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黃看了江倚樓一眼,懶洋洋地扭過頭,然後飛奔進了山林。
江倚樓看著大黃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們都說野無,可是卻覺得這些野比那些薄狠毒的人類還要有善良得多。
至人家懂得知恩圖報。
方青石過來看到那頭野豬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哪來的?」
江倚樓回答:「大黃送來的,給我們當節禮。」
方青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大黃?哪個大黃?」
江倚樓看了一眼山林:「山裏的大黃。」
方青石:「!!!!!!」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大黃,這也太嚇人了!
方青石忙說:「就算我們家住得離山近,但是大黃這樣往村子裏跑還是很危險的,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來了。」
江倚樓點頭:「我也這麼跟大黃說了,至於人家聽不聽我的,我真不知道,過兩天讓燕歸進山跟大黃好好說說,否則它要是總往村裏跑,遲早會出事。」
景燕歸跟的關係一向都比較好,不管什麼似乎都願意跟親近。
方青石把野豬搬上車,剛好還能再加個菜。
他們到景家的時候方弦之還沒有回來,景燕歸去車站接他去了,楊晚秀在廚房裏忙活,岳晴照幫著打下手,景中意則帶著陸沉淵清掃各個房間蜘蛛網之類。
方青石看見陸沉淵戴著用報紙做的紙帽子,灰頭土臉地跟在景中意的後清掃角落,他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他和陸沉淵算是從小認識,兩人雖然一直關係不是太好,但是對彼此也算了解,陸沉淵有多高傲他是知道的。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陸沉淵到了這個年紀,一下子就變得如此接地氣,再沒有帝都豪門貴公子的那種范。
陸沉淵聽到笑聲往後一看就看見了方青石,他略有些尷尬,卻也只是尷尬了一會,就笑了起來。
以前他不做家務是覺得這事有損份,現在做了之後,卻發現這事很能增進人和人之間的。
就連岳晴照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打趣了他幾句,要知道這段時間岳晴照都不太跟他說話的,所以此時的打趣在他看來就顯得格外珍貴。
且楊晚秀和景中意支著他幹活,在他看來就是沒把他當外人,這事也極為難得。
此時方青石想笑,那就讓他去笑吧,反正陸沉淵已經不在乎了。
他們全家都在忙,江倚樓和方青石也過來幫忙。
楊晚秀看到那頭壯的野豬時,忙問哪裏來的,江倚樓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屋子裏的幾個人聽得都是慨。
楊晚秀笑著說:「大黃真是一頭重重義的老虎,往後誰再說老虎毒辣我就跟誰急!」
眾人都笑了起來,開始商量這頭野豬要怎麼吃。
野豬的還沒有,理起來頗有些麻煩,好在現在時間還早,還有時間理。
這種活給誰干?當然是給男人干!
楊晚秀讓岳晴照燒了一鍋水給野豬燙,餘下的事就由三個男人搞定。
陸沉淵手了野豬的,心裏有些一言難盡,他這個從來就沒怎麼做過家務的人,今天一干,就給他這麼高難度的活干,他只能說是他運氣太好了。
景中意遞給陸沉淵一個刮豬的刮子,講了一下要領后便說:「這些活得你們這些年青人來干,我年紀大了,干不了。」
陸沉淵出一抹笑說:「這事我來就行,你去旁邊休息吧!」
方青石看出來景中意是故意的,他也是個壞的,跟景中意坐在一起一邊煙一邊看陸大爺刮豬。
陸沉淵沒刮幾下就景中意嫌棄:「你怎麼那麼笨了?連個豬都不會刮,就你這樣的,放在我們村裏,怕是早就死了!」
「你沒吃飯嗎?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沒有力氣豬怎麼可能會掉?用點勁!」
陸沉淵:「……」
這事真的比他預期的要難得多!
他現在強烈懷疑大黃送這頭野豬過來是來為難他的!
他雖然是第一次干這麼種,但是架不住他聰明,雖然一開始做得有些七八糟,但是很快他就掌握了要領,把豬颳得飛起。
方青石從包里拿出相機,對著陸沉淵就按下了快門。
陸大爺了刮豬,這可是個大新鮮,他得保留下來,這可是個了不得的談資。
以後方老爺子要是嘲笑他幫著做家務沒出息的時候,他就可以把這張照片給方老爺子看:
陸大爺都能刮豬了,他做個家務怎麼了?
岳晴照在裏面看見陸沉淵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好笑,和陸沉淵做了多年的夫妻,太知道他的子了,現在這樣刮豬,也不知道他克服了多心理障礙。
江倚樓在的耳邊輕聲說:「你家這位陸先生還是很拼的嘛!」
岳晴照笑了笑:「我已經跟他離婚了,所以他不是我家的。」
江倚樓也笑:「他這麼賣命的表現,要說不是為了你,我可不信,這位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岳晴照想了想,陸沉淵似乎還真沒有干過類似的事,這一次他真的是拼了。
不過就這麼一件事,不可能在的心裏生出什麼波瀾來,對他早就死心了,他的這一堆的表現,看在的眼裏多有些稚。
陸沉淵越做越順手,很快就把豬全部清理乾淨,景中意又讓他接著給野豬開膛,這事倒難不倒陸沉淵。
只是開完膛之後,再清理臟,這事陸沉淵就又犯了難。
好在景中意這一次並沒有為難他,而是自己把清理髒的事攬了過去,卻讓陸沉淵在旁打下手。
於是景燕歸和方弦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景中意帶著陸沉淵在理豬下水。
陸沉淵的頭頂頂了個破報紙做的帽子,上面還沾滿了灰塵,他的上穿了一件髒兮兮的圍,手臂上沾了不豬。
他的這副造型和村裏的村夫真沒有本質的差別,唯一的差別可能是他的臉白一點,上的氣質好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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