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馨?”時隔太久差點忘了眼前這姑娘是誰。
夏嵐馨今日穿著紅領短襖,白馬麵。兩袖和前片還有擺繡著虞人,領口袖口白底繡花。豔上襖淺淡長,整個人像一壇烈酒,是看一眼就讓人醉了。
“淩暮晚,我好心邀請你到夏府做客,你卻耍我。”夏嵐馨杏目瞪圓。
淩暮晚看著眼前的姑娘心有些複雜,雖然夏嵐馨上輩子嫁給了淩澤恭,可命運非常坎坷,後來也是很慘。
對大房三房的人沒有任何,日後算計起來也不會心慈手。不過和夏嵐馨之間沒有任何仇怨沒辦法遷怒。
“那日我病了,你不知道?”淩暮晚一副吃驚的模樣。
“啊?病了?”夏嵐馨氣勢洶洶的過來,聽到淩暮晚說病了立刻消了氣。
“我派了丫鬟去夏府告訴你呀!”淩暮晚扭頭看了霜降一眼,“霜降,怎麽回事?”
霜降一聽到淩暮晚抓出來背鍋心裏是不願的,那日發生了什麽最清楚,可不能說也不敢說。
“夏小姐,奴婢那日忘了小姐代的事,沒去夏府通知你。沒想到讓夏小姐誤會了我們家小姐,都是奴婢的錯。”霜降誠惶誠恐。
“原來是這樣。”夏嵐馨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出手拉住淩暮晚的手,“奴婢犯了錯反倒是讓我誤會你了,你不會怪我剛剛惱你吧?”
淩暮晚反握住夏嵐馨的手,“我回寧安城這一年就了你一個好友,怎麽可能惱你?”
“那就好!”夏嵐馨和淩暮晚手拉手走進淩府。
淩家老宅占地廣闊,府景致風雅,假山奇石林立,種植了許多名貴樹種。初春時節的花卉此時競相開放,滿園香氣。前院有條人造河,河麵上架著一座拱橋,橋上走人,橋下紅鯉嬉戲。
從拱橋上走到盡頭就是淩家的後宅,淩暮晚和夏嵐馨走在拱橋上看到水中有船,船上有幾個人垂釣。
“淩府這景致在寧安城的眾多府邸中也算是獨樹一幟了。”夏嵐馨誇了一句。
“當年祖父建功立業太上皇賞的。你們夏府也不錯,我上次去瞧著景更。”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一通,把對方家中誇得天上地上有。
“二妹,嵐馨,你們來了!”一個溫悅耳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淩暮晚眼底一冷,“大姐!”
淩旖萱從橋對麵迎了過來,著白領上襖和香芋紫褶,服的領口袖口以及前都和擺一樣繡著大朵迎春花。到底年長了一歲,纖細的姿多了幾分嫵。
看到淩暮晚戴著麵紗淩旖萱意外,“二妹今日怎麽把臉遮住了?”
“前兩天染了風寒,這樣免得把病氣過給邊的人。”
“難怪這兩天都沒見你過來給祖母請安,原來是病了。走吧,今日來了許多貴客,我們一起過去。”
三個人並排走在橋麵上,突然一條大魚迎空飛來,砸向淩旖萱的臉。
“啊……”淩旖萱嚇了一跳向旁邊躲去。
夏嵐馨站在淩旖萱和淩暮晚中間,淩旖萱把撞了一個趔趄,則是重重撞向淩暮晚。
淩暮晚此時若是躲開夏嵐馨就要摔倒出醜,出手扶了夏嵐馨一把。
夏嵐馨急中抓住淩暮晚的手臂,正好按在淩暮晚的傷口上。
淩暮晚就覺得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疼得額頭冒出冷汗。
“小姐!”寒扶住淩暮晚,“你沒事吧?”
淩暮晚搖了一下頭,“無礙。”
“晚晚,謝謝你。”夏嵐馨驚魂未定,剛剛要是摔倒可就丟人了。一想到是淩旖萱撞,臉難看的看向淩旖萱,“你撞我做什麽?”
淩旖萱看了一眼地上的紅鯉,“這魚突然飛來,我也是嚇了一跳。嵐馨,沒撞疼你吧?”
淩暮晚視線從淩旖萱臉上掃過,不知道剛剛真是嚇到失態,還是故意試探什麽?
“橋上的人,本世子不慎把魚甩了出去,誰給扔下來!”一個獷的聲音從橋下傳來。
夏嵐馨扶著拱橋護欄往下看,然後回頭告訴淩暮晚和淩旖萱,“是忠勇侯府的喬世子。”
淩暮晚看了一眼,發現橋下小船上站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是三房的淩澤書,另外幾個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彎腰撿起地上還在蹦跳的紅鯉,直接扔了下去。
紅鯉摔進河水中濺起了水花,很快就鑽進水中沒影兒了。
喬容翊虎目瞪圓,“誰讓你把魚扔水裏了?”
淩暮晚看了他一眼,慢聲細語,“不是你說的把魚扔下去?”
“我又沒讓你扔水裏。”
“你也沒說不讓扔水裏。”
喬容翊,“……”無法反駁。
淩暮晚本來不想和喬容翊斤斤計較的,可剛剛他把魚甩上了天,間接害得傷口差點裂開,這種家夥就得讓他吃吃癟。
重活一次就該肆意一些,如果還和上輩子一樣謹小慎微還有什麽意思?
夏嵐馨掩笑,“晚晚,那個傻大個被你懟的連話都說不出了,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功夫厲害,沒想到你這張也厲害的。”
淩旖萱在一旁歎息,“聽說喬世子脾氣火,晚晚,一條魚而已,你幹嘛得罪他呢?”
“剛剛那魚可差點砸到大姐的臉呢!”淩暮晚看著淩旖萱,“若是大姐怕得罪喬世子,不如讓大伯父把河裏的魚都撈出來送他好了。”
“晚晚,姐姐也是為你好。喬世子邊都是城裏出名的人,你畢竟才回寧安城一年,眾人還不知道你脾氣秉,若是得罪了他,就不怕在那些公子中壞了名聲?等到說親的時候就該吃虧了。”淩旖萱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樣。
淩暮晚輕笑,“我離說親還早著呢,再說,我爹是驃騎將軍,這城裏誰嫁不出去也不到我嫁不出去。你說對吧,大姐?”
淩旖萱沒想到淩暮晚說的這麽直白,爹是正三品的禮部侍郎,二叔卻是從一品的驃騎將軍。祖母今日過壽,來府中賀壽的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衝著二叔過來的,給的也是二叔的臉麵。
淩暮晚囂張也是有囂張的底氣。
如果爹的職再大些,該多好。
喬容翊看到橋上的人要走,他站在船頭大喊,“那丫頭,你別走。”
溫二姑娘美貌無雙,人們提起卻要道一聲嘆息,只因她生來是個啞子。誰知有一日,從牆頭掉下砸在靖王世子身上的溫二姑娘突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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