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瞧不上你啊,我的意思是人啊,要看清自己的長和短,你一個多才多藝的公子哥,要材有材,要腦子有腦子,就別跟別人搶那碗飯了。”
凌風聽得心花怒放。
他接著問:“那我昨天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了嗎?”
“你說留在這里教娃的事啊?”牟麗麗想到北市的房子,說不定牟大富和他朋友還在。
道:“想是想清楚了,可以留下來幫你教學生,不過我北市的公寓還在租著,很貴的,一直空著又太浪費。”
凌風道:“這好辦啊,我可以讓人幫你把公寓退了,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會不會太麻煩?”
“當然不會,再麻煩的事我都替你干過了。”凌風一不小心說了。
“什麼是更麻煩的事?”
“沒、沒什麼。”
“你最好老實代。”牟麗麗拍了一下筷子道。
凌風也就只好說了:“這個嘛……你離開北市的時候,我不是去找過你一次嗎?看到你弟在你公寓里住著,我就想,肯定是他把你走的,所以我就……”
凌風簡單說了后面的事。
牟麗麗道:“我說呢,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原來是怕鬧鬼啊。不過他現在又來了。”
“他現在不怕鬼了?”
“帶朋友來旅游,想著省錢吧,再說多一個人可能也不那麼怕了。不然就是回去一番,覺得自己上當騙了。”
凌風立刻拿出手機,給朋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替牟麗麗退了房,還說牟麗麗的東西先放在某個出國的朋友那里。
牟麗麗同著他打這個電話,打完,又問:“那問題來了,把這公寓退了之后,我回北市住哪里啊?”
凌風道:“住我那個出國的朋友家里啊,他近幾年都不會回國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你住著,否則這房子就沒有人氣了。”
“說得也是。”牟麗麗吃完最后一個包子。
拿了張紙巾手,再道:“走吧,上課去。”
凌風道:“你住民宿的錢我也可以幫你付,如果……你怕浪費錢的話。”
牟麗麗搖搖頭:“算了,民宿是我自己住的,不用你給。”
“那你沒有工資,哪來的工資?”
“你看不起人,雖然我沒有你有錢,但是我自己能掙。”
“那行吧。”
……
牟麗麗這天去上課,到了講臺上,看到講臺上有幾個艾草糍粑。
不看著下面的孩子,“這是誰拿過來的呀?”
妮妮舉了一下手,再不好意思地道:“老師,這個送給你吃。我爺爺包的,他說要給你吃。”
牟麗麗連忙道:“原來是這個,那妮妮送我謝謝爺爺,也謝謝你哦。”
妮妮有點害地低下頭,并用書本擋住自己。
下課之后,牟麗麗看著這些艾草糍粑,陷了沉思。
該怎麼吃這幾個粑粑呢?
首先,肯定是很激學生給送東西。
其次,現在是有一個學生送了東西,那其他沒有送東西的學生,會不會到不好意思?
收了這個糍粑,是不是要對妮妮多關注一些?
牟麗麗突然理解了現代老師的顧慮。
這幾個糍粑就讓戰戰兢兢了,那些老師對著幾十個家長,個個都想送吃的用的,他們是不是太難了?
啊,只想認認真真教書啊。
……
中午,其他孩子都回家吃飯了。
牟麗麗住小柱:“小柱,你家里有人在嗎?”
“沒有。”小柱搖了搖頭。
“那你回去吃什麼啊?”
“有剩飯,還有咸菜。”小柱道。
牟麗麗道:“那你把這幾個糍粑吃了吧,這樣就不用回家了。”
小柱搖頭:“這是妮妮給你的,我要是吃了,肯定會生氣的。”
“那這樣吧,老師吃一個,剩下的你吃,因為老師一會兒還要去金叔家吃飯,如果老師吃了糍粑,就吃不下飯了,那金叔也是會生氣的。”
小柱這才點了點頭。
他家在山那邊,一來一回,不說路途遠,這山路也難走。
等小柱坐下來吃糍粑的時候,牟麗麗又問他:“小柱,你長大后想干什麼?”
小柱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敢想?”
“可能是像爸爸那樣,去搬磚吧。”小柱道。
牟麗麗笑著問:“搬磚很累啊。”
“還好,我現在能一次搬十塊磚,大了就能像我爸爸那樣一次搬30塊了。”
牟麗麗知道,這孩子是沒有見過世面,他接的大人只有周圍的。
牟麗麗笑道:“小柱,你先別急著下定義,這事還是等你懂事了再決定。”
同時,牟麗麗也在想,要如何才能帶孩子們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呢?
……
牟麗麗去金叔家吃飯,要走一條村里的路。
這條路中間有一段是沒有房屋的,是一片菜地,中午的時候菜地通常沒有人。
但這一天,菜地旁邊停著幾輛托車,幾個打扮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在這里聊著天。
一見牟麗麗過來,他們就停止了聊天,都看著牟麗麗。
牟麗麗與當地的人不一樣,即使穿著簡單,就是t恤配牛仔,但還是一眼能看出是城里人。
何況在酒吧唱過幾年歌,格也有一些桀驁,所以走路的姿勢拔,也會起來,不像村里的,總習慣含駝背,就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經過時,托車上的兩個男人朝吹了一個口哨。
其中有一個人用當地話問:“這是哪個?誰曉得不?”
“曉得,金叔家那個什麼風的馬子嘍。”
“長得水靈。”
“你想干哈?”
那個戴著一條金鏈子的,里叼著一煙的道:“一起喝個茶,吃個飯,個朋友嘛。”
牟麗麗來這邊有一段時間了,聽得懂當地的話,懶得去惹這些人,便假裝聽不懂。
對那個口哨也不予理會。
大金鏈子卻在這發了托車,開到牟麗麗跟前,并將托車攔在面前:“妹子。”
牟麗麗沒理他,他又道:“?”
牟麗麗這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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