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太子了皇上,也封了妃,大家都知道是最皇上喜的寵妃,爹娘更是帶著哥哥弟弟們進了城來,住在皇上賞賜的宅子里,從此起了清福。
沒銀子了,就來找要。
想到這些,茹妃一陣心酸,久久回不過神來。
雖討厭孫漁,但不得不承認,孫漁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
這人嘛,有手有腳的,哪能一直靠著別人養活?
這些辛酸往事沒讓再下去,說了孫漁幾句,便起準備回宮了。
可是杜纖纖卻不樂意了。
「母妃。」你不是說要給我撐腰嗎?就這就算完了?
茹妃白了一眼,道:「好好養傷吧,別再整什麼幺蛾子。」
茹妃有時候極品一些,但也沒傻到離譜的狀態。
前腳孫漁去皇后那兒告狀,皇上才敲打了大理寺罰了杜纖纖,後腳就跑來給杜纖纖撐腰,那不是打皇上與皇后的臉嗎?
就算要找孫漁算賬,也不是現在,至得過些日子,不能讓人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免得的死對頭借題發揮,又去皇上跟前吹枕頭風。
茹妃就那麼走了,杜纖纖哭無淚。
突然明白,不男人靠不住,的姑母也靠不住。
靠著爹那點兒恩,還有那點兒親,那是不行的。
想要長久的過好日子,還得想別的辦法。
……
杜纖纖讓人整日蹲點,終於還是發現孫漁跑去隔壁宅子過夜的事。
得知此事後,從最初的高興,到後來,有些五味雜陳。
「綠竹,你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誰知道啊?
綠竹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王爺在故意躲著您?」
杜纖纖皺眉,拍了一腦袋,「我能不知道王爺躲著我嗎?可他住在孫漁院里,並沒有跟孫漁住一起啊,孫漁夜裡的出府住了,這說明什麼?他不躲著我,也躲著孫漁。」
綠竹心想這不能用躲來說吧,但不敢。
夫人說是躲,那就是躲吧。
「是的呢,王爺也躲著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杜纖纖一生氣,又給拍一腦門兒。
「什麼都問本側妃,本側妃要你何用?」
綠竹捂著腦門兒。
現在有些羨慕被發配去做使丫頭的綠梅綠豆和綠苗了。
說是使丫頭,其實王府里就三個主子,活兒並不多,每天幹完活兒就可以休息了。
現在王府捉襟見肘,不怎麼寬裕,他們的月錢都發不起了,王妃允許他們在休息的時候搞點兒小手工賺錢。
沒事的時候綉綉手帕賣,還是好的。
哪裡像呀,晚上守夜,白天伺候,偶爾打個瞌睡還要被罵,時不時的得被打。
說是大丫鬟,這日子過得可是還不如使丫鬟呢。
「什麼意思啊?綠竹,你那什麼眼神?什麼表?」
「啊?我……奴婢沒有啊,夫人說得是,夫人說得對。」
「哼,你這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綠竹忙不迭的跑出去。
外頭好冷,忘了加件厚服出來,凍得瑟瑟發抖。
屋裡杜纖纖還在琢磨慕廝年的事。
這一件件的串聯起來,讓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
王爺不行。
他不行?
啊?
天吶,他不行?
這可怎麼辦?
不像孫漁有爹可以靠,沒爹沒娘,杜家一群蛀蟲,姑母見風使舵,唯一能靠的,就是王爺。
可王爺不行,給不了孩子。
沒有孩子要怎麼立足?
想到此,杜纖纖簡直覺得生無可。
急得不行,忙又拉開了門,綠竹來。
「去,將朱侍衛來。」
綠竹說:「朱侍衛在王爺邊,還沒回來呢。」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等他回來,立刻讓他來見我。」
「是,夫人。」
孫漁不知道杜纖纖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只聽秋月說,那綠竹老的看他們,圍著苓源閣轉,怕不是已經知道他們的了。
孫漁並不在意,知道就知道唄,那是該慕廝年去愁的事,和有什麼關係?
第二日,不知那杜纖纖了什麼風,竟然搬回去了。
那院里可沒燒地龍啊,能忍得了?
不管忍不忍得了,反正慕廝年決定搬回他自己院里,也孫漁不要再去隔壁宅子,被人知道了不像話。
這麼冷的天,孫漁也不想早出晚歸的來回折騰,不去就不去吧,好。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原點。
「小姐,你說杜纖纖那小賤人又在打什麼主意?這麼冷的天,可不像得了凍的人。」
「管呢,咱過咱的日子。」
「哎,秋月,府里的糧食,炭火,都夠了不?」
「糧食夠了,炭火不太夠。今年太冷了,用炭比我們預計中要多。」
「那就勻一些過來,隨便將賬記上,給慕廝年送去。」
「是,小姐。」
讓拿來補王府可以,不過得讓慕廝年知道,回頭俸祿發了得還。
又不是冤大頭。
一份賬單送到慕廝年那兒,慕廝年臉都綠了。
「五百斤炭?這就還得記賬?」
秋月說:「自然是要記的,王妃說哪怕是一針都得記上。」
慕廝年暗裡吐槽,孫漁真是小氣得不行。
他直接掏了銀子出來,丟給秋月,「夠不夠?」
秋月接過銀子連連點頭,「夠的,夠的。」
「拿去給孫漁將賬填了。」
「是,王爺。」
秋月將銀子和賬本拿回來,孫漁覺得奇怪。
「他有銀子?」
「是的,我瞧著王爺那兒是有些銀子。」
這倒是怪了,他居然有銀子。
那得注意些,堅決不給王府銀子,不做那冤大頭。
要哪兒有缺口,就找慕廝年要去。
「行,銷賬吧。」
「對了小姐,先前王府沒銀子,你說過年的東西一切從簡,串門子也不串了。可現在王爺那兒有銀子,你看這……要不要準備起來?」
回頭過年寧王府全都窩在家裡過,那丟的是誰的臉啊?
回頭進宮,慕廝年那群弟弟妹妹的紅包拿不出來,丟的是誰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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