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鬆了一口氣,似乎是慶幸余笙的冷靜,現在這樣的余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余笙。
自己認識的余笙是不會為了用事,會用理去做好一切,也許是因為當時還沒有上一個人,但是為了楚寧喻放棄寒月的余笙讓陌生,陌生到害怕。
擔心餘笙會為了再作出說明不理智的事,相似鶴城,聽說過余笙和鶴城之間玩兒得好的,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兒,即便是七姨也希余笙能夠多一些朋友,而不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楚寧喻的上,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完全需要付出所有的信任。
所以七姨覺得余笙縱然是和鶴城玩兒的好,在這件事還是應該謹慎一些的。
誰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好友會不會在某個突然的時候在你背後捅刀子,這都是沒準兒的事兒。
「不過嘛我並不打算去調查鶴城,七姨你就別費心了。」余笙微笑著道,這一句話將七姨剛剛送下去的心又給提了上來,什麼做自己別費心了,難道不是要自己調查鶴城的嗎?
余笙顯然是沒有打算多說的,只是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東西便離開了,七姨想要攔著,卻又覺得在外面喊容易被三長老和五長老看出來但你,便只能剋制住自己,卻還是跟著余笙走到了外面,想要找個機會和余笙再說兩句話,想要再勸勸余笙。
卻沒有想到這邊還沒有找到機會,倒是現在客棧的大堂裏面見著了一個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著的人——燁。
現在這個時間見到燁真的是尷尬的,畢竟他們都是在想著要篡奪燁的位子,儘管燁可能並不在意,當初也想過要將這個位子重新還給余笙,七姨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自己願意支持燁在這個位子上面坐著的原因,但是現在見著到底是有點兒尷尬了。
即便是知道他對這個位子不興趣,但是他們在謀奪他的位子這一點是明確擺在這兒的,他們無論想要如何去忽略這一點都是無法忽視的,所以當七姨瞧見燁的時候是怔愣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想要對余笙說些什麼了。
余笙也是愣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燁,或者說自己想到了,只是昨天沒有見著,今日便也以為見不著了,現在突然見著了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便也跟七姨一樣呆愣在了原地,一不看著面前的人,
燁穿著一白的服,看上去瘦削了不,似乎都已經能夠從那張瘦削的臉上看到顴骨了。
蒼白,看上去帶著一子病態,看上去竟然有種脆弱的覺。
他就站在樓梯口,沒有作,一隻手扶著那把手,目落在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余笙看著他,半晌說不出來話,兩個人像是在較量,看誰先說話一樣,最終余笙還是忍不住了,「你回來了?」
余笙現在更加想要問的是地牢中的那個假的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的這句話還沒有問出來就看到燁轉了腦袋,似乎是想要跟隨聲音看著余笙,卻最終也只是了腦袋,那眼珠子卻沒有作。
余笙整個人腦子裏面哄的一聲,整個世界彷彿都跟隔絕了,一下子都蒙了,聽見這自己張了張,從裏面像是機械一般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的眼睛怎麼了?」
燁聽到聲音之後轉腦袋的作也停住了,手去了眼睛,隨即笑了笑,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那笑容中竟然帶著一種釋然,「沒事兒,出了點兒意外,可能以後都看不見人呢了。」
余笙皺了眉,「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了?是跟……是跟地牢中的事有關係嗎?」
余笙想了想這寒月的人大約是都知道了這事兒了,便也不瞞著了,直接問道。
燁愣了一下,隨機搖了搖頭:「地牢的事兒跟我沒有關係,我這眼睛是之前去了一趟山裏面,裏面的瘴氣有點兒嚴重,之後用藥不慎……左右是各種的倒霉事兒,最後便了這個樣子了。」
燁似乎是不想要提及這件事的,將一切都說的十分的簡潔,甚至可以說是敷衍的,余笙聽完了也沒有聽出來他這到底是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但是看著他這樣不想說話的樣子也不能撬開他的,便只能轉了話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昨天好像沒有見到你。」
燁道:「今天早上剛剛回來,估計都沒有人知道吧。」
確實是沒有人知道的,七姨這一上午都在客棧的都不知道,更加不用說是出去玩兒了一上午的余笙了。
余笙點了點頭,「你這次回來是來養傷的?」
燁聽懂了余笙的話,不過是在問自己是不是會參與到奪位的這件事當中罷了,燁搖了搖頭:「只是聽見你來了,來見見你罷了,聽說你終於想通了,我也為你高興,你若是回來了,我就不用管這爛攤子了。」
自己還能夠時常見到,多好啊。
余笙鬆了一口氣,潛意識中是不想要跟燁爭奪這個位子的,自己想要這個位子,卻不想要跟燁爭,當然了,若是真的要爭的話自己也是不介意和他爭執的,只是若是可以的話,余笙還是儘可能想要避免這一幕的。
從他們初次見面到現在,說也有十幾年的了,雖然說其中見面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余笙是真的將他當做是好朋友的,余笙並不想要跟他爭執些什麼。
尤其是現在他還傷了,余笙總覺得若是這個時候自己要跟他搶奪這個位子,就像是自己在欺負一個殘疾人,幸好他們是不用爭鬥的。
余笙鬆了一口氣,這才是道:「那你好好休息,需要我幫你瞧瞧你這眼睛嗎?」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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