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回以一笑:「出國這事是很久之前就定下來的,我能做為換生出國,我覺得這是對我能力的一種認可。」
「聽方爺爺的語氣,似乎還停留在孩子不要有太高學歷和本事的老思想上,你這想法現在已經過時了。」
「且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來決定,您老人家是長輩,我不好多說什麼,但是說句難聽的,你姓方,我姓陸,我要是不嫁給弦之,您跟我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個沒有半點關係的陌生人,要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給出所謂的指導意見,讓我乖乖遵從,真不好意思,這事我做不到。」
這話說得已經不太客氣了。
就方老爺子這樣的人,掌控太強,總覺得和方弦之對象,就得聽從他的安排,今天還找到家裡來了,實在是讓有些生氣。
方老爺子的臉有些難看了:「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岳晴照和花向晚過來的時候剛到聽到他們的這段對話。
岳晴照便笑著走到方老爺子的面前說:「燕歸年紀小,脾氣有點大,您別介意!」
「剛才你們的話我也聽到了,方老,我也說一句哈,燕歸是我的兒,我對弦之也很滿意,但是他們的婚事,您是不是來找我或者老陸談更加合適了?」
「古代的婚事講究父母之命,妁之言,雖然現在不講究這些了,也不存在包辦婚姻之事,但是你一個長輩這樣明著跟一個小姑娘來商量結婚的事,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花向晚也笑:「一般來講,只有無父無母的孩子才會自己去談論婚事,燕歸雖然從小人被人販子帶走,但是現在也回到家裡了,如果有人還把當是無父無母的孩子,那就多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不管是陸家還是岳家,還是有幾個長輩的,如果有人想倚老賣老的話,陸家那邊還有兩位老人。」
兩人這話說得是一個比一個不客氣,花向晚只差沒指著方老爺子的鼻子說他倚老賣老了。
方老爺子氣得臉都青了,卻又沒辦法反駁。
他今天來找景燕歸說結婚的事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其實這也不是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他過來的時候,看到家裡只有景燕歸一個人,就想著抖一下長輩的威風,覺得反正和方弦之深厚,他說出結婚的事一定不會反對。
他沒有料到的是,景燕歸居然要出國,而且對和方弦之結婚事,也不是那麼的急切。
這種覺他十分不喜歡,一不高興就把來之前和方老太太商量的話全拋到腦後,話說得就不太客氣。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景燕歸對他始終冷淡,那些話說得相當不客氣,最讓他不舒服的是,岳晴照和花向晚竟也是這樣的態度。
們護景燕歸護得厲害!
他怒道:「你們這樣說話,也太沒規矩了,難怪會教出景燕歸這麼沒規矩的孩子來!」
方老太太在旁邊想攔他,攔了幾次愣是什麼都沒能攔下。
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幾句話就能把事弄這樣,他們過來可不是要跟景燕歸吵架的!
在旁忙說:「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老頭就是太喜歡燕歸,把當是自己家裡人,所以話說得直了些!」
岳晴照笑了笑,花向晚則直接說:「方老太太,我對你還是尊敬的,只是您也是知道,我們家就燕歸這一個孩子,一直都把當是寶,慣一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說把當自家人,就要對指手畫腳,要給氣,要支配的行為,這事可能不管是陸家還是岳家,都不會同意。」
「我們家可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憑什麼送到別人家裡去罪?方弦之是優秀的,但是我們家燕歸也很優秀。」
「在這世上,我家燕歸可以選擇的青年才俊可不,並不是非方弦之不可!」
方老爺子還想說什麼,被方老太太按下,笑著說:「燕歸這孩子確實很優秀,我也很喜歡!」
「我家老頭子也喜歡的子,就是急了些,說話沒有分寸,其實我們今天過來,只是想要見見燕歸,跟說說話。」
岳晴照微微一笑:「你們是長輩,也是我父母生前的朋友,我對你們都很尊重,你們如果只是過來忙的話,我們是非常歡迎的。」
「至於其他的事,就還是順其自然吧,孩子們也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方老太太見給臺階下,忙說:「可不是嘛,時代在進步,孩子們在長,一天比一天優秀,讓人看著很是欣。」
接下來就是一堆的場面話,說著好聽而已,卻不再涉及實際容。
方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做過婦聯的主任,很會跟人打道,按住方老爺子不讓他說話之後,整個氣氛就好了很多。
岳晴照也知道景燕歸和方弦之很好,更知道方弦之和方家的關係有些張,方老爺子的想法本就左右不了方弦之。
再加上現在又是大過年的,也不想弄得太難看,就順著方老太太的話說,一時間看著倒是十分融洽。
方老太太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跟聊了一會,就和方老爺子走了。
他們走之後,花向晚便說:「老方這是完全弄不清楚狀況,當年方青石都不聽他的,他居然還想控方青石兒子的婚姻,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他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拎不清,真當現在還是他當權的時代?不要說他現在不當權了,就算是他當權,我們都不怕他!」
岳晴照輕輕嘆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反正燕歸和弦之結婚後,也不會在方家長住,所以不管他是什麼樣子,並不重要。」
「左右也就是逢年過節會見上一面,他也鬧不出什麼靜來。」
花向晚卻看方老爺子很不爽,翻出了當年的幾樁舊事拿出來說,景燕歸聽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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