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是打算以歐沒能學會禮儀為由，讓和楚夜沒法親，現在看來這個法子是行不通了。歐的聰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可是宮裏資質最老的嬤嬤，就算是儀態最好的公主殿下也能被們說教到哭，這一次，嬤嬤居然說歐的作近乎完？這樣高的評價，皇帝幾乎不相信這是這兩位嬤嬤說出來的。

隻是，楚夜在一旁守著，兩位嬤嬤想要做什麽也不行，他時時刻刻都盯著兩人，生怕自己的歐了一點點的委屈。

倒是歐學得樂在其中。這些儀態禮儀對於來說是非常有用的東西，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就是因為禮儀不到位老是被人挑刺，就算是恢複了神智，儀態也沒有學得太好，隻是勉強過得去罷了，若是白虎國的人強行挑刺，還是會被大說一通的。

這兩位嬤嬤一看就是宮裏資質老的人，禮儀什麽的自然是學得很棒，皇帝派過來的人也差不到哪兒去，除了稍微嚴厲了一點兒，歐還沒有發現這兩位嬤嬤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個人還是很喜歡這兩位嬤嬤的，不過楚夜似乎對於這兩個人沒有太多的好。

學習禮儀挑刺方麵皇帝沒有辦法手，那兩位嬤嬤也在日漸相中喜歡上了歐這個直率又天真，率又恣肆的。

“唉……”皇帝倚在龍椅上，皺著眉頭，就連頭發也白了不，看著自己手邊冒著香氣的參茶也沒有想喝的，將參茶端起來卻又放下，閉上眼睛，似乎很是疲倦。

“皇上若是累了，便歇歇，這江山社稷還需要您呢，您可不能就這樣倒下啊，若是倒下了，會有多等著看您的人做出……那種事。”李公公歎了一口氣，看著疲倦的皇帝，心裏也有些苦。皇帝這些年一直夾在楚夜和楚霖之間，也著實為難，如今出來一個歐，直接將這天平得一邊倒，皇帝便是更累了，明明一開始也是沒有打算要對付楚夜的，若是這樣繼續下去，他們的父子一定會崩潰的。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陪朕去趟將軍府吧。”

“……是。”皇上最近去將軍府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是越來越煩心了吧，一直為了歐和楚夜的事煩心，就連政務也沒有多心思去整理，弄得有些臣子已經非常不滿。

不過，去去那將軍府也好，每次皇帝去完將軍府回來，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神也好了很多，完全不見之前疲倦進去的模樣，若是皇帝去將軍府能改善他的神狀態，多去幾次也無妨。

……去多了卻是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李公公看著皇帝疲倦的臉，還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皇帝已經很累了，便讓他稍稍任吧，人都說當皇帝好，他跟在皇帝邊這些年，卻毫沒有看出來當皇帝究竟哪裏好，累得不行且不說，還有那些個臣子之間的勾心鬥角，後宮的妃子惹是生非，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人，幾乎就沒有什麽可以信任的人，每天都生活在心積慮裏麵，皇帝的神又怎麽可能好得起來。

皇帝靠著馬車壁長歎了一口氣，對付歐的事，他還是過於著急了，若是能從長計議，恐怕效果會好上很多。了自己的額頭，他有些迷茫，果然還是得和楚霖好好商量，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恐怕也就隻有楚霖了，其他人不管和他再怎麽親近，他也做不到完全信任。

李公公站在馬車旁，甩了甩拂塵，“皇上，到了。”

皇帝從馬車上下來，輕車路地進了將軍府的側門，再次將自己帶來的侍衛包括李公公都留在了外麵，他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看到正在作畫的楚霖，皇帝煩躁的心突然淡然下來，看著自己心的人為自己所生的孩子，他就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滿足，連同外麵的那些煩惱，統統都忘掉了。

悄無聲息地走到楚霖後，看著他所畫出來的磅礴江山，自己無比悉的一無垠的景，皇帝角勾了勾，“此畫倒是磅礴大氣得很，你是如何能畫出這般擁有大家風範的畫的？”

“兒臣不敢，隻不過是隨筆所做，擔不上大家風範，父皇如此評價，當真讓兒臣愧不敢當。”楚霖行禮，看著依舊盯著自己所做之畫的皇帝，勾笑了笑，“兒臣隻不過是想到了這萬裏河山，便畫了下來。”

“哈哈哈，心中容得下這萬裏江山倒是不錯，隻不過，這塊領地如今可不是咱們的。”皇帝指了指，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自己的孩子，你做錯了哪些地方，寵溺的語氣人難以抗拒。

楚霖也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那塊土地，“如今不是，以後會是的。”

皇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有野心是好的，若是沒有野心，也做不好這皇帝。

“不知父皇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楚霖見皇帝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打算要和他說什麽，隻是品著茶，偶爾閉著眼睛呼吸一下宮外的新鮮空氣，似乎自己今天來就是為了要喝幾口茶和自己的孩子說幾句話，但是楚霖了解皇帝，若是沒有事，他本就不會來自己這兒，他忙著呢，怎麽會漫無目的地到跑。

皇帝將茶盞放下，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楚霖，便想到了楚夜那個完全不聽管教的家夥，這才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咬了咬牙，“自然還是為了那歐的事，若不是，朕哪裏會這般頭疼。”

楚霖點了點頭，青龍國可沒有能讓皇帝如此頭疼的人，楚夜算是一個特例，隻不過關於楚夜的事皇帝應該是不會來詢問他的，這樣看起來，就隻有和楚夜一樣是個大麻煩的歐了。也就隻有這個家夥能將皇帝得來自己這兒，皇帝可是半年都不會來這兒一趟的，如今，他倒是要好好謝謝那歐了，若不是，皇帝又怎麽會這般看重自己，是這個人給了自己機會。

他瞄了一眼皇帝的表，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並沒有看到楚霖有些冒犯的眼神。他看到皇帝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憂慮，還有一些瘋狂，更多的卻是無奈。

看樣子，這個歐果然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人，就連王千金那樣的人在麵前也甘拜下風，甚至還落得那樣的下場。皇後同作對，便給皇後立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對手，那個對手還欠一份人，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歐，菱妃都不會對皇後手下留。皇帝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已經被歐弄得焦頭爛額了，要不然也不會隔三差五來這裏一趟。

隻不過，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人而已，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呢，失去了楚夜的庇護，不照樣隻是一個卑微的人？

楚霖對於自己出麵來對付歐非常有信心，更重要的是，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況，如果自己出麵將歐——皇帝的心頭大患給解決到了，一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二也可以增加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三幫了皇帝一個大忙。

以皇帝的這種子，被人幫了這麽大一個忙，一定會有不的賞賜，說不定皇帝一個開心就將他立為太子了。

楚霖想了想，站到皇帝的麵前，“皇上，若是您相信我，便將這件事給我吧，我相信我一定能非常完地完這件事，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

皇帝看著楚霖一臉篤定的模樣，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你可不要以為歐和那些尋常子一樣好對付，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之前跟作對的人的下場你也看懂了，朕不能容許你冒這種險去做這種事。”

“父皇，這種事不試一試怎麽知道，您要知道，我對於對付歐這種人是很有信心的，像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會被人暗算，隻不過是因為楚夜對保護得好，所以這麽久才一直讓歐都這麽囂張，要是楚夜沒能護著歐，恐怕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楚霖勾起角出了森白的牙齒，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皇帝原本是不打算同意的，但是他看著楚霖這樣有竹的模樣，又再次猶豫了。況且……歐那個人，說不定真的像楚霖所說的那樣，隻是因為楚夜一直護著所以才讓平安無事呢，這一次也算是一個很好地試試楚霖能力的時候，他之前也是一直都把楚霖保護得太好了，對這個孩子的關注力也給予地太，就連這個孩子的能力他目前都不太清楚。如果這對於楚霖來說是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皇帝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答應的。歐也不算是特別危險的人，若是楚霖實在是沒有辦法對付了，隻要他再出來保住楚霖就好，歐總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對楚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