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看了眼包間的位置,沒人出來。
收回視線,回賀銘川:“寧姐開了不錯的條件,我沒理由不去。”
賀銘川輕哼,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我開的條件不行?”
桑想到被丟到垃圾桶的公寓房卡,非常憾地搖頭,“你要請我,又是另外的價格了。”
抬手看了看時間,邁開步子往包間那邊去。
路過賀銘川的時候,聞到他上淡淡的木調香,他是男人當中噴香水桑不反的那一個。
“晚上我去你那兒。”他聲音淡淡,像是通知,又像是命令。
桑停下腳步,眉心微微擰著,“賀公子別開玩笑了,你要是把自己當做酬勞給我,我實在是不起啊。”
敢這麼開賀銘川玩笑的,桑也真的是頭一個了。
賀銘川看桑的眼神都暗了一些,冷著聲音說:“你知道這麼說的后果是什麼嗎?”
“得罪了宋城賀公子,那估計以后在宋城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但是賀公子,人都是有向往明的權利不是嗎?紙醉金迷是什麼地方你我都清楚。”
到這里,桑就沒有再開玩笑,“我沒有瞧不上紙醉金迷的意思,我只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桑以前的工作,說得好聽是紙醉金迷的老板,說得不好聽就是方旭霖口中的……
被人開有的玩笑,手摟腰都是很常見的事。
認識的人也大多是方旭霖那樣不負責任的渣男。
在這種奢靡頹廢的地方待久了,不管是對還是對金錢都會有一種特別畸形的看法。
先前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一旦有機會了,就會迫不及待地從里面跳出來。
賀銘川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說:“桑,你行的。”
說完,賀銘川就走了,看得出他那個表是不爽了。
接的人大多數都是像賀銘川方旭霖那樣的有錢人,他們從出生起就站在普通人永遠企及不到的終點,優渥的條件讓他們得到很多東西都不費吹灰之力。
沒順著賀銘川的意,他生氣了。
但那又怎麼樣?生來就不是為了迎合這些人的。
……
那天之后桑就迅速投了在沈氏的工作。
先前從來沒坐過辦公室,那些辦公件基本上沒怎麼接過,只知道簡單的復制黏。
又是個什麼都不愿意認輸的人,所以私底下花了很長的時間學習。
換了房子,租在離公司近一點的公寓。
新工作新環境,連微信也換了一個。
新號里加的都是公司同事與合作公司的人,他們的朋友圈基本是和工作有關,簡單又枯燥。
吃喝玩樂,全世界各地飛著玩兒只存在于桑舊微信號朋友圈。
以前睡到下午才起來去會所,如今早上八點就要起床化妝,穿著得的工作裝提著樓下買的咖啡和其他白領一樣在樓下等電梯。
朝氣蓬的樣子像是剛進社會對一切都充滿希和憧憬的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忙碌又充實的生活是已久的。
這期間見過賀銘川一次,雙方公司談合約細則的會議室里。
他西裝革履,不茍言笑。
談判桌上的賀銘川更是分毫不讓,沒看沈長寧是周士朋友的份上就手下留。
沈長寧事后還跟說賀銘川比他爹手段要厲害得多,怕是以后在賀銘川手里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那次桑才知道,與賀銘川合作,喝酒吃飯是沒有用的,先前徐濤那一波,賀銘川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兒,桑就來氣!早知道當初他墊付的手費就不給他了!
賀銘川那次看都沒看一眼,好像他們兩先前本就不認識一樣。
桑想想也是,賀銘川高高在上,那次拒絕了他肯定讓他倒盡了胃口,再加上他邊本來就有很多姑娘湊,哪兒還記得是誰。
……
好歹是徹底談下了這個合作,沈長寧高興,請客讓沒日沒夜陪著加班小半個月的書員工吃飯。
上半場結束,沈長寧撐不住要先回去休息,接下來的活桑記賬,回頭找報銷。
隔天是周末,幾個姑娘說找個清吧喝酒聽歌。
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去酒吧會所那種地方,也怕過去遇到人,但架不住今天晚上是管賬的那一個。
他們找了個附近的清吧,是個新開的場子,估計不會遇到人……
也是神了,桑跟著們進去,就看到卡座里的賀銘川和他伴,與他一起來的那幾個男人倒是孤寡著。
桑不自覺地在同事邊,希清吧昏暗的燈可以讓的存在變低。
倒是有眼尖的同事看到,說道:“賀氏的小賀總在那邊唉,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別了吧,私人局過去打招呼怪尷尬的,何況小賀總未必認識我們。”
“但是,小賀總那幾個朋友都是極品啊,太帥了!”
桑帶著們往角落里面去,打破了們對富二代的幻想,“帥是帥,但談還是別想了,沒一個靠得住的。”
“也是,我聽說小賀總往過好多個朋友,他邊的這個,不知道保質期有幾天。”
桑在公司認識的這些姑娘想法都比較簡單,找個差不多的人談,找個差不多的人結婚。
們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和們相久了,搞得桑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樣的。
也許哪一天也能找個差不多的人結婚。
果然,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很重要。
們剛要點單,侍應生就送來一瓶香檳。
桑疑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點單,你送錯了吧?”
侍應生笑了笑,回:“是那一桌沈先生點的,說今天晚上桑老板這一桌,他買單。”
桑回頭,與沈寒江的目對上,后者舉了舉高腳杯,隔空與來了個杯。
的目很自然地掃到沈寒江旁邊的賀銘川,這個視角看過去,那姑娘好像在與他擁吻。
尷尬地對沈寒江笑了笑,而后回過頭來。
同事對“桑老板”這個份,果然開始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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