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是公平的，雖然說給了他們這樣漫長的生命，但是若是他們背叛了系統的話，也會給出相應的懲罰，像是慕澤啟就失去了一條，像是慕澤燁就失去了一雙眼睛。

「我還以為我會死呢……」慕澤燁喃喃道，慕澤啟道：「你應該到慶幸，其實原本你確實是會死的，不只是你，我也會，若不是當初有人在系統裡面了手腳，我們也不會只是損失一條或者一雙眼睛就能夠活下來了。」

他們都是幸運的，但是同時也是不幸的，也許不人都會覺得能夠活上一千年實在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但是只有真正活過的人才會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痛苦。

整整一千年的時間中沒有人，沒有人陪自己生活，即便是有了你也要很清楚地知道這個人陪不了你多久，很快他們就會離你遠去，到時候整個世界上便再一次只剩下了你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生離和死別永遠是最痛苦的，而他們很不幸，這些都曾經品嘗過，比起大多數人，他們品嘗了更多，他們是淡漠的，對人命毫不在意，那是因為他們實在是見過了生死離別，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的心產生毫的波瀾。

其實慕澤啟還是佩服慕澤燁的，越是時間長了，越是很難再讓自己上一個人，自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上了，在他們這些人中，上了一個人的，對劇中人產生了的，基本上都是在最初的兩三百年，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泯滅，但是慕澤燁卻在最後的一兩百年上了一個人，甚至為那個人做出了他們都不敢做的事——對抗系統。

慕澤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佩服慕澤燁的，但是同時也覺得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若是他一直沒有到恨仇的話，那麼他會安穩度過剩下的兩百年吧。

慕澤啟嘆了一口氣，慕澤燁倒是很冷靜，像是慕澤啟所說的，經過八百多年，他早就已經看開了生死，無論是別人的生死還是自己的生死，慕澤燁其實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活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為自己到慶幸，但是他現在是沒有任何的慶幸的覺的，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空。

慕澤燁抿了抿，眼睛著天花板，即便是他什麼都看不到，卻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彈半分了。

慕澤啟看著這樣的慕澤燁似乎並不是十分的奇怪，畢竟誰不是曾經經歷過這一切的呢？自己也曾經經過同樣的經歷，不過慕澤燁也許比起自己還算是好一些的，至他著的人還活著，而自己著的人，在自己被系統抹殺的時候連著一塊兒被抹殺了。

慕澤啟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老闆，外面有人找。」外面的人的聲音很是耳，但是慕澤燁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他現在本不想要腦，腦子像是一片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慕澤啟問了一句是誰，外面的人道：「是余笙。」

慕澤燁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因為看不見起來的時候太猛了，手從床板邊上了一下，差點兒就要從床上摔下去了，被慕澤啟趕扶住了，外面的人聽到了靜被嚇了一跳，「老闆，您還好嗎？」

慕澤啟趕道：「我沒事兒，你讓在下面等一下吧。」

外面的人遲疑地應了一聲，這才是離開了，慕澤燁能夠聽見外面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手死死攥住了慕澤啟的手，「剛才那個人是不是說余笙在下面？余笙為什麼回來？你到底是誰？這裡是哪裡？」

慕澤燁以為自己不會在意自己在哪裡的，從醒來到現在他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自己和余笙已經徹底結束了，自己再也贏不了了，自己唯一的勝算不過是系統，不過是楚寧喻到系統的影響其實並不喜歡余笙罷了，但是現在楚寧喻依舊著余笙，系統也已經毀壞了，自己已經沒有這個勝算了。

所以對於慕澤燁來說，自己在哪裡已經並不重要了，對於他來說，自己現在真的跟死了沒有什麼去唄，所以他沒有問自己在那裡，事實上自己無論在哪裡都無所謂，但是他沒有想到會再一次聽到余笙的這個名字，這讓他覺得自己距離余笙還是很近的。

只是這樣的想法便讓慕澤燁的整顆心都開始劇烈跳了起來，他很想要下樓，即便是看不見余笙，哪怕再聽一下的聲音也好啊。

慕澤燁激地握著慕澤啟的手，他開口的聲音都在微微抖，那是激的，慕澤啟用另外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臂上移開，道：「我是寒月的幕後老闆，算是余笙的合伙人。」

雖然他真正的合伙人應該是寒，不過其實他和余笙的合作也十分的愉快。

在他看來余笙和寒一樣，都只是系統選定的可憐的人罷了，對於這兩個人他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覺，不過因為慕澤燁的存在，所以讓他對余笙更加關注罷了。

他很好奇這個讓慕澤燁如此著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他對余笙還算是比較了解，這是個聰明的孩兒，但是被系統選定的人哪裡有不聰明的呢？聰明、漂亮、勇敢，這是系統選人的標準，慕澤啟也是這樣認為的。

也許真的是人眼裡出西施吧，就像是自己上了那個孩兒，也沒有人說清楚為什麼，甚至那個人都不是主，頂多也只能夠算是配角，非常配角的那種，可是自己偏偏就是上了，這哪裡是有什麼好辯駁的呢。

上一個人真的是沒有任何的理由的，只是那一眼讓自己覺怦然心了，只是那相讓自己覺舒適習慣了，只是那時候腦海中蹦出來想要和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了，這便是喜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