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吃的津津有味,陸臨淵則冷著聲音問:「朕有一事要問你。」
昨天寧瀟瀟四更天的時候起夜,路過顧似錦房間的時候見外面無人守夜,心下覺得奇怪。
著門看了一眼,便看見顧似錦的床上躺了一個陌生男人。
立馬想起了原作中,貴妃和採蓮聯手誣陷顧似錦與侍衛私通,導致顧似錦被關進冷宮的劇。
這件事是貴妃和採蓮聯手,上次手鐲的仇寧瀟瀟一直都記著,這不等於瞌睡了敵人給遞枕頭?
知道那個侍衛沒有玷污顧似錦,所以並未醒,而是直接去找了陸臨淵。
見到陸臨淵的時候就是一頓瘋狂輸出,將貴妃和採蓮是如何設計陷害顧似錦的,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就跟自己參與設計了一樣。
甚至連那個侍衛宮外的妻兒藏在什麼地方,都知道。
陸臨淵原先以為這個先知只是知道國運而已,如今看來,似乎知道每一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不讓對寧瀟瀟的好奇又添重幾分。
他問:「你昨日既看見了你主子和侍衛躺在床上,為何不選擇將醒再來告訴朕?而是由著后妃發現此事?」
正常人的邏輯,肯定是先醒顧似錦,然後把侍衛趕走,先確保眼下的安穩才對。
陸臨淵有此懷疑十分合理。
對此,寧瀟瀟解釋說:「奴婢一開始是想醒小主的,可是轉念一想,醒小主又有什麼用呢?加害的人這次沒有得手,下次肯定還會變本加厲,而奴婢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提前撞破。與其醒小主,讓們這次落空,倒不如直接告訴皇上,一次就將後宮的不正風氣清肅了,這樣們才能安分守己。」
聽如此說,陸臨淵對這個傻人倒有了幾分改觀。
原本以為笨笨呆呆的,和別的子一樣,遇見事也沒個主見。
卻不想竟懂得利用自己的皇權,未雨綢繆,替顧似錦徹底擺平了後顧之憂。
雖然陸臨淵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但當利用他的人變了寧瀟瀟,他卻自有一套說辭與自我和解:
這也不算是利用朕吧?
畢竟是貴妃行惡事在先,佟氏一族在前朝獨大,朕一早就想打他們的氣焰。
若非瀟瀟這次把打狗親自遞到朕手上,要想找出貴妃的錯懲治,還得費一番功夫。
嗯?
等等......
朕剛才這個瘋人什麼?
......
陸臨淵正襟危坐,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叩擊著,不時發出「篤篤」聲。
「你如何確定,朕一定會聽信你的片面之詞,去管這閑事?」
寧瀟瀟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不好意思地捂笑了一下,才道:「怎麼能說是閑事呢?那是皇上的嬪妃呀~而且......皇上肯定也很在乎顧常在吧?」
【畢竟才是主,你不在乎在乎誰?】
【要是我伺候的不是小顧,而是什麼蕭常在、慎嬪之類的,我去找你說這些,你也不會理我啊。】
【不不會理我,說不定還會兇的把我給趕走!】
在寧瀟瀟的心深,一直都覺得陸臨淵對所有的包容、善待和好脾氣,都是來源於顧似錦的主芒。
而陸臨淵在聽見這樣的心聲后,莫名有些氣惱。
他不明白「主」是什麼意思,只當寧瀟瀟作為顧似錦的奴婢,所以稱呼為主。
但他聽得明白,寧瀟瀟似乎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出手重罰貴妃和採蓮,是為了顧似錦?
覺得自己在乎顧似錦,所以見被冤枉才會了雷霆之怒?
呵,蠢貨!
【朕在乎的從來就不是你的那個什麼主,而是念及你救過朕,所以才會聽你昨日一大早的跑來朕的寢宮,跟朕聒噪這許多。】
他起床氣數值x.
上次四更天因為摔碎了花盆而把他吵醒的那個宮,被他發配去了辛者庫,到現在還沒出來。
昨天早上寧瀟瀟四更天跑來在朝宮殺豬般大呼小,若換作旁人,可能已經被他摘了腦袋了。
寧瀟瀟初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清楚地聽見了的心聲。
一方面是想替顧似錦解除危機,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私心。
原來母親送給的手鐲被貴妃和採蓮打碎的這件事,心中一直都沒有過去。
陸臨淵原本以為,不過是個貴價手鐲,自己賠償給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是了。
可他忘了,手鐲貴重是一回事,母親的心意卻碎不得。
他是個鋼鐵直男,沒有那麼細膩的心思,所以直到今日才恍然明白過來。
於是便想著陪演一場戲,以此來重罰了貴妃和採蓮,好給出一口氣。
也算是報答了昔日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這一切似乎都能解釋的通,但好像連陸臨淵自己都已經忘了:
當日寧瀟瀟之所以會救他,起因是因為他先送給了那個手鐲。
*
寧瀟瀟見陸臨淵默然這麼久,心心念念想著自己得推一推劇扶持顧似錦上位,好讓自己能趕回家。
【要不我撮合撮合,讓他趕把顧似錦給睡了?】
「皇上,為著昨日的事,小主傷心得很。要不然,今天晚上皇上召來侍寢吧?剛好也能安安?」
陸臨淵無名之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你是個傻x嗎?
他突然暴怒:「朕召誰侍寢,還不到你一個婢子指指點點!」
寧瀟瀟可憐地低下頭,癟嚶嚶嚶:
「哦......那奴婢錯了嘛......」
陸臨淵君威不減:「朕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鍾粹宮鬧出那樣的事,你主子的恩寵到這兒就算是斷了!採蓮是顧家的家生奴婢,做出這種事,怎知不是顧似錦下不嚴?」
寧瀟瀟委屈:「皇上不召就不召嘛......幹嘛這麼兇......」
陸臨淵氣得臉都綠了[「Д]:
【朕睡誰就睡誰,跟你有個屁關係!】
【你還想左右朕?呸!】
【你若再敢胡言語,朕現在就把你給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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