未曾有過的記錄。

不過，對於黎高等和師範學院來說，招收到這樣一位學生，其實這也是一種榮幸，因為這意味著在未來，人們都會知道解決了梅森素數分佈問題，證明了哥德赫猜想的那位數學家，是他們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學生。

而這樣的事跡，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因為證明了哥德赫猜想的人，在歷史上也只能有一個人。

……

「林曉先生，歡迎你來到法蘭西。」

進了這充滿了中世紀建築風格的學院，過那綿延且古樸的走廊，林曉走進了一個深棕為主調的辦公室，來到了他的博士生導師面前。

「塞爾教授，您好。」

看著這位已經九十四歲的老人，林曉出了尊敬的目。

讓-皮埃爾·塞爾，這位和數學皇帝格羅滕迪克一個時代的老數學家，原本在上個世紀末就已經結束了自己在法蘭西學院的教授職位，卻因為聽到林曉要來黎高師讀博士后，就主回到了這裏，表示自己希再帶出最後一位學生。

林曉當初看到他出現在自己可選的導師名單上時，都到相當的驚奇。

而最後，他也選擇了這位老先生擔任自己的導師。仟仟尛哾

「真是沒想到你最終會選擇了我作為你的導師，這實在讓我到有些驚訝，不過，也很榮幸能夠得到你的認可。」

「您言重了。」林曉笑著說道：「能為您的學生，相信沒有人不會到驕傲。」

「不不不。」讓-皮埃爾·塞爾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老傢伙，我甚至都要忘記我曾經提出的各種數學理論，擔任你的數學老師，我可能已經無法為你提供太多幫助。」

「我只能將我顯得有些漫長生命中，所理解的一些人生真理，傳授給你。」

「這正是我希的。」林曉點點頭。

「那麼，首先就先讓我給你送上見面禮吧，或者說……門禮？」

讓-皮埃爾·塞爾笑了笑，然後從旁邊拿來了一個玻璃罐子，放到了林曉的手上。

林曉看著這個禮，有些發愣，這是什麼？

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面裝滿了許多東西，有細沙，有碎石，而藏在這些碎石細沙中的，還有幾顆……鵝卵石？

不過，五六的，卻也給人一種藝品的覺。

林曉看著這個罐子，臉上出疑：「塞爾教授，這是？」

「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裝著幾顆石頭的罐子，同時也可以當你的人生。」

「人生？」

「你說，如果分別用這裏面的東西，鵝卵石、碎石，以及細沙，先後裝滿這個罐子，並且每種東西都需要用到，我們要怎麼裝？」

林曉看著裏面東西，微微思考片刻，說道：「那就只能先裝鵝卵石，然後是碎石，最後是細沙。」

如果先裝細沙，細的細沙會將罐子裝的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空間可供鵝卵石以及碎石裝。

而如果是先裝碎石，那麼碎石之間形的間隙，就只能供細沙的裝了。

所以，只能先從鵝卵石裝起，然後再裝小碎石，最後裝細沙，這樣，才能夠將三種東西都用上，並且將罐子填滿。

塞爾點點頭，笑著道：「是的，就是這樣，那麼，現在這些鵝卵石，就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你的家庭，你的健康，你的信仰……總而言之，是那些你失去之後才會覺得彌足珍貴的東西，所以，你要先將它們填滿你的人生，然後碎石就是那些對人生來說比較重要的東西，你的車，你的興趣，你的房子，或者說你的錢，因為它們支撐了你得以生存下去的力，而細沙，就是其他一些無關要的東西。」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林曉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呵呵，那就好，現在我將這最理想的人生送給你，也希你能夠讓你的人生像這個罐子中的人生一樣，充實，而且幸福。」

塞爾笑著點頭道。

「另外，還有一個禮。」

這時，他又從旁邊的柜子中拿出了一瓶紅酒。

「除了鵝卵石之外，我還想對你說，唯酒和食不可辜負，法蘭西的食，你盡可以在之後的時間中慢慢品嘗，而這瓶波爾多紅酒，是八年前格羅滕迪克送我的，但我一直沒有喝，現在我將它送給你。」

塞爾慨道：「本來我還想將它倒進這個罐子裏面，真正地裝滿它，不過想到要是浪費了一點的話，未免又有些可惜。」

林曉頓時一愣，格羅滕迪克送給塞爾的？

格羅滕迪克雖然出生於德國，不過主要都是生活在法國，看來，他也被這裏的紅酒文化給影響了。

不過，這瓶酒的紀念意義，似乎也很大。

但林曉卻微微一笑，接過了這瓶酒後，直接拔出了木塞，然後問道：「塞爾教授，咱們的人生中，除了您說的那些之外，有時候也需要和朋友們把酒言歡，所以，您要來一杯嗎？」

塞爾微微一怔，隨後笑了起來：「為什麼不來呢？」

然後他走到了旁邊，打開一個柜子，林曉一眼看去，裏面居然還裝了五隻高腳杯，甚至還有一隻醒酒。

這就是法國的紅酒文化嗎？

塞爾拿來了兩隻高腳杯，看了一眼林曉那意圖拿出碎料杯的手，笑著說道：「以後，可就不要想著用這種杯子喝紅酒了。」

他遞給了林曉一隻高腳杯，「還是用這個杯子吧，四十年前，我花了整整兩個月的工資，才買了這套杯，和朋友們喝酒時，我就會用它們來招待。」

林曉不由慨這杯子的歷史之久，接過了杯子。

而後塞爾又拿出了醒酒，從林曉手上拿過了紅酒，然後往醒酒中倒了一點，微微搖晃后，便平均分到兩人的杯中。

林曉以自己的4.95%開發度的大腦來判斷，兩人杯中的紅酒，幾乎完全一樣，也和杯子的三分之一無限接近。

塞爾向林曉舉杯：「敬年輕！」

林曉微微一笑，和塞爾的杯子輕輕一：「敬真理！」

塞爾欣的一笑，然後輕抿一口。

林曉亦是。

……

和塞爾教授品嘗了一下那價值上萬歐元的波爾多紅酒之後，林曉便回到了自己在這裏的住所當中。

在黎，只有數大學會給學生提供宿舍，而黎師大就是其中之一。

宿舍藏於一片花園中，外面丁香花、金雀花盛開著，而頗顯得有些古樸的宿舍，也讓人眼前一亮。

宿舍是單人間，不過學生們基本上都在外面學習著，所以宿舍也相當的安靜。

將罐子放在了書桌的一角，林曉坐在了裏面。

咪咪從旁邊跳了上來，趴在了書桌上，林曉了它，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學習。

接下來，他要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數學上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