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地抬眼,看向對方,問道:“你這是……”
攔住他的人,正是相府的管家。
難道是薛映后悔了,要重新跟自己談論一下,方才的話題?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窩火,但是對方愿意冷靜下來,重新考慮一下這個事,他也不是不能原諒。
然而。
管家卻是說道:“白世子,我家相爺有請!”
白暮深一愣,相爺?
相爺是何等份?早就不是如今的自己,想要見,就能隨便見到的了,自己來拜訪的時候,都只敢去見薛言清,而不是見對方,眼下相爺卻是主要見自己?
他縱然心中十分疑,但還是趕應下,開口道:“有勞管家帶路!”
管家立刻就把白暮深,帶到了薛丞相所在的書房,薛丞相這個時候,正在自己親自焚香,見著白暮深到了,他笑了笑:“來了?”
白暮深看著對方的笑容,心中更是納悶,自己哪怕從前,還是那個份地位十分不凡的南國公府世子的時候,也沒有見著相爺對自己這麼熱絡過,怎麼如今自己落魄了,相爺反而給了自己好臉看?
但他還是立刻道:“見過相爺!”
薛丞相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笑著道:“坐!”
白暮深:“謝相爺。”
他規規矩矩地在對方的對面坐下,見著薛丞相已經點好了香,并且蓋上了香爐的蓋子,一直都一語未發,不敢出言打擾。
畢竟他們家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也得罪不起丞相了。
只是對方這種沉默,又給了白暮深很大的心理力,他忍不住開始胡思想,對方找自己,難不是因為,自己剛剛跟薛映說得話,有些太難聽了,薛映轉頭就告訴了自己的父親不?
可若真的是如此,對方剛剛為什麼又沖著自己笑呢?難道只是皮笑不笑?
薛丞相看著對面的年輕人,一直恭恭敬敬地坐著,神有些敬畏,并且眼神慌,似乎心如麻,害怕得罪自己,心里很是滿意。
很好,看來煊晉皇朝還是有不人記得,自己是地位尊貴的丞相。
他做完了自己手里的事,這才問道:“不知道白世子,找我兒,所為何事?是為了詩作對,還是談論一些別的?”.七
白暮深:“這……”
相爺這麼問,是還不知道,自己跟薛映聊了什麼?
見著對方面遲疑。
薛丞相笑道:“白世子但說無妨,本相并無任何惡意!若是為了白慕歌,那本相倒是要說一句,這個年輕人,本相也極是厭惡。若白世子你也同樣厭惡,可以直言!”
白暮深一聽這話,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忍不住就開始飛快地說了起來:“相爺,我的確是為了白慕歌的事來的。
想起來之前在詩會上,白慕歌那樣辱薛映,我便忍不住過來問問薛映,是否要跟我一起聯手,對付白慕歌,但是薛映并無這個意思。
我心里縱然十分憾,還有些失,但卻無法,只能黯然離開。”
薛丞相笑了一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對方就是為了白慕歌來的,想想也是了,從前南國公府就一直跟白慕歌對著干,除了欺負一個小兔崽子的惡劣本,另外的,多也是他們家,想要跟白將軍府邸攀比,想要論出一個高低來。
如今南國公府,變了子爵府,白慕歌卻了使大夫,都是白家的宗室子弟,白暮深不可能不嫉妒。
想到這里,薛丞相道:“薛映確實是不能管這些事了,本相現在給他的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莫要再理會這些是是非非,所以你找薛映,當真是找錯人了。”
白暮深的臉,一時間有些訕訕的,但是也吃不準薛丞相,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畢竟對方剛剛也說了,他也不喜歡白慕歌。
他說道:“是白暮深做錯了,不應該過來,叨擾薛公子,還請相爺……不要往心里去!”
薛丞相笑道:“這等小事,本相豈會介懷?本相只是認為,你找薛映,倒還不如找本相。本相能做的事,比薛映能做的事,多太多了。”
白暮深有些發愣:“相爺的意思是……”
薛丞相:“本相的意思是,本相有一個對付白慕歌,絕好的計劃。而且本相許諾,等到事之后,一定會給白世子你很好的回報,不知道白世子以為如何?”
白暮深:“不知,是什麼計劃?”
他現在缺的,就是計劃!
他幾次三番在白慕歌那邊吃虧之后,一度懷疑了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以至于不敢再輕易就出手,眼下相爺要是能給自己一個完的計劃,倒是幫了自己一把。
薛丞相拿出一份名單,放在了白暮深的跟前。
開口道:“你先看看!”
白暮深看了一眼,發現上頭,有三十多個朝廷員的名字,職有大的也有小的,有幾名員,甚至不在京城任職,不過也就在京城附近的城池。
看完了之后,他疑地掃向薛丞相,說道:“相爺,這是……”
薛丞相道:“這是本知曉的,貪墨過錢財的幾位大人的名單!”
白暮深嚇了一跳,開口道:“這……相爺,這……”
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
莫非相爺是要自己把這個名單拿出去,公之于眾,讓陛下去找這幾位大人的麻煩不?這要是了,自己的確是個功臣,可要是不的話,自己是會被這些人給整死的!
他大著膽子問道:“相爺,您有證據嗎?”
薛丞相道:“自然是有了,但是本相不打算,把這個證據給你。可你若是不放心,本相現在讓人證據拿過來,讓你看一看,倒是無妨。”
說著,他掃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刻拿了相關的件,員之間往來賄的文書,給對方瞧了瞧。
白暮深看完了之后,心開始變得忐忑不安。
抬眼盯著薛丞相道:“相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我應該問,您希我為您做什麼?”
對方不打算把證據給自己,就意味著,對方并不準備借自己的手,去舉報這些大人,可既然是如此,那給自己看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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