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言:“黎映寒居然瞞著我找你。”
“我怎麼知道他會瞞著你?”喝了口水,又舉起錄音筆問,“是你讓他去錄的嗎?”
“不然?”謝瀟言看著跟在後的嚴哥,不滿地嘖了一聲,“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吧?”
蘇彌說:“跟你說的話,你肯定不會讓我冒這個險啊。”又好奇地問:“你會嗎……”
謝瀟言說:“當然不會。”
帶一個保鏢就敢來開發布會,是怎麼想得出來的?
“我就知道,”蘇彌攤了攤手,“不過呢,誰代替我揭發這些事都不合理,矛盾都是因我的份而起,所以只能由我來親自結束了,你說對不對?”
把手裡的錄音筆放進口袋,又道:“說真的,我都死了,剛才肚子一直在。你今天一定要請我吃飯。”
“行啊。”讓兩位助理下了班,拉著在車裡落座,謝瀟言不正經地說,“你吃我都行。”
“……”
蘇彌扯著安全帶的手頓了頓,謝瀟言瞥一眼,語氣悠悠提醒道:“現在沒人了,那些長篇大論,你可以再跟我說一遍了。”
……這是什麼拽上天的語氣?剛才那些都是臨場發揮的,忘了大概。
蘇彌:“我才不說,自己去看回放。”
他漫不經心地笑,故作失落的語氣:“知道了,所以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雖然不想襯了他耀武揚威的心意,但蘇彌著實有點想親他。湊過去,在謝瀟言的角落下一吻,輕輕地笑,輕聲地說:“I love you.”
謝瀟言偏過頭回吻,堵住的,輾轉幾秒,他垂眸看,低沉地回應道:“我你。”
磊落的告白,幾經輾轉,終於口而出。沒有酒勁,沒有修飾,沒有戲謔。他鄭重且莊嚴地說出口。此時此刻,眼中盛著他最親的人,最親的人。
謝瀟言嚨口微微堵了一下。
而後,他在車裡按出來一首歌,彎著角回味著這個親吻無以複加的甜。
蘇彌離開會展中心後發現,收到很多的消息,最先浮上來的是樊嘉玉發來的:天啊,好TvT
謝瀟言也收到一些。比如——
簡:恭喜恭喜,長長久久!
謝烺:666
他看了眼,懶得回,問:“你想去哪兒吃?”
蘇彌說:“去我們領證那天去的那家吧,我訂了好幾次才訂到。有始有——嗯不對,從哪裡跌倒——也不對。”
又斟酌了半天,說:“算我補償給你的,我們之間新的開始。好不好?”
謝瀟言開著車,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總覺得你記差,有些很久遠的事你又記得清清楚楚。”
蘇彌說:“我怎麼會不記得,你被黎映寒打得頭破流,可怕得不得了,簡直是我的年影。”
被打這兩個字聽起來萬分刺耳,謝瀟言沉著臉強調:“誰被打了?是因為撞了石頭好麼。”
也不懂他為什麼要較真,蘇彌說:“差不多吧。”
謝瀟言語氣堅持:“差得多,哥是不可能挨打的。”
“……”
看著他較勁的神,蘇彌突發奇想問:“如果真的離婚,你以後會娶別人嗎?”
“不會,”他答得不假思索,又戲謔道,“這次是真讓人睡過,不是好白菜了,已經準備好剃發為僧了。”
蘇彌搖頭:“那可不行,你已經求過上帝了,佛門不收你。”
“也是。”謝瀟言稍稍停頓,窗外冷冰冰的霓虹在他眼中都雜糅了溫暖的調,他說,“那就去做個俠客吧,雲遊江湖,行俠仗義,也不求榮華富貴了,手邊有幾個碎銀倆夠路費就,反正我這個人呢,運氣這麼好,別人有的我都有過,別人沒有的我也有了,到現在為止,也沒什麼憾了。”
蘇彌想了想:“好啊,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們一起浪跡天涯,聽起來也不錯,就像楊過和小龍。”
謝瀟言睨:“楊過連手都沒有,你能不能盼點兒我好?”
揣了一下:“啊?也不是啊,有一隻的吧?”
他被氣得笑了一聲。
蘇彌看著他撥轉方向盤的手,又盯著他指骨上不合襯的戒指:“謝瀟言,我說真的。你可以不知足。”
將手放進大,著那枚嶄新的禮,為求婚略顯忐忑地做著籌謀,片刻又對他解釋:“就是不知足。缺一點補一點,缺得多、那就補得多,不論多,我都給你。”
謝瀟言了頭,聲音沙沙的,他的笑意顯得很勉強,試圖掩蓋住心底那一道的波紋,輕輕淺淺地喊名字:“蘇彌。”
“嗯?”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子,一次又一次掉進男人的陷阱?”
依稀記得,他曾經拿這同樣的話揶揄過。
“你不是陷阱。”蘇彌看著他,義正詞嚴地說,“你是我最最的人。”
第70章
◎戒指◎
謝瀟言有點不了地扶著額,角卻不由自主地翹著:“你能不這麼麻?”
看著他眼裡波濤ʝƨɢℓℓ洶湧的緒,蘇彌淡笑說:“不會吧,你別告訴我你要哭了。”
他輕嗤一聲:“幾句花言巧語就把我說哭?我可是爺們兒。”
蘇彌點頭:“好吧,爺們兒,以後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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