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說道：“今天大年三十，你該不會大過年的，也要為了這類事跟我無理取鬧吧？我先說明，我跟薛言清之間可什麼都沒有。”

玄王殿下：“……”

他覺得自己的行軌跡，都已經被媳婦給預判了。

見著他不出聲，白慕歌接著道：“你總是胡攪蠻纏的，也很累人的。”

令狐悅聽出了媳婦的嫌棄，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太吃醋了，看著有些作的樣子，于是他昧著良心說道：“你多慮了，本王沒準備跟你無理取鬧，他人都走了，本王還有什麼可鬧的，本王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嗎？”

白慕歌很想說，自信點，你就是那種人！

但是想著對方既然都沒有當場鬧事的意思，似乎也沒有必要延此事，話題就此打住不是好嗎，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于是立刻順著說道：“我就知道殿下不是那種人，殿下一貫最是講道理了！”

玄王殿下：“……”

行吧。

只是白慕歌也有些奇怪：“今日百們都休沐，殿下你也不用上朝，你怎麼起這麼早？”

令狐悅：“還不是因為，知曉薛言清來了！”

白慕歌角一：“那你作還快！”

薛言清也沒來多久，這個人要起床，還要簡單地洗漱，還要束發，然而還是這麼快就出現了，算得上是非常神速了。

玄王殿下說道：“有人大年三十來挖墻腳，本王能不快些麼？莫說爺這會兒只是在睡覺了，就算是爺此刻患重病，爺也會垂死病中驚坐起，飛奔而來！”

白慕歌：“……”

你這話我真是懶得接，薛言清怎麼就挖墻腳了？

算了，就當沒聽到，現在還算是了解他，要是揪著這個問題說起來，這家伙指不定還來勁了，甚至搞不好，還要再次拿出自己當初舉薦了薛言清的事件，開始追古溯今地吃醋。

便只是道：“行行行，你沒用早膳吧，我們一起吃？”

令狐悅：“好。”

這兩日，竟也沒有新的死士造訪白府，倒還算是風平浪靜，不知道是因為白慕歌現在住在玄王府的隔壁，那些個敵人們心有忌憚，決定消停幾天。還是因為要過年了，就算是殺手，也想給自己放個假。

兩人用著早膳，玄王殿下提議道：“王妃，晚些時候，我們一起去別院，陪母后守歲，你說如何？”

白慕歌一愣：“殿下今日，真的不必宮陪伴陛下？”

令狐悅道：“按理是要宮的，本王要是不去，父皇也許會生出懷疑來，察覺母后在京城。但誰讓父皇不讓本王帶著你一起宮？你我在一起的第一年，不論如何，本王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過的。再說了，本王要是進宮了，母后不也是一個人？所以，到時候我們去別院，把行蹤做蔽些就是了！”

白慕歌：“這……”

若說只是單獨為了陪伴過，可能會讓他還是陪陛下好了，但是還有皇后的話，那就不勸了。

于是說道：“那我們晚些時候，買些年貨，過去布置一番？”

玄王殿下：“好！”

……

這一日。

帝王一大清早，就聽說了，薛言清去了白慕歌的府上，邀請對方過年。

他一時間十分愉悅，認為是自己，勸說薛王爺功了，自己的表弟，已經決定違反倫常，接白慕歌這個男兒媳。

雖然他心多有些愧疚，但是想了想煊晉皇朝的傳承，那些個愧疚，很快地就消失不見了，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

然而。

沒過多久，小義子就來稟報：“陛下，白大人沒答應，薛大人自己一個人回府了。”

煊晉帝警惕地問道：“難道是玄王出面阻攔了？”

小義子：“這……應該不會吧？玄王殿下早上本就沒出門啊！”

他哪里知道，玄王府和白府，早就已經被打通了，令狐悅要去見白慕歌，本就不需要特意走出玄王府的大門。

煊晉帝：“那就好。”

話是這麼說著，但他還是心事重重。

十分忐忑地在宮中，等著自己的糟心兒子，他心地甚至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兒子要是來了，那就說明兒子要陪白慕歌，不陪自己，是開玩笑的，繼而就表示，白慕歌的新，就是薛言清！

可兒子要是不來，這個新……

夜幕降下之后，煊晉帝都有些焦躁了，終于才等到小太監進門來稟報：“陛下……”

煊晉帝自信地笑起來：“是不是玄王來了？”

小太監：“不是！是銘王殿下來了。”

煊晉帝：“……？”

往年大年三十，都是自己跟玄王一起喝酒，而銘王和玉王，也是會陪伴自己的母妃守歲，等子時過后，幾個皇子，會破例一起在宮中留宿一晚，在宮的皇子院歇下。

等大年初一的早上，幾個皇子再一起來面圣請安，也是拜年。

對方今日怎麼就來找自己了？

可他還是說道：“讓他進來！”

小太監：“是！”

不一會兒。

銘王就進來了，他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所以這會兒看起來頗有些憨，但是好歹走路還算是很順暢，他見禮之后。

煊晉帝問道：“你怎麼來了？”

銘王說道：“父皇，是七皇弟給兒臣傳了消息，讓兒臣來陪您守歲！”

煊晉帝：“……？！”

所以玄王這個臭小子，今天是真的不來了？

看著自己的父皇不說話。

銘王一下子有些委屈起來，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說道：“父皇，您是不歡迎兒臣嗎？兒臣長這大，您都沒跟兒臣守歲過幾回！”

這下，帝王的疚，倒是出來了，也不好意思說讓對方回去了。

于是開口道：“朕也沒有不歡迎你，既然你不準備去陪伴你母妃，那陪陪朕也好！”

他這些年沒有跟任何妃嬪一同守歲過，因為沒必要再給們一些無謂的希，人直接就不抱希的時候，反而不會失，他既然沒有再與誰在一起的心思，也不必去影響對方的心。

銘王登時就高興了：“那父皇，兒臣也能陪您一起喝酒嗎？”

母妃每年過年都會嘆，說比起自己在邊，更希父皇能看重自己一回，讓自己陪父皇過，所以他相信母妃知道他在這兒，只會高興，不會失落。

煊晉帝：“行。對了，玄王只了你，沒玉王？”

銘王高興之余，有些沒過腦子，就發揮了自己的耿直：“了，但是三皇弟不肯來，他說您不會理我們二人的，他覺得七皇弟在遛他，所以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