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俊俏的眉眼,眼裏出的溫,江棠棠心裏湧起一甜意,像到了什麽蠱一般,當真張喝起了生平最討厭的中藥。
陸翠蘭見兩人卿卿我我,本不理,氣得不行。但是除了哭訴陸時晏沒良心,用道德綁架他外,本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陸時晏本不吃這一套,最後隻能去求別人。想要別的村民幫去山裏找兒子。
但和村民們關係不好,如今又連著得罪了宋家和陸家,誰也不肯幫。
隻能拽著方木林,咬牙往山裏走。
隻是兩人才進山沒一會,就被山裏猛的聲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回來,再次纏住了陸時晏,想要喊他去山裏找人。
直到兩人求了好一會,陸時晏才冷淡地看著兩人道:“想讓我去山裏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是如何害我兒子的,你得當著村民的麵說清楚。
我要你一個字也不能瞞,但凡有半點瞞,我都不會去山裏幫你找人。”
陸翠蘭起初還想狡辯,撐著不承認自己害了陸宸言。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林子裏野得越發兇狠,方木林再也撐不住。
他指著陸翠蘭道:“跟我和我家明明沒關係,都是恨你沒有去救明明,心中生了怨憤,把你家兒子推到河裏去的。你要報仇就找去,你把我兒子還回來。”
見丈夫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上,陸翠蘭隻覺得心裏所有的亮都沒了。
手就去抓他的臉:“我當年真是瞎了狗眼,才被你這張皮囊給騙了。
你個窩囊廢,你做了不敢認。我不過是把人推到河裏去而已,你做了什麽?你還往河裏丟石頭,你做的事比我惡毒一萬倍。”
“都是你蠱我的,是你說要弄就弄死,免得留下後患,我才丟石頭的,你個水楊花的毒婦,賈家那老貨要是長得好看,你早就跟著那老頭子跑了吧?”
方木林臉上被陸翠蘭抓掉一塊皮,也怒了,一把推倒,騎在上就打起來。
兩人打紅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將以前幹的那些壞事都抖了出來。
“他又老又醜又如何?起碼比你這個空有一張皮囊的窩囊廢強。我跟那老貨睡覺,好歹還往家裏搬東西,比你強。你跟朱三媳婦睡覺還倒。
我曉得你打什麽主意,以為我不能生,想去外頭播種,看別的人能不能生。結果不想朱三那媳婦也生了一窩閨。”
陸翠蘭躺在地上,又笑又哭道:“要是生了個帶把的,你隻怕本不管我家明明了吧?”
一旁看熱鬧的大灣村村民齊齊驚掉了眼珠子。
這麽勁的嗎?
陸翠蘭以前在城裏做工的時候,和老東家有一。方木林睡了自家三嫂弟弟的媳婦?
這可真夠的。
朱東娥卻是瘋了一般,撲了過去,抓著陸翠蘭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弟弟那一群閨都不是他親生的,是外頭的野種?”
陸翠蘭道:“是不是真的,你好好想想你弟弟家幾個閨的相貌不就知道了?”
朱東娥想著那幾個侄的相貌,頓時氣急,抓了子就來打方木林。
“你弟弟都不管,要你狗咬耗子多管閑事。”方木林憑著男人的優勢,方才還能把陸翠蘭在地上。但這會兒有了朱東娥的加,他頓時變得吃力起來。
他一邊躲閃,一邊高喊道:“你弟弟就是個天閹,小鳥還沒有寸長,秀英嫁給你弟後幾年還是完璧之,要不是我幫了他,你弟早給村子裏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你個不要臉的,你了我弟媳你還冠冕堂皇。”朱東娥不管方木林的話,隻狠狠用子敲打方木林。
這一番廝打下來,三人上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傷。陸翠蘭抹了一把角的跡,對陸時晏道:“我們家鬧這個樣子,你現在滿意了?肯把你表弟出來了吧?”
“我從來沒有把他藏起來。”陸時晏還是那副冷清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吵鬧都跟他沒有關係。
“那他人呢?你趕去給我把人找回來。”陸翠蘭哭嚎道。
陸時晏負手而立,雙目平視著前方,聲音淡淡道:“那不是回來了嗎?”
眾人轉頭,赫然發現方明明正抱著一隻灰兔子,朝著這邊走來。
看見兒子,陸翠蘭哭著跑了上去,拍打他屁道:“你個死孩子,你做什麽去了?你要嚇死娘啊?”
方明明看著母親蓬頭垢麵,滿臉汙的樣子,有點害怕地哆嗦了一下。被母親拍了屁也沒有哭,有點怔怔地看著道:“娘親,你怎麽了?你傷了嗎?”
陸翠蘭沒管兒子的關係,依舊怒火中燒道:“我問你,誰讓你跑的?我不是再三代你,讓你不要跑嗎?你怎麽就不聽話?”
方明明了脖子,小聲道:“是知道你們做了對不起言表弟的事,我想找點補子的東西,送去給言表弟,替你們去給他賠罪。”
陸翠蘭見兒子鬧這麽大一出,居然是為了陸宸言,還是要把手裏的兔子拿去送給陸家,頓時沒好氣地罵道:“什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這不是好好的嗎?要什麽補償。”
“我兒子沒死,你就沒有犯罪嗎?你就是個殺人犯。”
江棠棠冷聲道:“我兒子隻不過是運氣好,沒被你害死而已。但你這樣的人留在山穀,誰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就是,誰知道會不會因為求我們辦事我們沒同意,就喪心病狂,要來殺我們。”
“對對對,宋村長,把他們方家人都趕出山穀去。”
“趕出去!”
……
村民們紛紛喊話,要宋村長將方家人趕走。
方家另幾兄弟見此,頓時急了,紛紛道:“我們早就分了家,這是老四他們一家子作的惡,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要趕就趕老四他們一家子。”
見兄弟幾個不但不相互扶持,反倒跟生死仇敵一樣,方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挨個給江棠棠,給陸時晏和宋村長磕頭,求他們饒過老四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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