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翅鳥的滋味不錯——我得要流淚了。

「我一直後悔，當時如果我的銀蛇劍不刺中那條龍的逆鱗，或許我爹不會死；就是有再壞的結果，我娘和一船人的命也不會沒有。與其說恨那條龍，但不如說後悔自己的冒失。我才是禍害了一船人的罪魁。」

我流淚了。

「那是無心之失，命是怨不得的。」

「所以我不想你死掉，不然這個世界的親人都被我禍害了。我不會再犯任何無心之失了。」

「以後跟我混嗎？」慕容芷獃獃地看著篝火，的臉被火照得稜角模糊，

「我是要復興大燕的，我的心愿是在這裏練金丹，然後走出這個地方，去風暴環外面爭霸天下。等我做了皇帝，你當一字並肩王。以後那條龍，我讓全天下殺之。」

慕容芷和我相了十年，一直是一個理智謹慎的孩子；但是談到大燕時，會突然變一個真正的瘋子。

「你應該知道復興大燕很荒誕的啊，這話我一直就想說了！你們慕容族現在有幾個族人，大燕國滅亡了多年了，有多人會支持你呢？小孩都能明白的事，你為什麼搞不清楚了？」

「慕容王族只有我這個唯一後代，慕容部落的後人都同化於華夏，大燕國滅亡了二千五百年，沒有人會支持我。」

慕容芷忽然痛苦地揪住頭髮，犬吠似地哭起來，

「你說的我都知道，好不好！你以為我想建立大燕國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知道妄心嗎！你知道妄心嗎！」

的臉扭曲起來，翻搐，口吐白沫，和我見到的慕容芷判若兩人。我慌忙撲過去，捂死的，的尖聲實在太高，很可能讓鎮上的巡邏健丁發現我們的蹤跡。我把全的重量在下，鎖住的四肢關節，不讓暴走發瘋。

折騰了好一會，慕容芷才停止了發飆，著氣，獃滯地看著星夜。

我扶起，讓服下清水。等了半個時辰，獃滯的眼睛終於有了神采。

我聽到往常鎮定的聲音，我竟然會覺得溫似水。

「謝謝。」

「還好沒有讓鎮上人發現，破壞我們的偵察計劃。」

和我都笑了。這次我了行的號令者了。

「我講個古老的故事吧，關於慕容王族的，想聽嗎？」

「恩。」

或許裏面有治好瘋病的線索。