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結果剛一出來，「燕趙堂微」就建立了一個話題：

「#大師VS宗師#來來來，本堂各位小公舉小仙來討論下這場熱點戰的結果吧，至於其他的，除了小胡，還不就是一個贏字，沒什麼好說的！」

很快，回復一條條多了起來：

「如果是一年後，我或許還會擔心二確，至於現在嘛，哈哈哈。」

「也不能太小看樓，他還有很多手段沒用的樣子，比如『冰部』的絕學，這應該比『火部』掌握得要好，畢竟是冰神宗的弟子。」

「@樓上的，不要太謙虛，二確可不是一般的二品強者。」

「賭五包辣條，二確肯定贏！」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二確和誰都是半斤八兩五五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樓還差了火候！」

「我們燕趙堂的年輕強者絕對不會比其他差，而且還有積累的優勢。」

「搬來我的小馬扎，坐等二確破掉樓的『五火九轉』。」

「怎麼破？你們覺得會怎麼破？」

「遠程發激，一指破一個？」

……

燕趙堂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樓的論壇，氣氛卻相對沉凝。

「@蓋世龍王，這個王確究竟有多厲害？」「長夜將至」閆小玲看燕趙堂的比賽不多，對低調的王確幾乎沒什麼了解。

「蓋世龍王」迅速回復道：「很厲害，這麼說吧，我也看好他五年拿到頭銜，他有化繁為簡，舉重若輕的能力，這可不是誰都備的，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外罡都沒有。」

「……突然有點張了，好久沒因為比賽張了……」「幻梵」說得老氣橫秋的樣子。

「嗚嗚嗚，我也是！」閆小玲趕附和。

「水管工吃蘑菇」道：「怕什麼？又不是輸了就會被淘汰，能在外罡的最初幾戰遇到這樣的對手，是一件好事！」

「我去找找王確的比賽錄像看……」「聶柒柒」「呆坐前」。

「對了，王確擅長什麼功法？我看他的視頻，都是嗖嗖嗖地放。」「好名字都被狗啃了」問道。

「蓋世龍王」以「耐克」表道：「當然是燕趙堂的嫡傳絕學，《東皇金書》，也就是俗稱的『部』，大行寺的《佛說大明經》有暗地據它修改，糅合了不容，與最早時相比已經面目全非。」

「燕趙堂還有『瘟部』殘篇，並將其中不技巧化了本的『部』絕學。」

「總之，放平心態，說不定樓會遭遇外罡初敗，贏了就當驚喜。」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越來越張了……哈哈，我給你們講個真實的笑話吧！」閆小玲轉移了話題。

「什麼笑話？污不污？」「一貫純俊岡本」很是積極。

閆小玲用「艱難忍笑」的表道：「之前我不是染了一頭的綠嗎？盒子，不，小高天天嘲笑我，昨天更是說要染真正的亞麻灰給我看，等回來，哈哈哈，也是一頭綠！」

「近子者智障嗎？」「擂臺之路」遊盪過來，「角搐」道。

「你們這是互相原諒的節奏啊？」「水管工吃蘑菇」「捶地大笑」。

「小高不是有丹境的實力了嗎……那位染髮的小哥還好吧？」「蓋世龍王」擔憂地問道。

「應該還好……」閆小玲不太確定地回答。

……

論壇沉凝的氣氛慢慢消散一空，又恢復了往常的特。

…………

翌日下午。

籤結果還算不錯的寧梓潼和龍真帶著各自的助理，分別外出訪友，過得相當悠閑。

歐曼則和郭潔的助理王悅曦坐在大堂旁邊的開放式咖啡吧，用著下午茶，不敢遠離酒店。

「我最開始以為做外罡的專門助理會很忙，結果一閑就閑了好幾年，每個月忙碌的時候不超過五天。」王悅曦用銀的勺子攪著咖啡，有而發道。

歐曼險些失笑，角勾勒道：

「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現在已經學會自娛自樂，自我增值了……

兩位助理相視一笑，紛紛將目投向了電梯口，想著自家「老闆」此時肯定在研究對手的視頻，或是到酒店部的武道館演練。

經過一天多的琢磨，連彭樂雲險勝王小雙，再耀天驕之名的戰鬥都沒去現場觀，樓總算對晚上的比賽有了點底，將本對王確的重視又調高了一「級」。

「該出發了！」他收起電腦，活了下筋骨，給嚴喆珂發了條消息。

孩「茫然呆坐」回復：「我發現比賽在晚上還不如下午，下午的話，我能睡一點，半夜起床看，換到晚上，我就得聽導師講課，跟著他們做研究做討論，本沒機會懶……」

九衢的晚上正是康城的上午。

樓輕笑一聲，發了個「心疼」的表：「沒事，反正結果都是贏！」

「噗，你還要不要好了！低調！明白嗎？低調！好好攢人品！」嚴喆珂一下被岔開了注意。

「趁現在沒人，允許我驕傲一分鐘。」樓順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稀釋了小仙的憾。

過了十分鐘，他換好藏青的龍虎俱樂部武道服，收斂了各種緒，開門走出了房間，歐曼已等在外面。

晚上八點四十五分，他與王確的比賽在九衢市「五萬人育場」打響時，嚴喆珂正好抵達了康大校園。

時值深秋，天意轉寒，蕭瑟的冷風卷著枯葉在地面打旋，孩穿著棕黃的及膝大，雙手環抱書本於前，油然想起了大洋彼岸的某人，想起了「宗師」與「大師」即將開始的戰鬥。

沉靜著臉龐，凝著落葉，嚴喆珂輕輕嘆了口氣，沿著如畫般的風景，邁步走了前方大樓。

…………

五萬人育場，一道道燈從半開的穹頂落下，將茵綠的草坪照得宛若白晝。

三百乘兩百的比賽場地周圍有塑膠鋪出的寬闊跑道，主要作用就是隔絕觀眾和外罡們的戰鬥。

至能坐五萬人的觀眾席最前方留有空白，往上豎起了一層防彈玻璃和鐵網，每個關鍵區域皆有實力不凡的武裝警察和安保人員站崗。

樓和王確立在中央，披著燈，相隔了三十來米，他們周圍的草坪坑坑窪窪，破爛不堪，彷彿被炮火犁了一遍，正是之前那些戰鬥留下的痕跡。

直到此時，樓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王確的外在形象上，他的長相也屬於不顯山不水的那種，頭髮卻老氣地往後豎起，油發亮，像極了陳舊電影裡面的大佬。

王確的高度和樓相仿，材比例略顯失調，頭大，長，較短，可一眼去，自有種渾然協調的味道，他立在那裡，沉穩練，神自若，不見半點張，確實頗大師的風範。

樓打量王確的時候，王確也在打量著他，只覺他氣度沉凝，不卑不，泰山崩於眼前也似乎不會變。

這個時候，站在他們之間的裁判舉起右手道：

「對話時間開始！」

說完這個，他立刻往場地邊緣行去，免得等下真正開打，遭無妄之災。

在外罡級的戰鬥里，裁判的作用更類同於主持人！

此時，對峙的兩人沒誰開口，樓周凝出了一團赤紅的，劃著橢圓軌跡斜向環繞的火球，它本也在有序轉。

王確表則漸漸有亮冒出，照耀四周，彩奪目，神聖而巍峨，讓目睹者忍不住頂禮拜。

《東皇金書》據說源於楚地，歷史悠久，能和三皇五帝時代扯上關係，是那個荒蠻紀元的祭祀功法，但這只是他們自稱，早已不可考證。

神靈天降，芒萬丈，樓竟生出了不敢不願為敵不想出手的念頭。

他忙凝出冰心，在製造五火的同時，讓觀想與外界通。

天地變暗，繁星點點，襯托著樓周的熾白、金黃和淡紫等，襯托得王確宛若正午的，它在人世間是如此的煊赫，可與幽暗深邃的星空相比，又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夜越來越濃，芒愈來愈盛，樓和王確氣勢糾纏，不斷爭鋒，藉此尋覓或創造出對方的弱點。

時如同白駒過隙，飛快流逝，王確忽然笑了一聲，誠懇贊道：

「果真盛名之下無虛士！」

他話音剛落，樓剛想回應，遠在邊緣的裁判已高聲喊道：

「開始！」

嗖得一下，王確宛若一道激一道線，直奔樓而去，彷彿要撼「五火」。

「部」的速度猶勝「風部」，瞬息之間，他已是臨近了對手。

樓半點也沒客氣，不退反進地舒展腰背，握起拳頭，狠狠掄下，他背後側的赤紅、金黃、淺藍、熾白和淡紫紛紛落下，聚合為一。

既然王確想要抗，他自不會謙虛！

就在這時，王確影忽然一閃，原地消失，剛才似乎只是鏡花水月。

他的形猛然浮現在樓側方，剎那變得清晰，額頭明顯見汗，負擔絕對不輕。

直到此時此刻，他原本所在的位置才出一聲巨響，掀起了狂猛的風暴。

剛才那一步，他竟比聲音還快！

「東皇金書」，「瞬步」！

這號稱「部」最難練的絕學，不是每一位燕趙堂外罡都掌握了的，之前只有董霸先，現在則要加上王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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