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慌和無措。
厲澤衍沒有說話,側眸看了宋偉一眼。
宋偉會意,立刻恭敬道:“屬下明白,屬下馬上去安排。”
房門關上,厲澤衍才緩緩開口:“他得了什麼病,連你朋友金銀子都治不了?”
顧輕輕跑了一路,早已經疲力盡,一屁、癱坐在椅子上,了額頭上的汗珠:“衰竭,大限將至。師姐說青白國有種圣藥,可以延緩衰老,我想帶師父去試試。”
“不行,我還是先回醫院看著。老公,安排飛機的事就拜托你。”
口干舌燥,抱著厲澤衍的茶杯猛灌了幾口水,急匆匆離開。
厲澤衍的目,落在杯沿那個的印記上,微微瞇了瞇眸子。
他按下電話,冷聲道:“立刻幫我查一下,青白國皇室是不是有圣藥可以抵抗五衰,延長壽命。”
醫院。
顧輕輕一路小跑,直奔病房。
過道上,邵菲菲臨窗而立,背對病房,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
的臉上帶著笑,側臉嫻靜。
師父狀況這麼差,怎麼還能如此安然若素地跟人通話?
顧輕輕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推門,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空竹大師面如金紙,神態安詳地睡著。他的手放在被子上,點滴瓶里的已經走完,殷紅的正順著纖細的管回流。
顧輕輕瞳孔收,飛快的取下針,替師父按住傷口。
原本溫暖寬厚的大掌,此刻泛著寒意,顧輕輕的心弦了。
抿著,小心翼翼將被子掖好,轉出了病房。
病房外,邵菲菲剛好打完電話。
看到顧輕輕從病房里出來,先是一怔,旋即就關切地迎過來:“小師妹,都聯系好了嗎?”
“我倒是聯系好了,但是你確定你真的能照顧好師父嗎?”
顧輕輕看著,眼神微涼:“你知不知道,師父的已經輸完了。我要是再晚點回來,你是不是想讓他輸空心針?”
空氣進管太多,會引起靜脈栓塞,是會死人的!
“師父的病已經很嚴重,你還想雪上加霜嗎?”
邵菲菲眸子里迅速凝結出水霧,愧疚道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剛才出來接電話的時候,師父他輸袋里的明明還有很多的。
顧輕輕冷睨著:“那是師父自己調快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邵菲菲咬著:“是我的錯。我跟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我現在就進去陪著師父。”
“不用了,他已經睡著了。”顧輕輕緩了緩語氣:“你這兩天照顧師父辛苦了,先回去休息,這里我看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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