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國際機場。

VIP候機室。

龍時帶著不人來了VIP廳坐下，四周的保鏢安安靜靜的站著，四周的人只敢的看龍時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龍家的人。

半響后，莫夢歡遞給龍時一杯咖啡，結果不小心打翻了。

手忙腳：「你沒事吧？」

「沒事，想什麼呢，手腳的？」

龍時看了一眼：「這次去莫家，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當初我決定從斯里龍卡跟你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很好。」

龍時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他起去了旁邊的私人休息室換服。

房間的人都離開，莫夢歡站在外面等著。

龍時掉外套后，房間的座機電話響了一聲，他抬手拿過話筒：「喂。」

「想好了，真的要去？」

「對。」

「聽說你帶走了老太太手裡最後一筆儲備金，如果你背叛的話，你會死的。」

走到今天，老太太已經沒有退路。

龍時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不是已經讓人殺過我一次了嗎？因為我『失憶』才逃過一劫，況且已經開始懷疑了，等我這次活著回去，恐怕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失憶，都會手永絕後患。」

所以他這次背叛與否，真的不重要。

「你何必呢，本來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不用代替我去做這些。」

「龍叔，這件事我想自己來。」

電話對面的龍葉忽然紅了眼眶，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你的日子還長，用不著折在裡面，我已經活得夠久了，活得我都膩了啊。」

一直以來他跟龍時都是假裝不合。

他們只是在演戲給別人看而已。

「龍叔，你才是他們的支撐，你不能有事。讓我來吧，我會做好的。」

「可蕭擎寒、莫東陵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施念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就算是有莫夢歡，沒什麼用。」

龍時垂下眼瞼，聲音淡淡的：「那我就親自證明給他們看。」

一場巨大的霾，早就在很多年前，已經籠罩了四大家族。

誰都逃不掉。

「除了犧牲你自己之外，也許還有一個別的辦法，雖然也沒什麼希。如果可以的話，你去找個機會見莫老爺子一面，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看出端倪。」

「見他說什麼？」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至今還活著的知人，只有他了。也許他會放你一馬。」

「我不需要他們放我一馬，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讓施念答應這件事。」

龍時看了一眼時間：「我已經做了決定，就這樣。」

「小時，小時！」

龍葉看到掛斷的電話，他艱難的閉上眼睛，巨大的墨鏡擋住了他眼底的難過、悲傷。

他一個人坐在遊艇的甲板上，看著一無際的大海，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歲。

恍如一個孤寡老翁，在海邊化了雕塑。

龍時這一去，絕對兇多吉啊。

為什麼他努力了這麼久，還是護不住所有人，他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活著，真的太難，太難了啊。

當初，如果死的人是他就好了。

如果先生、太太還活著的話，也許現在的局面會更好也說不定。

忽然間，海底出現了巨大的影，海平面掀起了不小的海浪。

龍時靠在甲板上，直接被甩了出去，掉進了海水裡面。

他在海水裡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巨型海魚？

不對，黑白相間的應該是鯨魚！

龍時震驚的看著遊艇下面的大鯨魚，它跟自己對峙著，人類顯得渺小又可憐。

半響后，龍時空氣耗盡才反應過來。

他拚命的往上浮，不管是什麼東西，他得先呼吸再說。

嚶嚶——海底的鯨魚發出嬰兒般的刺耳的聲音，它甩了甩尾，一個海浪翻過來把龍葉打出了水面。

咳咳咳，龍時這次浮在水上，只看到面前過的鯨魚巨大的尾。

「老大！」

一直在岸邊的手下，看到龍爺這邊出了事，連忙開潛艇沖了過來。

但很快，鯨魚潛水消失了。

龍時驚魂未定的被救上來，躺在甲板上氣，那是什麼東西？

手下也很好奇：「老大，剛才那是鯨魚嗎？」

「對，型還大的，差點被鯨魚吃了，說出去都丟人。」

龍爺坐起來回到船艙，準備洗澡的時候，下意識了手腕，結果這次什麼都沒到！

糟了，東西呢？

龍爺黑著臉走出來：「我的手串丟了，趕找。」

不可能會丟的，他專門用了特殊的線，絕對不會掉的。

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有手下說：「老大，會不會是掉在海里了？」

龍爺站在甲板上，看著海底臉非常難看，真的掉在海里了？

他大聲吼：「馬上安排潛水艇，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回來。」

龍爺看了一眼手腕的地方，這裡的長期佩戴手串，都留下了痕跡。

他忽然又聽到了嚶嚶嚶的聲音，遠的海邊，有鯨魚跳出了海平面，龐大的軀甚至擋住了落日的餘暉。

龍葉忽然想起剛才從他面前過的尾，上面有一個十字形狀的疤痕，他眼底出一抹狂喜——難道是，難道是太太養的那條魚？

龍爺力坐在甲板上，捂住臉又哭又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手串可能被那條魚帶走了。

這樣也好。

這個結局，他能接。

龍葉坐在甲板上發獃，好像沒什麼神了似的。

堅持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自己走下去。

助理小心翼翼走過來，將人扶進了艙坐下：「龍爺，您讓我們一直盯著老太太那邊，線有消息傳來，最近老太太在調查一個人。」

「調查誰？莫家的人？」

「不是，是蕭擎寒。」

蕭擎寒？

龍葉愣了一下：「只調查了蕭擎寒嗎？」

「對，從斯里龍卡的時候就開始調查了，非常小心，只不過這段時間也在調查施念。在收集他們父母，甚至上一輩的資料。」

「等等。我捋一捋。」

龍葉靠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了什麼，也許他知道老太太為什麼要去調查蕭擎寒了。

可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蕭擎寒並不是最像的那個，他一開始見到蕭擎寒的時候也有點意外，很快他就認為只是巧合而已。

可老太太居然這麼在意蕭擎寒。

那說明不是巧合了？

蕭擎寒來自南部A國，所以先生太太的故鄉是A國嗎？

他想起很久以前，先生、太太總是習慣對著南邊發獃，他猜測過先生太太的故鄉在南邊，也許那邊還有他們的親人。

南邊啊。

龍葉眼角微沉：「繼續盯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老太太手裡其實也沒拿到什麼對嗎？

可蕭擎寒一旦真的是，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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