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輕輕點點頭,嗯了聲,方纔說道:“除了衆位王爺和幾位藩王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楚莫凡微微蹙眉看了眼慕容離,見他並沒有讓自己留下的意思,只好隨了衆人退出大殿,但是,由於心中擔憂,卻未曾走遠,以防止突發的轉變。
大殿,此刻無形中氣氛變的詭異,衆人都不敢著大氣,唯一的聲音也只是慕容離那輕搖著摺扇的聲音,輕輕的,一扇一扇的,敲擊著衆人心的。
“賜坐!”慕容離緩聲說道。
衆人謝恩後,紛紛落座,沒有了站著的力,好似大家頓時輕鬆不。
“四藩不是有事要和朕商議?”慕容離角噙了笑,看著四人,四人剛剛在朝堂上就已經言又止,被慕容梓寒制止,此刻,他給他們機會!
四人互相看了看,隨即,南王說道:“臣斗膽敢問皇上,皇上是否要撤掉藩?”
慕容離點點頭,毫不避諱的說道:“是,朕是有這樣的打算,正好,四藩如今齊聚帝都,朕也正好商量此事!”
說是商量,可是,衆人並沒有看到慕容離話裡有商量的餘地,衆人不免暗自惱怒。
“如果臣等不同意呢?”東藩王起問道。
慕容離微微垂了眸子,掩蓋了眸中那犀利的,角掛著不羈的笑意,說道:“那……如果朕非要撤藩呢?”
問完,眸微擡,看向東藩王,兩眼眸猶如利刃,看的讓人生寒。
東藩王一時語塞,吱吱嗚嗚的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此刻,南藩王淡淡一笑,一臉的邪氣,緩緩起,說道:“本來,皇上要撤藩,臣等必是要遵旨的,可是……臣等卻逍遙自在慣了……這可怎麼辦好呢?”
慕容玥冷眼看著,聽幾位藩王的話,眸中出不屑,慕容離決定的事,他們豈有反抗的餘地?慕容梓寒,你實在是太小看四弟了。
“是啊……這可怎麼辦纔好呢?”
慕容離輕笑,苦惱的自問著,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大殿之上突然變的一片沉寂,衆人目紛紛投向低著眸子的慕容離,都等著他的決策。
慕容離角微微揚著,有些玩世不恭,卻也讓人無法忽視他那天生的王者霸氣,他緩緩擡眸,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掃過衆人,最後,方纔淡漠的說道:“這個藩……朕是一定要撤的,至於四位藩,朕可以召回帝都,賜予府邸,爵位不削,世襲罔遞!”
大家都知道,慕容離已經做了讓步,四大藩相互看了看,大家用眼神流著,暗暗都在揣度對自己是否有利。
“皇上爵位不削,就是不知道是否兵符也不收呢?”
慕容梓寒一針見的問道,他的話,頓時讓心生搖的四大藩回過神,北藩王圓乎乎的子從椅子上猛然起來,由於靜太大,竟將椅子搡倒,他向前幾步,瞪著眼睛,說道:“如果收了本王的兵符……就算天皇老子,本王也不會答應!”
“哼,本王的兵符是絕對不會的!”東藩王冷哼一聲,看著慕容離,角狠戾的搐著,圓瞪著的眼睛出傲慢的目。
慕容玥冷嗤的一笑,說道:“四藩王,當年先皇本就只給了各位五十年的權限,現在期限早已經過,皇上到如今才撤……其實已經是仁慈了,而且,大家回到帝都逍遙自在,又何樂而不爲呢?”
“玥王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南藩王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先皇亦曾經說過,視況而定……不是嗎?”
慕容玥微微頷首,蹙了眉頭,說道:“本王兒時好似聽聞過!”
“皇上一句話,撤藩是否要收回臣等兵符?”北藩王一揮圓胖的手,冷冷說道,此刻,他已經完全的無視了帝王的威嚴,只差最後一步就魚死網破。
慕容離角的笑意加深,一臉的平淡,看不出此刻他到底心裡作何想法,他合起摺扇慢慢的起,步履輕鬆的從玉階往下行去,地上可鑑人的大理石依照著他那修長的影一步一步的走進慕容梓寒,在他面前站定,緩聲問道:“二哥……認爲朕到底撤不撤藩呢?”
慕容梓寒心中冷哼,面上卻平靜的說道:“臣認爲,該撤也不該撤!”
“哦?給朕個理由……”
“四大藩在開朝貢獻頗,如果現在撤藩……豈不是給天下人說了皇家鳥盡弓藏的嫌疑?”慕容梓寒認真的說道,可是臉上卻又有些爲難,繼而又說道:“可是,不撤藩,又豈不是給了大家效仿的先例,大家效仿之……了朝綱!”
“嗯!”慕容離認真的點點頭,眸微挑,冷聲問道:“那……爲了不朝綱,也只有撤藩了,既然撤藩,這個兵符……依朕看,也一併了吧!”
“什麼?”北王一聽,頓時怒不可遏,聲如洪鐘的吼道:“要是讓本王出兵權,那皇上請恕臣抗旨!”
慕容塵突然冷笑一聲,平淡的說道:“北王,你這不是抗旨,而是擁兵自重了!難不……你想宮?”
“哼,瑾王爺何必給本王扣這麼大頂帽子……不過,話說回來……”北王冷哼一聲,胖的臉一一的,眸子瞪的圓圓的,看著慕容離說道:“如果皇上非要臣,那麼……也不要怪臣宮!”
“北王的話本王也同意!”
一直沒有說話的西藩王說道,掃了眼至始至終都角含笑的慕容離,說道:“依照本王看,這些年來,皇上一直憂心後宮子,還不如退位讓賢的好!”
“西王說的沒有錯,依照本王看,寒王爺治理一方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是長皇子,皇上退位給他好了!”東王冷冷說道,高大狂的子佔據了兩個人的位置。
慕容玥冷眼看著,不疾不徐的說道:“真是笑話,皇上該不該退位……也不到你們幾個多話!”
“玥王爺,你不要在這裡裝清高!”南王邪笑的冷嗤道:“依照本王看,這大好的江山你是最想分一杯羹的吧!”
慕容玥冷哼一聲,無心理會南王,他們這幾個跳樑小醜本不在他的眼裡,他只是想知道慕容離要怎麼理,等他們兩邊囂的差不多了,他在出來收拾殘局豈不是更好?
“二哥和四位的意思一樣?”慕容離依舊平靜的問著,好似剛剛討論的事只是些無關痛的事,就他這個氣度不免讓人折服。
慕容梓寒聳聳肩膀,其實,開場白都是多餘的,這些年了,誰藏了什麼心思,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皇位有能者居之,皇上終日憂心後宮子,又何必在來神國事呢?”慕容梓寒淡淡的說道。
慕容塵無奈的搖搖頭,亦站起了子,說道:“二哥,你認爲……你現在有能力宮嗎?亦或者……你認爲加上藩王的兵力,可以阻擋的了帝都的軍力?”
“哈哈哈……”慕容梓寒仰頭狂笑,半響方纔直至,眼眸變的冷,狠狠的說道:“我豈會不做完全的準備?帝都如今只有楚莫凡駐守在邊郊十萬大軍,加上你手中的暗衛,帝都衛軍,都不滿二十萬,如何來和我比?”
“你和四藩加起來也就二十萬的軍力,大家都落不到好!”慕容塵緩緩說道。
“是嗎?”慕容梓寒冷嗤的疑問,眸變的更森,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加上格枏兒在攬月郡外集結的十萬大軍呢?”
慕容離默然,手裡把玩著他那隨的摺扇,微嘆的說道:“想不到二哥這次準備的如此充足!”
“慕容離,你只是個雜種,父皇憑什麼將皇位傳於你?!”
慕容離突然眸變的犀利,出兩道寒看向慕容梓寒,角含笑,卻冷冷的說道:“知道有多年沒有人敢和朕說這兩個字了嗎?”
慕容梓寒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被慕容離那冷的目的心底一陣惡寒,他穩了穩心神,方纔故裝鎮靜的說道:“我有說錯嗎?我母后貴爲國母,我貴爲長子,憑什麼父皇將皇位傳給你,哼……父皇就是個老糊塗,指不定你還不是父皇的種呢!”
他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慕容離,他修長的手死死的著摺扇,摺扇的扇柄發出“吱吱”的聲響,在這個空的大殿裡穿回回聲,讓人骨悚然。
“皇上,臣勸你……還是自禪位的好!”東王不怕死的說道。
慕容離嗤笑一聲,漸漸恢復了平靜,狹長的眸微微輕瞇,掩去了眸子裡那戾的寒,繼而說道:“慕容梓寒,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反?”
“哼!”慕容梓寒冷冷一哼,不屑的說道:“反?真是可笑,本王只是拿回屬於本王的東西而已!”
“朕答應過父皇,一定要給你們機會,可是……你們卻一次又一次的來朕!”慕容離說的憤怒,一臉的失。
“嘎哈大汗格枏兒覲見——”
突然,宮門外,傳來通傳聲。
慕容梓寒狂傲的笑著,眸冷,說道:“本王倒要看看,是誰給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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