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跟寒冬臘月里的湖水一樣,結冰了,凍住了。
汪詩詩不急不躁,不惱,誰能拿得到的把柄?
祁承安盯著,語氣極度寒,“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汪詩詩一直就不喜歡這話,“爸,見了棺材那就是死人了,死人怎麼掉淚啊?”
“修筠!”祁承安只好沖著自己的兒子開火,“你管管!”
祁修筠回了句管不住,“況且沒有真憑實據,這事很難定。”
廚房里,傭人似乎是到了什麼東西,叮叮當當的。
應雅嚇得一團,雙手抱著腦袋,“不要,不要打我,救命啊——”
祁承安抱抱,耐心地詢問。“他們是不是嚇唬你了?究竟有沒有對你手?回了家你就別怕了,說實話。”
應雅不停地搖頭,頭發弄得糟糟的。
“他們把我眼睛蒙起來了,又套著麻袋,雖然沒有對我下手,但一直都在嚇唬我。”
“要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要麼就突然在我耳邊發出巨響。我戰戰兢兢了一晚上……承安,我快被嚇死了。”
當時的應雅,又累又困又怕,那些人敲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破鍋,好幾次把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祁承安地摟著,知道從汪詩詩里是問不出什麼的,這人的心態,比一般的男人都穩。
他也不好繼續發作,“那依你看,這件事是誰干的?”
汪詩詩見他正瞅著自己,明顯這話就是在問。
故作思忖的樣子,“爸要這麼問的話,那就是拿我當自己人,我就實話實話了。我覺得吧,那人八跟我有過節,這一看就是想栽贓在我上啊。”
畢竟出事的地點,是豪門會所。
“還有種可能,阿姨說向我求救了,是我見死不救,但是您也看到監控了,我跟一句話沒說過,所以……”
祁修筠目跟著過去,看向了汪詩詩。
祁承安臉一凝,“所以什麼?”
汪詩詩也不猶豫,“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阿姨自導自演,想嫁禍給我。這麼一看我是最倒霉的,不是被人栽贓就是被人嫁禍……”
“滾!”
祁承安被激的脾氣都起來了,一掌拍在了茶幾上,“都給我滾。”
汪詩詩忙不迭地起,順勢將祁修筠也給拉著。
“爸別生氣,我這不是分析嗎?我又不是警察,不能定案……”
“閉,滾出去!”
“好咧!”
汪詩詩一回到車上,就靠著祁修筠的肩膀不停地笑。
“祁先生,我現在嚴重懷疑一件事,你非要娶我的目的,不會是想氣死你爸吧?”
祁修筠將拉過來,手抱在懷里,“去惹他,萬一他不同意我們結婚了,也麻煩。”
汪詩詩心想,那不是最好嗎?正合意。
祁修筠沒有追問昨晚的事究竟是不是指使的,心知肚明就好。
“我馬上要回趟公司,送你回家?”
“回家也睡不著了,我去商場逛逛。”
祁修筠說了聲好,“想買什麼就買。”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出了錢夾,汪詩詩看到里面有很多卡。
男人沒有出來,而是將錢夾放到的面前。
“你挑一張拿走,送你了。”
“這麼大方?”汪詩詩眼睛多厲害,一眼就挑中了張黑金的卡,四周鑲著金邊,那說明里邊錢肯定也多。
將卡夾在指尖,在祁修筠的面前晃了晃。
“這張可以嗎?”
“可以,隨便花。”
汪詩詩自己也有錢,但誰會嫌錢多呢?
再說了,祁修筠的家妥妥地碾,不花白不花。
“謝謝祁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
摟過祁修筠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口。
汪詩詩在車上就給幾個柜姐發消息了,“等待迎接我吧,你們的小可來了。”
買東西很有目標,到了商場,第一個就直奔金店。
汪詩詩指著展示出來的幾排大金鐲子,“全部裝起來,我都要了。”
負責接待的柜員,以為自己是上了個神經病。
“要不您挑一個,上手試試?”
“不用試,我都要了,有金條嗎?再來一點。”
汪詩詩相信一句話的,世黃金,平時可不舍得這麼花錢,但這是祁修筠的卡,不刷白不刷。
那一天的時間里,祁修筠那邊的消費短信就沒停過。
汪詩詩似乎是在試探他卡里究竟有多錢,最后發現真是花不完,再加上也買累了,這才收手。
汪詩詩去了趟四合院,那里的私家廚房還開著。
沒有驚擾任何人,回了房間后,將床底下的一塊地板出來。
汪詩詩將今天買的東西都藏了進去,就不信聿執還能找得到。
可不想再跟上次一樣,被聿小爺給整得走投無路,只能在家吃剩菜。
……
豪門會所。
汪詩詩倚在窗邊煙,窗外下著大雨,玻璃上一片朦朧,就連遠那浮沉在夜空中的燈都看不真切了。
不喜歡這麼大的雨,心也跟著煩躁起來。
不知道四合院的那些花草,能不能得起這風吹雨打。
汪詩詩端起旁邊的酒杯,輕啜了口。
很快走出休息室,乘了電梯下樓,豪門會所每一層幾乎都是滿客。
曼妙扭的影、一張張年輕人艷麗的容,混著酒和錢,統統被裝進了一杯杯深淺不一的酒中。
汪詩詩從一名領班手中接過個掌上電腦,每個包廂里的客人資料,里面記錄得清清楚楚。
“汪姐,這兒有個姑娘不大對勁,我盯了好幾天了。”
“哪里不對勁?”
領班也是有了把握后,這才找汪詩詩說的。
“應該在賣藥,趁著賣酒的時候兜售給一些客人服用。那藥不一般……會上癮,我們這兒是明令止了不能的。”
汪詩詩臉微,表變得很嚴肅,“這是在找死,今天來了嗎?”
“來了,剛進了樓上的包廂。”
領班說完,有些遲疑地盯著汪詩詩,“訂包廂的人是祁先生,他還帶了別的客人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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